杨广
一九六三年的一天,A市B大美术系的一栋教学楼里,一群油画专业的大四学
生其中包括二十二岁的我)正在上西方美术史课,一位剪短发的俊俏女教师正在
对学生们讲解前面的一幅油画-圣.阿格妮丝(又译圣.艾格涅斯):
“这幅画的典故源于历史上一个真实的悲剧,罗马帝国时代当时的基督教徒
受到迫害,阿格妮丝是一位信奉基督的美女,皇帝得知后想纳其为王妃,姑娘誓
死不从,残暴的皇帝便下令把她剥光衣服,五花大绑捆在鲜花广场的柱子上晒了
三天太阳,然后把她活活烧死。传说无法反抗的姑娘为了遮盖自己圣洁的胴体,
叫自己的头发一夜间长了数尺,遮住了她白皙的乳房和下身......画家用一个小
天使手中的遮羞布代替了长发来显示宗教色彩,画面上也没露出姑娘的胴体,这
样给人以美的遐想,特别是她那双忧郁而坚强的大眼睛......”
我听到这里,突然感到讲台上的凌洁老师的那双大眼睛和画中人那么相似,
如果老师被赤身裸体捆在柱子上......我下意识地用铅笔在白纸上画起了素描:
凌洁老师那张典雅的东方女性面容,窈窕的身材(尽管她长我十岁但体形仍然保
持的不错),小指粗的绳子勒在她的胸前使乳房更加挺耸......我画得太入迷竟
然没发现已经下课,更没发现凌洁老师不知何时站到了我背后。当她那柔软的手
轻按在我肩头的时候,我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
“中午吃完饭到我办公室去一下”,凌洁老师用一贯轻柔的声音在我耳边小
声说,然后拿走了那张素描。(待续)
下午,我来到凌洁老师的办公室,心想:听说凌老师的老公公是位老将军。
若是她想报复我......我不敢再想下去,硬着头皮推开老师的门。
“请坐!”凌洁老师温柔甜美的问候打消了我的顾虑,“阳光同学,你的画
功很不错,但是有几处......”老师开始用她那甜美的声音给我的素描挑毛病。
我嘴上应承,心里说:我又没见过老师没穿衣服的模样,老师的裸体能画好
不是见鬼了吗?
“女性的裸体是最美的,”凌洁老师把画中毛病挑完,又对我说:“但现在
你还小,有些东西你现在还不能理解和欣赏,你是学生,应该把精力集中在学习
上。”说完,老师又拿出一本歌德的名著《少年维特之烦恼》递给我。
“回去好好读读这本书,”老师送我出门时忽然想起了什么,“阳光同学老
师长你十岁,是不是该叫我姐姐?”
“当然。”我想老师也的确象个大姐姐。
“那么,小弟弟就不该对姐姐想些什么了?”老师微笑着把我的素描撕成碎
片,“我们说的话别人不会知道的。”
“谢谢。”我心想,为什么我自己的姐姐也很漂亮,我却没这种对凌洁老师
的感觉呢?人真是一种说不清的动物。
时间转眼过了三年,我毕业后分配到了一家不好不坏的单位,娶了一个不漂
亮也不难看的老婆。然而,轰轰烈烈的“文化大革命”开始了。我在这场民族灾
难中却等到了一场意外惊喜。
那是六六年九月初,一天下午我在B大校园外遇到了我在B大的同乡和校友老
K,因为我们同来自于G省一个偏远小镇,所以关系还不错。我便上前和他寒暄。
“老K,你这造反派造得怎么样了?”我知道他是B大红卫兵的骨干。
“老杨,你也太逍遥了吧,上午开凌洁的批斗会怎么没去?”
“凌洁,她怎么了?”我吃了一惊。
“她老公公被查出是叛徒,她丈夫都跟老子划清界限了,她这儿媳妇却说老
公公是好人,简直是太反动了!”
“是吗?”我想坏了,凌洁老师要倒霉了。
刚巧这时过来两个女红卫兵,老K便转过头去问她们:“那个骚货怎么处理了
?”
“放心吧老K,我们把她结结实实捆起来反锁在体育器材仓库了!”
“那骚货真反动,批斗会上还敢骂我们法西斯,气得我用臭袜子把她的嘴塞
得严严实实的,叫她哼都哼不出来!”两个女红卫兵好象很是兴高采烈。
听到这话,我突然感到下身有点硬,心里却有点酸楚:凌洁是B大公认的好
老师,从不对学生发火摆架子,却落个这种下场!
我告别老K,回家吃了晚饭,我决定当一回英雄,天黑后来到B大后墙,从树
上翻进校园,爬墙上树本来不是我的强项,但为了老师也顾不了许多了,虽然摔
的鼻青脸肿,总算进得校园。
我如同做贼般溜进校园,猫着腰向体育器材仓库走去,经过美术系大楼时,
我看到二楼教室还亮着灯,里面不时传来皮带抽打肉体的声音和凄厉的惨叫声,
那是造反派在殴打“走资派”,前天还有一位老师被活活打死。尸体惨不忍睹。
我走到体材库边,轻轻敲了敲门,听到里面传来微弱的“唔唔”声,我看大
门上了锁,本人又未曾做过贼人,对锁一窍不通,便改走窗户。好在仓库唯一的
小窗因无人管理(只剩几个单双杠也没人偷),玻璃已经全碎,我轻松地打开窗
户,翻进仓库。
进屋后,我打开手电,很快找到了凌洁老师,她上身只穿了一件短袖的确良
衬衣,下身着一条黑裤子蜷缩在墙角,一根小指粗的麻绳从她的颈后绕过腋下在
上臂缠了两圈,捆在背后的手腕上,她的手在背后被提高到了极限,绳索捆得很
紧,深深地陷进了她白皙的皮肉里。她的脚腕也被捆在一起,另一头系在一个双
杠的底盘上。
看到有人进来,她抬起头“唔唔”地闷叫着,似乎拼命想说什么,可惜她的
嘴被臭袜子塞得满满的,说不出话来,一根细绳勒在她嘴上,牢牢捆在脑后,使
她无法吐出嘴里塞的东西。
我看到她的捆法觉得有点眼熟,后来想起来了,这是公安局捆犯人的方法,
不知被哪个红卫兵用在了自己老师身上。
我首先用小刀割断了捆在老师嘴上的绳子,掏出了她嘴里塞的臭袜子,由于
嘴里塞的东西太多,我分两次才把堵口物全掏出来,那几个混蛋的袜子一定好几
天没洗了,臭味刺鼻,凌洁老师的嘴刚恢复自由就干呕起来。
我又用小刀割断了老师手和脚上的绳索,然后对老师说:“别怕,是我!”
凌洁老师的泪水无声地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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