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 凤 鸣


纸老虎

第一章 
“达,达……”蹄声在久安庄门前停下,三个年轻人跳下马来。 
久安庄主周震山带领家丁迎出庄门。“三位贤侄可来了,周某恭候多时了!” 
身材高大的年轻人拱手道:“有劳周世伯久候了,在下刘志德代家叔向周世伯问好了。” 
周震山笑道:“刘总镖头太客气了,年轻人出来见见世面是好事吗!我们做长辈的一定支持的。” 
刘志德身旁英俊的年轻人行礼道:“小侄严兴,家父常说周伯父仁德无双。今日看来还应该加上古道热肠。” 
周震山哈哈大笑道:“严兄是在下的至交,严贤侄太见外了。” 
最后一个瘦弱的年轻人拜倒在地,说道:“外甥卜……卜垣,跟姨……姨舅磕……磕头。” 
周震山忙扶起卜垣说道:“垣儿,你体弱多病,就不要多礼了。快进庄见你姨母吧,她可常惦记着你呢。” 
周震山对着刘,严二人拱手道:“众位贤侄鞍马劳顿,先进庄休息一下。” 
众人跟随周忠明前后进入庄内,只见亭台楼阁错落有序。三个正要赞美间,见两少女嘻笑着,一前一后从内院跑出来。 
“小贼,那里跑?”后面的少女叫道:“让我抓住,看我不把你绑起来。” 
三人顺着声音看去,顿时眼前一亮。只见那女子正当妙龄,不过十五六岁年纪,肌肤胜雪,娇美无比,容色绝丽,不可逼视。 
“胡闹!”周震山脸色一沉道:“疯疯颠颠,成何体统!”转身对三人道“小女周凤仙和丫鬟小蝶,乡下丫头不懂规矩,各位贤侄见笑了。” 
刘,严两人忙道:“那里,那里。”卜垣则低头不语,偶尔瞟了周凤仙一眼,又马上垂下头。 
周凤仙咯咯一声娇笑,上前抱住周忠明的手臂轻轻摇道:“爹,女儿在和小蝶玩侠女抓飞贼吗。你干嘛在这么多人面前,骂女儿呢?” 
“拿你这个丫头,没办法!”周震山笑道:“还不见过你卜表哥,刘世兄和严世兄。” 
“卜表哥好,刘世兄好,严世兄好!”周凤仙大声说道:“小蝶还不出来见礼。” 
三人看去,见小蝶虽比不上周凤仙的绝色,但也是清新秀丽。她躲在周凤仙背后,也不见礼,只点头笑了笑。 
刘,严两人吞了吞口水齐声道:“周小姐,你好!”卜垣脸红了红,还是低头不语。 
“哎!”周凤仙学着周震山的口气说道:“乡下姑娘,便这么不大方,都是自己一家人,怕什么羞啦?” 
众人听到都哈哈一笑…… 
当晚,周震山设宴招待三人忙到深夜,安排三人休息后,回到寝室。周震山倒在椅子上,深深长叹一声。 
夫人李氏忙关切道:“夫君,有何心事。” 
周震山道:“夫人有所不知,在今天三位贤侄来之前,他们的长辈都曾写信来提过亲,今天来只怕是来相亲的。” 
周夫人道:“不会吧?相亲应当家长同来吗!” 
周震山苦笑道:“这次不过是,让孩子们见见面,心里有个底。只怕下次就是正式提亲了。” 
周夫人诧异道:“那有什么不好,女儿家早点定个亲,我们做爹娘的,也放心啊。” 
周震山叹道:“女人就是没见识!我们就只一个女儿,这次来提亲的,不是亲朋就是好友,拒绝了那一家都不好。“ 
周夫人嘻笑道:“还不是怪你当年不努力,要是咱们有三个女儿不就好办了。” 
周震山嘿嘿笑道:“可孩子可是你生的,想当年,我可是天天都有交床头税。只要那几个贤侄能再等个十几年,我们今晚就帮他们造个老婆出来。” 
周夫人白了周震山一眼,笑骂道:“老不正经的!说正事吧,我觉得垣儿不错,从小我就看着他长大。他老实,人又聪明,再说姐夫的风云庄可是天下第一庄,姐夫的一手混天气功,在武林中可是第一等的高手。” 
周震山道:“可惜,垣儿的身子太弱了,又有点口吃。要不亲上加亲也是件好事。” 
周夫人不屑道:“身子弱,怕什么?你小时候在咱师门里,可是最弱的,当时要不是我护着你,你只怕早就被师兄们欺负死了。” 
周震山举手道:“是!是!是!夫人最厉害行了吧。我到现在都是夫人的手下败将,要不,怎么每次夫人都在我上面呢?” 
周夫人啪的敲了一下周震山的头,道,娇嗔道:“想死呀!老鬼!” 
周震山笑道:“‘在下’对夫人的可是真心敬佩,要不是‘在下’后来勤奋练功,只怕没等师兄们欺负,就先被夫人‘欺负’死了。” 
周夫人用指尖点着周震山的鼻尖,娇嗔道:“我怎么欺负你了?” 
周震山学着夫人的尖声道:“八师哥呀,你不招架,让我试一下,我刚创的‘玉手兰花指’。” 
周夫人得意道:“那是我悟性高,能自创武功啦。” 
周震山苦笑道:“什么自创武功,根本就是乱戳,搞得我身上经常青一块,紫一块的。” 
周夫人捂着嘴笑道:“那是你笨呀,这么简单就把你骗了。” 
周震山笑道:“是啊,那时候别说是‘玉手兰花指’,就是‘玉手兰花刀’。我都会心甘情愿挨着。” 
周夫人动情的叫了声师哥,坐到了周震山的身上。 
周震山温柔的抚摸着周夫人的秀发,回忆道:“记得那一次,师父我们几个师兄妹去捉金库大盗吗?” 
周夫人喃喃的道:“那怎么会忘记,那可是我们的第一次……” 
周震山回忆道:“是啊……记得出发前的晚上,你说,要和我练抓强盗。我就知道你又想出什么主意整我了。” 
周夫人嘻嘻的笑道:“原来,你知道啦?” 
周震山苦笑道:“我当时就知道,不过被心爱的女子整,再苦也高兴!” 
周夫人嗔道:“坏蛋,扮猪吃老虎。” 
周震山感慨道:“师妹,你比我聪明,那时候我还真的打不赢你。” 
“聪明?”周夫人道:“有什么用呢?师哥你比我勤奋,二十五岁后我就不是你的对手了。” 
周震山道:“可当时,我败在你的剑下。你就说,强盗打败了就要绑起来见官。” 
“那当然啦。”周夫人笑道:“你当然好老实呀,还真让我绑。” 
周震山气愤道:“可你还拿,你的腰带塞到我嘴里。” 
“嘻嘻……”周夫人笑道:“怕你这个强盗,有同伙来救吗。” 
周震山气哼哼道:“塞得那么紧,还有一股汗味。” 
“缚虎不能不紧也。”周夫人摇头晃脑的吟道。 
周震山笑道:“幸好我装作昏到,才得救。” 
“你那里只是得救。”周夫人脸一红道:“把你一解开,你就象饿狼一样的扑来,把人家……” 
“不能老是吃亏哟。”周震山得意的笑道,忽然脸色露出痛苦的神色,道:“哎……只是对不起四师兄啦。” 
周夫人紧握着周震山的手道:“师哥,这事不能怪你,我是自愿的和你好的。四师哥,当时突然出现,发现了我们的事。他……他那时的眼神好可怕呀,我想他当时一定是想杀了我们。” 
周震山痛苦的道:“我们没成婚就做那事,就算是四师兄杀了我,我也死而无憾。只是看到他走向你,我就什么都不顾了。只要能保护你,当时我什么事做得出来。明知道他是门中,年轻一辈里的武功最高的,可我这个最差的还是向他发出挑战。听到四师兄的冷笑,我就知道会死在他的手上。” 
“是我……”周夫人把头藏到周震山的怀里,说道:“是我,在你们比武时从背后刺了他一剑。那一剑刺在他的右手经脉上,四师哥以后都不能用右手拿剑了。听着四师哥跑开前惨呼着我的名字,我的心都碎了。” 
周震山抱紧妻子道:“那不怪你,你也是为了救我。只希望从那时失踪的四师兄,能忘记这断仇恨。我看得出来,四师兄当时是非常喜欢你的。” 
周夫人摇摇头道:“我不知道,只觉得四师哥很严肃,练武很用功,我有一点怕他,就象是怕师父一样。” 
周震山叹了口气道:“四师兄,从此在江湖上销声匿迹,只怕是……” 
周夫人握紧丈夫的手,说道:“夫君,这些都是以前的事了,就没再提啦。” 
周震山拍了拍夫人的手道:“是我们夫妻欠他的,等以后凤仙长大一些,我要告诉她,如果遇到四师兄或他的后人,要好好的替她的爹妈还这个债。” 
周夫人笑道:“可你怎么告诉她呢?说你爹在被你妈绑起来时,被你四师伯遇到了……” 
周震山装作怒道:“好哇,你还提这事!今天,本夫就要报这十几年前的旧仇。” 
周夫人笑嘻嘻的跳起来叫道:“你想得美呀,本侠女永远都不会败在,你这个小贼的手上。” 
周震山跳起来,一把抓住夫人的两臂,顺手拧到背后笑道:“本大爷,是老虎不发威被你当病猫。今天不给你点颜色,大爷我以后怎么在江湖上混。” 
周夫人娇笑道:“你这小贼,今天算你厉害。本侠女既然被擒,要杀要剐就倾听尊便。” 
周震山见到娇妻投降,不由得心头一热,看看徐娘半老的妻子,只见她不过三十多岁,身材保养得很好,完全看不出是生过子女的痕迹。岁月在她的眼角虽已留下淡淡的印记,不过这只增加了她成熟的魅力。容貌秀丽的脸上,一双眼睛灵活之极,赔以小巧的樱唇,就算是天仙也不过如此。 
“傻瓜!”周夫人跺脚道:“你在看什么,还不……”说到这里不由脸一红。 
“呵呵……”周震山笑道:“本大爷正在想怎样惩罚你。算了,先捆起来再说。” 
“你敢!本侠女是不会屈服的!”周夫人抬起头,一付正义懔然的样子。 
周震山一手抓紧夫人的双手,另一手解下床头,捆蚊帐的绳子。然后,仔细地绑住夫人的双手,再用绳子穿过夫人的脖子绑紧两臂。周夫人双手受制,突然粉脚乱踢。周震山将夫人面朝下放平在床上,两腿压住夫人的双脚,把夫人的双腿双脚都牢牢的绑住。 
周夫人微微嘬道:“小贼绑这么紧,干嘛?还怕本侠女跑啦?” 
周震山笑道:“缚凤不能不严也!”说着,从架子上拿下一个手帕,走到夫人的面前,捏着夫人的小嘴塞了进去。手帕不大不小,刚好堵住夫人的小嘴。周夫人试着吸了吸气,觉得并无不畅,不由得用及深情的眼眸扫过周震山,嘴中‘唔……唔……’的要说什么。 
周震山点着夫人的俏鼻,笑道:“怕你有同党,这下安全啦。” 
周夫人鼻子呜呜作响,身子奋力扭动,可又无既于事。周震山看着夫人被绑得象棕子般的扭动,不由丹田升起一股热气。于是他忙给夫人除去衣物,周夫人羞涩难当,可又不能动弹,只能口里呜呜的抗议。一会儿,周夫人身上除了绳子再无它物,丰满酥胸绑成‘羊’字的形状后,更显得象水蜜桃般滑嫩,弹之欲破。纤细的绳索陷落她的雪肤冰肌之中,衬托出微微颤抖的光滑肌肤。周震山微微一笑,弯下身来,对向夫人的桃源密洞,轻轻一吻。周夫人‘呜啊’的一声,一阵敏感像触电一样抖了一下。周震山解去身上衣物,爬到夫人身上,轻咬的夫人的耳垂,说道:“我要进去了,小仙!”小仙是夫人的闺名。周夫人感到耳边穿来阵阵的麻酥,只有紧紧咬自手帕,忍受著欲火在全身蔓延。周震山双手在夫人的乳峰来回游动,只觉得绳子的粗糙和皮肤的细滑,形成对比强烈的冲激。 
周震山松开夫人腿上的绳索,温柔的掰开双腿,只见夫人双腿间已经水汲泊泊。周震山扶得铁硬的阳具,调整了一下,‘扑哧’一声插蜜洞。周夫人‘啊’的一声呻吟,可是发出来的不过是“唔唔……”的声音。周震山轻轻的抽插了两下,好让阳具沾上阴水,然后有条不紊的做起活塞运动。多年的经验告诉他,房事中男子不能操之过急,良好的控制力是男人房事的法宝。在下身不断的运动中,他也不忘用两手安慰周夫人的双乳。周夫人毕竟是生育过的女人,双乳以微微有些下垂,不过躺下身子看得并不明显。周震山并不觉得遗憾,反感到一种为人夫欣慰,觉得这是,她为了自已和女儿做的牺牲。 
温柔的拔插使周夫人感得是一种熟悉的热情,紧密的束缚又使人觉得新鲜的冲激。行动和言语的禁止,刚好让精神高度集中去享受这动人的一刻。这种无依无靠,要人保护的感觉不正是每个女人所需要的吗?周震山在几百下热身后,开始加快抽插的动做和力度。他身上以汗流浃背,可身上的热量远不及心的热情。周夫人习惯性的咬紧牙冠,突然发现自已的嘴已经被堵上,不用再担心被人听到什么了。她于是尽情的呻吟,发泻出欲望的歌声。 
周震山看了看四周,确定不会被隔壁的女仆听到后,就开始发起总攻。跨下的肌肉冲击周夫人的臀部,发出‘啪啪’的声音,加杂着周夫人被堵嘴后‘呜呜啊啊’的呻吟声,形成这乐章的高潮。就在周震山感到欲仙欲死的时候,只听到周夫人一声被压抑的尖叫,阳具感到一阵滚热。他的腰部也控制不住高速的向最深处狂顶几下,热精滚滚而出。 
“啊!”周震山吐出一口气,爬在夫人的身上粗重的喘息着。半晌,周震山抬起身子,慢慢解开周夫人身上的绳子,用嘴轻咬着手帕,把它从夫人的口中拉出来。周夫人‘樱叱’的一声呼出一口气,轻轻的娇嘬着。周震山躺到夫人的身边咬着耳朵,轻声说道:“我的女侠,感觉怎么样?” 
周夫人嫣然一笑,道:“你好坏呀,弄得人家感觉,自已好象荡妇一样。” 
“嘿嘿……”周震山笑道:“荡妇怕什么,反正也只是我一个人的荡妇。” 
周夫人把脸埋到丈夫的胸前,柔声道:“我不许你说,心里就算这样想,也不许说。” 
周震山轻拂着夫人的秀发道:“小仙,你刚才的样子好迷人!我觉得,就象和你新婚时一样。” 
周夫人微笑道:“你呀,在人前象个君子,在房里就象一个无行的浪子。” 
周震山调道:“荡妇和浪子,那不是刚好一对?” 
“你呀!”周夫人嗔道:“不和你说了。人家好累,早点睡吧。”说完熄灭床头的蜡烛。 

第 二 章
三个年轻人,在久安庄住下后。周震山夫妇每日热情的招待他们,并细心观察每人的人品。几日后,夫妇商议觉得:刘志德豪爽;严兴聪明;只有卜垣并无过人之处。 
一日,周震山带李管家到镇上收帐。周夫人独自在房中犯愁,她本想成全外甥和女儿的婚事。无奈卜垣体弱多病又有口吃,和刘,严二人相差太远。她正在想着,忽听有人叩门,开门一看,正是外甥卜垣。 
“你来正好,我有话对你说。”周夫人指着椅子,让卜垣坐下。“垣儿,姐姐在生你时就过世。姨妈从小就看着你长大,对你就象对自已的骨肉一样。” 
卜垣点点道:“我知道姨妈对……对我好,就象娘……娘一样。” 
周夫人笑笑道:“见外的话就不说啦,你觉得凤儿怎么样?” 
卜垣楞楞的看着周夫人,说道:“表妹,她很……很好呀!” 
周夫人心中叹了口气想到:这孩子就是头脑太不灵活。转念又一想,老实也不是坏事,经验可以慢慢学,可本性是很难变的,不由得高兴道:“你喜欢不喜欢,你表妹呀?” 
卜垣头一低,半晌说不出话来。周夫人只当是年轻人面皮薄,开导他道:“你爹和我都有意,让你娶凤儿,来个亲上加亲。想姐姐在天之灵,也会赞成这门亲事。大家都是一家人,凤儿托付给你,我也放心。凤儿她从小娇生惯养的,嫁给别人我真的很不安心。这事就只有你姨父还没同意,这个老顽固非要在你们三人中选一下。咦……你有没有听呀!” 
卜垣点点头道:“姨妈,您不……不用为我操心。” 
周夫人叹了口气,道:“姐姐死得早,我不操心行吗?你呀,打起精神给你姨父看一下,别总是无精打睬的。你……,你该不会是,已经有了心上人吧?” 
卜垣犹豫了一会,猛的抬头,眼中明亮的眼神直盯着周夫人点点头。 
周夫人啊的,大吃一惊,想到:这孩子终日不出风云庄,会在那里遇到心上人呢。也没听说姐夫没受过女弟子,嗨……天下有情人,也不都是师兄妹。她想到这,嘴角不由浅浅一笑,又想到:该不会是庄上的丫鬟吧,姐夫一定不知道,要不,就不会让他来相亲啦。垣儿年纪轻轻的,该不会已经做出什么越轨的事吧。想到这里,忙追问道:“你的心上人是那家的闺女,你爹知不知道。” 
卜垣走到桌前到了杯香片,递给周夫人道:“姨妈,你喝口茶,听我说。” 
周夫人接过茶,抿了一口道:“垣儿,姨妈不是说你,不过世上的人心眼可多了,姨妈是怕你被人给骗啦。” 
卜垣看着周夫人笑了笑,说道:“她是不会骗我的!我知道,她只会为了我好。她打我骂,我都是爱护我。我这一辈子,就算有了其他女人,都永远不会忘了她。”看着周夫人一脸的狐疑,卜垣接着道:“记得小时候,有次我不知,为了要什么,爹不答应。于是我就大哭大闹,这时候她来了。那时候她看到不话不说,揪起我的耳朵,按到板凳上就打了一顿屁股,心痛的得我爹,在旁边直搓手。当时,我觉得她好漂亮,特别是生起气来就象月里的嫦娥,我庄中的女人和她比起来就象土鸡一样。打完了我,她又帮我搽药,柔声问我知不知道错。我当时觉得她好温暖,这是和爹完全不同的。爹虽然事事都听我的,可他从来没这样关心我。那时我就发誓,我要爱她,要她做我的女人……” 
‘咣当’周夫人手里的茶杯掉到地上,一时间,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卜垣看到这里,得意的笑了笑,弯腰捡起茶杯,掏出手帕擦了擦,又放回桌上。 
“我好喜欢这种紧张的感觉,不知为什么只要一紧张,我就不口吃啦。姨妈你猜得没错,我梦中的女人,就是你,我的亲姨妈……。一直以来这种爱念,只能在我心里想想罢了,只到我十六岁时,终于有了自已的第一个女人。姨妈,你也认识她,就是风云庄的女管家林可娇。那个贱女人在书房里和我爹偷欢时,被我看到了。第二天,我就用迷药,把她迷昏了绑到我的寝室,然后足足奸辱了她一天一夜。她醒后拼命反抗,可是越反抗,我就越兴奋。我拨光了她的衣服捆起来,堵住她的嘴,然后用鞭子抽她,用蜡烛烧她,用我的尿浇她。所有能侮辱女人的方法,我总用上了。我要证明:我已经是个男人,还是个强壮的男人。哈哈……”卜垣仰天长笑,眼神逐渐疯狂“一次,爹来找我,发现了他的儿子正在奸淫他的情人,可他二话没说,就关上门走出去了,还下令,以后没有我的招呼,任何人不得擅自进入我的睡房。哈……做爹的,就这样把自已的女人做为玩具,送给了自已的儿子。你说,天下还有没有更好笑的事情?哈哈……” 
“不可能!”周夫人阑阑自语道:“林管家武功高强,一手‘飞雁鞭’撼遇敌手,我都不见得是她的对手,你个毛孩子怎么能迷到她,你在骗我,对不对?” 
“哼!”卜垣冷笑道:“什么‘飞雁鞭’,是被我打得象飞雁罢了。对了,忘了跟你说,我爹见我身体弱,怕我在江湖上被人欺负,专门为我炼制了一种迷药,叫‘化功散’,对敌时撒出,中者三个时辰混身虚弱,不能使用内力,混入茶水中药性更强,能持续十二个进辰。” 
“畜生……”周夫人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忽然感到丹田空空如野,惊觉道:“你对我做了怎么?” 
卜垣脸色渐渐平静,可眼神更加疯狂,只听他平静的说道:“不要吃惊,姨妈,‘化功散’无色无味,没有任何气味,你再在做什么都已经晚了。你知不知道,我驯服了林可娇后,并不开心。虽然,林可娇也是个美人,而且被驯成听话的爱奴。可我心里还是想的是你。每次和她做爱,心里老想着你的一言一行,幻想着我绑着的是你,骑在你的身上共赴巫山,这种幻想折磨了我六年。六年呀……我是人,我不光要女人,还要心爱的女人。你知不知道,得不到心爱的女人有多么痛苦。你到底知不知道,为了得到你,我不惜杀光世上所有的人……” 
周夫人一股怒气从心头涌起,大声喝道:“你知不知道,我是你姨妈!就是禽兽也不会,对自已的亲人做乱伦之事!” 
“哈哈……”卜垣大笑“禽兽不如,是吗?不错,我早就知道自已不是人,我是禽兽,我没人性,哈哈……我是畜生,我怕谁?哈哈……我想要什么,我就要得到什么!不管是抢是骗,是杀人还是放火。哈哈……只要能满足我的欲望,什么乱伦,我呸……什么亲情,我呸呸……哈哈……”卜垣歇斯底里的狂叫道:“小仙,你是我的!哈哈……不要吃惊,我刚来那天晚上,你和姨父的好事,我都看见了。没想到姨妈你这样骚,不过我喜欢!那晚后,我更想要你啦!” 
“你……”无比的震惊令周夫人说不出话来。 
猛的周夫人一咬牙,从腰里抽出一把匕首刺向卜垣。忿怒完全充满她头脑,忘记了自已用不出内力。卜垣冷笑一声,手一抖,毫不费力的打掉周夫人的匕首。顺手一推,周夫人被推到床上,卜垣一纵身跳起,骑在周夫人身上。周夫人又怒又羞,她已忘掉什么武功招式,只用女人的本能,拼命的去抓去咬。卜垣早有准备从怀里摸出一个两头带布绳的圆球,强行扳开周夫人的嘴塞了进去,然后用布绳在她脑后打了个节。 
“啊……呜……”周夫人呻吟一声,口中一紧,圆球已把嘴里塞得满满的,牙齿不由紧紧咬住圆球的末端。卜垣又掏出一段红绳,用一只手扭住周夫人的双手,另一手把周夫人捆绑起来。卜垣的手法很熟练,看来经常练习,双臂被反到背后,手心对手臂的紧缚,腿上的关节被红绳整齐的捆了几圈。其余的绳子从胸部开始交错分部,最后在双腿根部聚合。纤细的红绳,妖艳的分部在周夫人全身,没一处太多,也没一处太少。 
卜垣满意的看了看自已的杰作,犹如多年来的思念化作红绳紧缚着眼前的尤物。周夫人恼羞难当,泪水不禁夺眶而出。卜垣低头看到身上的绸衫,已被周夫人撕破,胸口有五条长长的血痕。不禁笑道“小仙,你可不乖呀!哥哥身上的衣服都被你撕破了。” 
周夫人满是泪水的眼睛,狠狠的瞪了卜垣一眼。卜垣淫秽的笑道:“不听话的孩子,可是要受到惩罚的哟。”说着伸手撕破周夫人下身的衣裳,露出白净的粉臀。周夫人大惊,可又偏偏作声不得,只能‘呜呜’的怒哼连连。卜垣得意的伸出手,‘啪’重重的拍在周夫人的臀部上。周夫人‘啊’的一声,屈辱的泪水夺眶而出。一阵阵莫名的兴奋,使得卜垣再现显出疯狂的眼神。 
“啪” 
“呜……呜呜……” 
“啪,啪” 
“呜……呜……” 
“啪,啪,啪” 
周夫人再在控制不住,放声大哭起来,可是嘴被堵住,只能‘呜呜’的哭泣。 
卜垣越打越兴奋,四,五十下后周夫人的双臀已红肿。卜垣停下手,低下头来,见双臀粉红的皮肤被鲜红的绳子包裹起来,更显得玲珑剔透。卜垣闻了闻女子下体所传来的淡淡的幽香,不禁抱住周夫人粉臀狂吻起来。丰满的臀部加上诱人的股沟时隐时现,不一会,卜垣便觉得丹田内的欲火已不可忍耐。 
卜垣翻过周夫人的身子,只见周夫人的怒目恨恨的盯着自已,不由心头一阵发虚。“姨妈,我是爱你的!”卜垣小声道,象是在安慰自已,从枕巾上撕下布条,把周夫人双眼蒙上。他嘘了口气,心中的兽欲又如火山般燃起。他野兽似的撕扯周夫人裹在红绳下的衣裳,一会儿周夫人已衣不遮体。美丽脸庞,乳房微颤,丰满的臀部,醉人的逍遥洞,加上疯狂的呜咽声。卜垣感到她正是,他从小梦中女人的。我梦中的仙子呀,那些没做春梦的人,又怎会了解梦中仙女的魅力? 
卜垣迅速脱去身上的衣衫,趴到周夫人的身上,周夫人闷哼了一声。多么温暖的感觉,这是林可娇身上,感觉不到的。卜垣吮吸着周夫人的乳尖,成熟女人那特有的丰润乳房,更能勾人魂魄。卜垣狂野的抚摸咬吸着周夫人的丰乳,使她觉到一阵撕裂般的痛楚,但远远比不上她心中的痛楚。 
卜垣解开周夫腿上的红绳,强行分开亭匀的玉腿,茂密的芳草下就是那逍遥蜜穴。卜垣握着已经肿胀的阳具,深吸了一口气,多少年等待的一刻终于来临。周夫人羞愧欲死时,感到卜垣突然没有动做,知道最痛苦的时候来啦,正要拼命挣扎。‘扑哧’卜垣的阳具已插入她的蜜穴中。 
羞辱,愤怒,悲伤,快感一起涌上周夫人心头,咽喉中‘骨碌’一声,压抑的唾液咽了下来。周夫人被捆绑的双手忽然攥紧拳头,下体加剧扭动直至收紧抖动,呻吟更加凄美悠长。 
“我在做什么?被自已的外甥强奸。为什么会这样?我为什么还会有快念,难道说是我天生是个荡妇?震山知道会怎样?凤儿知道了,会怎么看她的娘?我为什么还活着没有死……”无数的声音在周夫人脑中响起。 
卜垣剧烈的在周夫人身上抽插着,天地间仿佛只有这一件事。周夫人机械的抖动着,嘴不知喊着什么。“姨妈有感觉啦,她还是喜欢我的”卜垣心里反复对自已说着。 
“啪……啪……啪……” 
一声声肉体相撞的的消魂声,呻吟声一阵高过一阵。 
“呜呜……” 
“啊……啊……” 
卜垣也大声呻吟着,他以前也有过数个女人。可是做爱从不出声,他对自已说,只有女人才会浪叫。如今看来,只是对她们没有感到高潮而以。 
卜垣感到,一阵强烈的刺激袭来,下身不自觉的上下抽动。卜垣不断的扭动屁股,摩擦着周夫人大腿内侧。只见他嘴脸一歪,一股热流从阳具上奔泻而出。卜垣大叫一声,搂着失神的周夫人,把阳具顶向最深处的花心。 
良久,卜垣穿好衣衫,解下周夫人眼睛上的布条。周夫人双眸已失去神采,卜垣一惊,摸了一下周夫人的脉搏,松了口气。突然他,冷笑道:“刘……刘兄,严兄,你……你们偷……偷看够了,进来吧!”

第 三 章

卜垣整了整衣角坐到桌边,就象没发生什么事一样。刘志德和严兴难堪的走进来,刘志德看了看床上的周夫人,对卜垣拱手道:“卜兄,这是……” 
卜垣给自已倒了杯茶,冷笑道:“你没……没长眼睛吗?还……还是装着看不……不懂。” 
刘志德道:“这样对待周夫人,好象不合适吧?” 
“哈哈……我没……没听错吧?刘兄!”卜垣嘲笑道:“上个月,在罗田县城是谁……谁强暴那个买……买花的姑娘?后来,要不是靠……靠我来摆平,你早……早就身败名裂。” 
刘志德脸涨得通红,气愤的道:“那个君子不好色?我只不过非礼她,可是你一刀就把人给杀了……” 
严兴看情形不对,忙打圆场道:“刘兄,卜兄,大家自家兄弟,不要为这点小事生气。”卜垣冷笑道“是啊,刘兄,大家各……各自寻开心。你有事,我那次……次没帮忙?去年你说:你叔父想……想在浙江开镖局,我二话没说要我爹……爹给浙江黑白两道打招呼。有我们风云……云庄关照,那个敢在浙江动……动你们的镖?还有你……你严兄,上次要不是我帮你……你还了赌债,你只怕到今……今天还在被人追杀。” 
严兴拱手笑道:“那件事,多亏卜兄帮助,兄弟一直感激。” 
说着拉刘志德到旁边劝道:“刘兄弟,卜垣我们可得罪不起。他连他姨母都敢上,要是说翻了脸,说不定马上杀人灭口。” 
刘志德小声道“我们两个人还怕他?” 
严兴摇头说道:“先不说,我们两人加起来都可能不是他的对手。你想:要是让他爹知道,我们杀了他的宝贝儿子,天下虽大,也没我们的容身之地。再说一路上,只要是我们有为难之处,就有人帮我们搞定。我想风云庄一定高手在暗中保护他。” 
刘志德点点道:“多谢严兄提醒,我太意气行事了。”说完转身对卜垣笑道:“卜兄弟,小弟刚才一时说错话,请你不要放在心上。” 
“哈哈……”卜垣得意笑道:“那里,好……好兄弟嘛,小事情!”回头看了看昏迷中的周夫人,道:“兄弟如……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这久安庄上……上的女人都是……是我们兄弟三人的。” 
刘志德一喜,不由想到那如天仙一般的周凤仙。 
严兴担心道:“可是,周庄主回来,那怎么交代?” 
卜垣冷笑道:“对死人不用交代!我已忍了他很多年。是时候杀他了!”他走到门旁道:“我现在去找……找我的表妹,两位慢……慢慢在这里享受吧。”说完走出去,关上门。 
卜垣轻敲着周小姐的闺门,心想道:表妹越来越漂亮了,就象鲜花那么娇嫩妩媚。 
“谁呀?”门里传来银铃般动人的声音。 
“是我,表哥。”卜垣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 
‘嘎吱’门打开了,卜垣深吸了口气,看向周凤仙。眼前的美人难道就是当年和自已抢玩具的倔强女孩吗?清纯的脸上虽没有,姨妈那种成熟的风韵,却有着另一番莲子般清新的感觉。 
“阿垣?你就是当年欺负我的坏蛋?”周凤仙含笑说道。 
“我……”卜垣一时无语以对。 
“哈哈……”周凤仙娇笑道:“还是象以前一样口吃。” 
卜垣也笑道:“是凤仙你现在太好看啦,我一时说不出话来。” 
“嘻嘻”周凤仙嘻笑道:“阿垣呀,你的嘴巴变得好滑哟!傻站着干嘛,进来吧。” 
卜垣随着周凤仙走进屋来,只见屋内布置得很精致,有个一股淡淡的清香。 
“你的丫鬟呢?”卜垣随意问道。 
“她到花园摘花去啦。”周凤仙回答道。 
“哦,是吗。”卜垣一时想不出说什么。 
“阿垣。”周凤仙道:“我们有七,八年没见了吧?” 
卜垣道:“是呀,最后一次见面,是你来我家。” 
“是啊。”周凤仙回忆道“你那时好讨厌呀!还是表哥呢,玩起来一点都不让着我。” 
“你……你还记得那次。”卜垣激动道。 
“是呀!”周凤仙眨着眼睛,淘气的道“和你玩官兵抓强盗,每次划拳,你赢了就不客气的把我绑起来,可是要是我赢了,你就耍赖。” 
卜垣一边想起童年时回忆,一边道:“那是你运气不好,怪我干嘛。” 
“才不是呢。”周凤仙娇嗔道“当年,是妈说你身体有病,要我让着你。所以你耍赖,我才没有追究。你现在没病吧,有本事再来。” 
“来就来,我还会怕你个小丫头。”卜垣故意说道。 
“好小子,来吧。”周凤仙气哼哼的叫道“剪刀,石头,布……” 
卜垣一面祈祷着,一面伸出右手道“石头”只见周凤仙出的是剪刀。 
“哈哈……”卜垣大笑道“凤仙,你还是我的手下败将。” 
“不算,不算,我还没准备好。”周凤仙嗔道。 
“我就说吗,我怎么会输。原来是这样。”卜垣装作生气道。 
周凤仙撒娇道:“当年我可是让了你的!你还是表哥,让我一次好不好?” 
“不行!”卜垣故意板起脸道“我不和没信用的人玩。” 
周凤仙看到卜垣生气,忧郁了一下,爽快道:“绑就绑,好女子敢作敢当。不过绑得轻一点呀。”说着转过了身,手伸到了身后。 
卜垣心里一阵激动,把她按到椅子上。从怀里掏出红绳绑她手腕,然后绕过她脖子, 将手稍微上提, 然 后绳子绕腰一圈, 固定在腰间,再将上臂用力向后用绳索收紧。这种捆法叫‘鸭子凫水’,被绑者昂首挺胸, 双臂开张而后反剪, 角度十分好看。 
“哎呀”凤凤仙叫道:“干嘛绑得这么紧呀,我又不跑。” 
卜垣看了看战利品,拿出手帕堵住凤仙的俏口。周凤仙摇摇头,想吐出嘴中之物,双眸惊诧的看着卜垣。卜垣面无表情,从周凤仙衣裳上撕下布条,蒙住周凤仙的双眼。周凤仙心中一阵慌乱,不知道脸色阴沉的卜垣想干什么。 
这时候门突然打开,小蝶手提花篮笑盈盈的走进来, 
“小姐,我采了好多……”小蝶看到被绑得不能动弹的小姐,不由惊呀得说不出话来。 
卜垣微微一笑道:“没事的,我来你家小姐在玩一个游戏。小蝶你要不要也来玩?” 
“我……我……”小蝶惊慌道。 
卜垣走过去,一手轻拉过小蝶,搂到怀里。另一手撕下衣袖塞到小碟嘴里。‘呜……’小蝶丢掉花篮,想掏出嘴里的堵塞物。卜垣双手用力把小蝶双手掰到身后捆起来。这次用的是‘反拜观音’,小蝶双手在背后手心相对,绳索在手腕处打节,使其不能分开。 
一会儿,卜垣捆完小蝶,把她头向下放到床上,用被单盖好。周凤仙不知出了什么事,急得只哼哼。卜垣看到嘿嘿一笑,走跟前坐在对面的椅子上。看着周凤仙挣扎的样子,卜垣压下情欲,从容的倒了杯茶,慢慢品起来。 
周凤仙感觉不到卜垣的动静,口里‘呜呜啊啊’的想说什么。卜垣突然,扯开周凤仙的衣领,把手里的茶从周凤仙的脖子上倒了下去。 
“呜……”周凤仙大吃一惊,吓得大叫起来。 
“哈哈”卜垣拍手大笑道“真好玩!” 
卜垣想了一会,摇摇头,解下周凤仙眼睛上的布条。周凤仙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惊恐的看着他。卜垣心里对自已说道:不要慌,小姑娘,怕什么。想着双眼冷冷的看着周凤仙的双眼,一把撕开她胸前的衣服。 
“哇……”周凤仙吓得大叫,无奈只能发出‘呜……’的一声。 
“哈哈”卜垣大笑,三下五除二扯掉周凤仙的外衣,露出贴身的红兜兜。玉臂粉腿露出深红的兜兜,显得是那样妖艳。卜垣不禁又吞了吞口水,隔着兜兜抚摸着周凤仙的酥乳。 
周凤仙羞怯欲昏,眼泪夺眶而出。 
卜垣点点头,心里道:是时候进去啦。只见他从绳子中慢慢扯出红兜兜,很小心。周凤仙天仙般的玉体,陈现在眼底。卜垣坐到周凤仙的身上,用手摆弄着早以高高翘起的老二,对准周凤仙的的蜜穴。腰部猛的一挺,插了进去。在进入一半时,卜垣感了一点阻力。 
“这难道说,就是处女膜,老子还是头次操处女,哈哈!”卜垣对自已说道。 
周凤仙只觉得一阵撕裂般的刺痛从胯下传来,“啊”的一声惨叫,隔着手帕传出来。卜垣看着周凤仙眼中的痛苦,惊恐,愤怒……感到一阵的征服刺激。和强暴周夫人不一样,卜垣感到心一阵平静。就象等了一年终于吃到了中秋的月饼。胯下有力的抽搐,手里抚摸着有如婴儿般爽滑的肌肤。卜垣想到:处女就是不一样,不由得哈哈大笑。 
周凤仙坐在椅子上,红绳不紧不松的勒进白色的玉肤中,卜垣骑在她身上,形成独特的‘鹤交颈’春宫图。卜垣低头吻着周凤仙露出手帕的红唇,“呜呜”的叫声胜过任何天籁之音,再刺激他反复抽插。‘啪啪’声中,卜垣感到无比舒坦,‘啊’的大叫一声,紧抓住周凤仙的肩头泄了出去。

第 四 章 

“啊……“凄惨的叫声传遍出庄。 
“这是最后一个了。”刘志德用死去家丁的衣服擦去钢刀的血渍。 
卜垣悠闲的问道:“都杀……杀完了吗?” 
“放心吧,我守在门口,庄上二十三口,一个都没跑掉。”严兴回答道。 
卜垣看着地上三个麻袋,满意的点点。麻袋里面装着,被捆绑堵嘴的周氏母女和丫鬟小蝶。 
“你们准……准备一下,周震山快……快回来了。”卜垣若无其事的直呼姨父的名字。 
严兴担心道:“周庄主是湖北武林有名的豪杰,浣花剑派第二高手,‘浣花剑’‘天罡六阳掌’打遍鄂中无对手。我担心卜兄的迷药对他……” 
卜垣一摆手打断他的话,道:“没……没事,相信……信我。” 

周震山奇怪的推开庄门,嘀咕道:“小三,这小子跑到那里去啦?门也不看好。” 
身后李管家笑道:“八成,又是陪小蝶采花去啦。嘿……这小子。” 
周震山点点头,走进大厅坐到椅子上对李管家道“你把帐目拿到帐房里去算一下 
吧。唉……人都跑到那去啦?” 
“姨父!”突然卜垣从内室跑出来“姨妈不见了,只留了这封信。”说着递过信。 
“什么?”周震山拍案而起,急忙接过信打开。‘碰’信内藏着的拉炮炸开,喷出白色的石灰。周震山忙用手护住双眼,深吸口气,跳到一旁,心中暗叫,不好。 
卜垣走过来扶住他问道:“姨父,没事吧?” 
周震山定了定神睁开眼,觉得没有大碍,道:“没事。”看看手里的信只是白纸一张,忙问道“庄上发生了什么事?你姨妈呢,她怎么啦?” 
这时,刘志德和严兴提着刀枪跑进来叫道:“周庄主,大事不好了。有二个庄丁被杀 
了。” 
周震山忙看向二人,心说:我好几年没在江湖的走动,是那里仇家找了门来了呢?忽然胸口一痛,身体向旁边一让,躲过致命的一击。抬头一看,卜垣手里拿着匕首,狞笑着看着自已。 
李管家惊叫一声“庄主!”。他身后的严兴抡起花枪,一招“李广射石”,一枪从的后颈扎入,喉头转出。李管家愕然盯着枪尖上的红缨,气绝身亡。严兴脚踩尸身,抽出枪 
头,在脚底擦干鲜血。 
“你们干什么?”周震山大吼道,想去救李管家,一动间,才发现内力尽失。 
卜垣狞笑道:“周震山,你已中了我的‘化功散’,三个时晨内,不要想和人动手了!” 
“为什么?”周震山强压住心头怒火“我有什么对不起你们?你们想要杀我?” 
严兴奸笑道:“你要怪,就怪你有个漂亮老婆,又生了漂亮闺女。” 
卜垣冷冷道“多什么废话,大家一起上,杀了他!” 
刘志德叹了口气,手中钢刀一式‘力劈华山’向周震山迎头砍来。周震山知道这是生死关头,暗行内息暂时压制住药力,在钢刀快贴近头皮时,反手一掌劈在刀背上。虽然只有平常四成劲力,但刘志德只觉得虎口一热,钢刀脱手而出。刘志德大骇,忙出圈外,低头一看,右手上已鲜血淋淋。 
严兴运起家传‘中平枪’,手腕一抖,舞起几个枪花冲向周震山。周震山脚踩马步,看准枪的走势,双手一招‘天罡六阳掌’中的‘安禅制毒龙’,双手合实夹住枪尖。严兴大吃一惊,用力强刺,无奈花枪如生了根般纹丝不动。周震山夹住花枪,上身不动,双脚用力向严兴奔来。严兴被枪柄推得向后退去,只得放弃花枪,逃出门去。 
周震山放下花枪,大步向卜垣走来,道“我夫人在那里?” 
卜垣没想到周震山中了迷药还如此强捍,手心不由只冒冷汗。看着周震山走过来,还是莫然不语,眼神凶狠的看着他。 
周震山走到卜垣面前大吼道“我再问一遍,我夫人在那!”说着举掌欲劈。 
“慢着!周震山你想你老婆活命,就马上束手就擒!” 
周震山回头,只见刘志德从内室扛出一个麻袋放在地上。他解开麻袋,露出被紧紧绑住的周夫人,他手中钢刀一横架到周夫人脖子上。周夫人眼前一亮,只见丈夫站在面前,不由隔着嘴里布团向丈夫“呜呜”只叫。 
周震山看着妻子眼中的泪花,不禁心一软。随即又硬起心肠道“师妹,你愿意受这奇耻大辱吗?” 
周夫人知道丈夫虽沉默寡言,但性格十分刚强,不由心头一喜。含着眼泪坚决的摇摇头。周震山看着妻子点点,转过头含泪道:“师妹你先走一步,为夫杀了这几个贼子,就陪你到阴曹地府再做夫妻。”说着运起全身气力一掌劈向卜垣。 
突然一个银色的影子从门外飞来,卷住了周震山的手掌。周震山用力一挣,无奈体内功力不足三成,竟然挣不动。他忙回头一看,只见绿衣艳妇站在门口,手中的银鞭正卷着自已手臂。 
“奴婢林可娇,拜见姨老爷。”林可娇见个礼道:“公子有不是之处,姨老爷教训一下是好啦,不过可别伤着公子爷。” 
“‘飞雁鞭’林……”周震山忽觉喉头一凉,低头只见卜垣手持匕首刺入自已的喉 
咙。 
卜垣用力把匕首推进,只抵整个匕首都刺入周震山的喉咙。 
卜垣凑近道:“你一个人去地府吧,姨父大人!姨妈会和我在阳间做夫妻!”说完抽出匕首,鲜血喷了他一脸。周震山瞪着卜垣,心中不知是忿恨还是担忧,喉头“咕咕”做响,直挺挺倒在地上,含恨而亡。 
大厅内响起两声女人的惊叫。周夫人眼睁睁看着丈夫惨死在面前,“呜”的惨叫一声昏了过去。林可娇惊叫后走过来,走到周震山尸身前,收起‘飞雁鞭’。 
“含恨而死的人,魂魄是不会安息的!”林可娇用手合上周震山的双眼道:“公子爷,有必要这样的狠吗?” 
“阿娇……” 
“公子爷。” 
“啪”卜垣一巴掌打在林可娇的脸上,满是血迹的脸上显得阴森可怖“你什么身份?也敢来教训我!你当年杀了负心的唐门少主,被唐门满天下追杀。不是买身到我家,江湖中那个敢收留你” 
林可娇玉齿一咬红唇,跪在卜垣面前道:“对不起,公子爷,奴婢多嘴了。” 
卜垣捏住林可娇的下巴抬起她的脸,柔声道“错了就要受惩罚,知不知道?” 
林可娇默默的点点头。 
卜垣转身对惊魂未定的刘,严两人道“两位仁兄帮我把这个贱人捆起来。” 
刘,严二人一阵惊讶。 
卜垣笑道:“吃惯了野味,不想来点家禽吗?” 
严兴忙取来麻绳把林可娇上身紧紧绑缚起来。林可娇乖乖把手背到身后,看来是被捆惯了。 
卜垣对刘志德道“刘兄,你过来,就站来这里。她会让你舒服的,你手指都不用动。”低头对捆绑得动弹不得的林可骄道“还不快伏持刘公子!” 
刘志德走到林可娇面前。林可娇虽不意愿,可在长期淫威下,只得轻启红唇,用牙齿咬住刘志德的衣带,用嘴解起他的衣服来。只见林可娇相当熟练,舌头左一顶,右一挑,一会解来刘志德的外衣。刘志德的内衣扣子的胸前,跪着的林可娇够不着。刘志德刚想伸手解开,卜垣一把抓住他的手道“刘兄,我说过,不用你动手。”转头对林可娇道:“阿娇,把内衣咬开。” 
林可娇犹豫了一下,咬住刘志德内衣的衣襟,嘴里发出豹子般低沉的闷吼声。只见她秀目露出野性的光芒盯着刘志德的眼睛,“呜”的又一声低吼,头一摆,撕开刘志德的内衣。卜垣和严兴看得哈哈大笑。 
严兴道:“老兄有如此艳奴,小弟真是羡慕不以。” 
卜垣得意的笑道:“小意思!严兄找个丫鬟训练一下,不就行了。” 
林可娇已完全行入角色,一会就兽性大发撕掉刘志德的内衣。然后象小猫般,开始细心的舔着刘志德的阳具。林可骄用嘴翻开刘志德的包皮,牙齿轻咬住龟头,舌尖顶着马眼一转,刘志德的阳具立刻涨了起来。刘志德只觉得热血沸腾,一手抓住林可娇的头发,一手抚摸着她被绳索勒得肿涨的乳房。然后把阳具送入林可娇的小嘴,开始进进出出的忙碌。他只觉得林可娇湿润的小嘴吮吸着自已阳具,时不时被玉齿轻咬一下。肚子还可感到林可娇鼻子里喷出热气,这感觉实在是飘飘欲仙。而林可娇口里吞吐着阳具,不时的摆摆头,鼻子里还不忘“呜呜”的闷吼着。 
卜垣道:“严兄不用客气,这女人性子可大得很呢。” 
严兴对着卜垣一拱手,抱起林可娇跪在地上的粉臀,撩开她下身的衣裙,撕开贴身的内衣。然后解开自已的衣襟,对准蜜穴从她背后插了进去。林可娇站起身,弯着腰,双手被绑到背后,口里含着一个,后面插着一个,鼻子里还‘呜呜’不止。三十多岁的她正是需要的年纪,加上卜垣几年的调教,使她的性欲更强。如今她已忘掉一切,尽情享受着两个年青人的热情。 
卜垣满意的笑着,坐到桌边的椅子上。他给自已倒了杯酒,看了看忙碌的三人,又看了看地上周震山的尸体,一口喝干,舔了舔脸上的血水道:“喜欢各位,参加我的宴会!” 

第 五 章

午夜,一辆大车停在久安山庄门口,刘志德和严兴正在山庄四处安放柴草。卜垣不耐烦的催道:“怎么还……还没放好,快……快点火。”刘志德答道:“就好了。”说着用手中火把点燃墙角的干草。严兴也在大厅开始放火,一会儿烈焰冲上房梁。厅内停放着庄内上下二十五具尸体,被火焰无情的吞蚀。林可娇忙把大车赶出一段距离,怕马儿受惊。看着卜垣三人嘻笑着走出庄门,林可娇轻叹一声,回头看看车上被捆绑的三个女人。 
卜垣等人走上大车,叫道:“走……走吧。”只听车内有人“呜呜”的做响。卜垣一看,是周夫人在那里挣扎,仿佛有什么话说。卜垣走近,掏出周夫人嘴里的布团。周夫人长舒了口气,润润干涩的喉咙,问道:“你要把我们,带到那里去?”卜垣得意道“你们母女,我……我会带到风云庄上,小蝶要……要着严兄走。”周夫人面无表情的说道:“风云庄?你不怕你爹知道吗?”卜垣道:“我自有……有办法。”周夫人道:“解开我,我要最后去拜拜师哥,毕竟是夫妻一场。”卜垣犹豫一下,想到刚给她伏下‘化功散’不怕她跳走,于是点点头,解开她身上的麻绳。 
周夫人整整零乱的衣裳,对卜垣道:“你先下去,我和女儿说句话。”卜垣摇摇头道:“有什……什么话,现在就说。”周夫人怜悯的看了女儿一眼,凑到女儿耳边道:“凤儿,等会人都下了车,你就快跑。你要记住,不管遇到什么事,你都要坚强的活下去!”说着用身体挡住卜垣的视线,用尽全身力气捏断周凤仙腿上的绳索,然后走下车去。 
卜,刘,严三人半包围的,跟着周夫人走到山庄门口。周夫人推开大门,只见庄内四处火鸦飞舞。周夫人转头对卜垣道:“垣儿,你真的为了我,不惜做任何事?”卜垣坚定的点点道:“我对姨……姨妈的心,海枯……枯石烂,永远不变!”周夫人微微一笑,对卜垣道:“我好喜欢你这么说呀!”说着轻握住卜垣的手,卜垣心顿感温暖。只见周夫人脸上显出一股纯洁的坚定神情,柔声道:“我们去见你妈妈吧,只要她同意,我就做你妻子。”卜垣正在意乱情迷时,不由道:“好!”周夫人说完拉起卜垣走到向,烈火中的大厅。 
旁边的刘,严二人见事不对齐声大叫道:“卜兄,快醒醒,她要拉你进火海!”说着两人拉住卜垣的手向回拉。卜垣闻言大惊,慌乱中尖叫道:“我不要死,你们快拉我回去!”周夫人中迷药多个时晨,已暗中回复部分内力。此刻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竟拉得三个年轻人走向火海中。 
卜垣眼见离火焰越来越近,炽热的热浪已烤焦了他的眉毛,骇得双腿发软,又是一声尖叫,声音中充满了又惊又怒,又是绝望之意。突然绿影一闪,‘咔嚓’一声,红光一冒。三人忽觉拉力顿消,跌落地上。只见,林可娇脸色凛重的口含银鞭,手持匕首,匕首上鲜血淋淋。原来是林可娇,在卜垣快被拉进火海的瞬间,手持匕首斩断周夫人手腕。而周夫人却已,投身入火海。 
卜垣拣起还紧紧抓住自已衣袖的断手,想到心爱的人已投入火海,不禁发出凄厉的怒号。他疯狂的挥动手臂,想要冲进火海,反复叫道:“你回来呀!没有我的命令,你不能死!”刘志德和严兴忙用力扯住他,渐渐他疯狂的叫喊变成凄凉的哭号声。而火焰中隐隐传来周夫人轻柔的歌声: 
“哥要出门啦哟……妹妹好担忧哟……世上豺狼多哟……外面要当心哟……” 
众人扶着目光呆滞卜垣回来大车。严兴帮卜垣撩开车帘,安慰道:“卜兄不用伤心,女人天有的是,车上不就还有……”只见车内一堆绳子,小蝶还绑在那里,可周凤仙不见了。众人一愣,卜垣呆滞的目光顿时变得凶狠。他气急败坏的吼道:“马上把她抓回来,她妈跑了,不能再让她也跑了!”刘志德见卜垣情绪激动,说道:“卜兄不要急,我和严兄马上追她回来。” 
卜垣看着二人离去,伸手解开小蝶的麻袋。小蝶在麻袋里正憋得难受,忽然眼前一亮,卜垣就在眼前。卜垣充满血丝的眼睛盯着,布袋中的美人,恶狠狠的说道:“你的小姐一个人跑了,也不管你的死活,不过她被绳子绑着跑不远。可你呢,可就要倒霉啦!”说着对车外的林可娇喊道:“阿娇,把你的鞭子拿过来!”小蝶听到周凤仙逃走刚松了口气,只林可娇面色木然的把银鞭递给卜垣,不由心惊胆战,口含着布团‘呜呜’的颤抖。 
周凤仙拼命奔跑,直至奔进参天盖地的树林里,再也支持不住,先是双膝脆倒,跟着往前仆去,脸枕着冰冷湿润的泥士。母亲在惨死前给她松开腿上的绳索,虽然手还绑着,嘴里的布团也没拿开,但这以是给她一线生机。泪水涌上眼眶,可她强行忍住,现在还不是哭泣的时候。她心中在呐喊:我要报仇!可十六年娇生惯养的生活,使得双腿无力向前。已经奔跑了半夜,她身心都极其疲惫,可不能停下来,身后的追兵已如恶犬般跟踪而来。急促的呼吸使肺中的空气似被抽空.一阵阵晕眩随着清晨的雾气袭击着她的神经。前面就是大路了,她好象已看到有人骑马走来。“呜呜”她不管嘴里还堵着布团,拼命叫喊道。 
“臭婊子,你还真能跑!”刘志德从后面追来,气愤的一脚踢在周凤仙的腰眼上。一股剧痛从腰部传来,周凤仙惨叫一声,再也支持不住,昏了过去。这时严兴也赶来,忙拉住怒火中烧的刘志德道:“算了,刘兄,快带她回去吧。” 
林间小路上一骑迎着朝阳缓缓而来。马上的壮士风尘满面,正懒洋洋的依在马背上仰天唱到“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疯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救赵挥金锤,邯郸先震惊。千秋二壮士,火赫大梁城。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李白这一首“侠客行”古风,写的是战国时魏国信陵君门客侯嬴和朱亥的故事,千载之下读来,英锐之气,仍虎虎有威。那壮士唱完,解下腰间的葫芦,灌下一口酒后叹道:“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天下真有这样的英雄吗?” 
严兴为人谨慎,见来人气言不凡,忙低声对刘志德道:“刘兄快把她带走,给人看到不好。”刘志德哼道:“怕个屁,被他看到就一刀,宰了他完事。”说着还是扛起昏迷的周凤仙,从原路退回去。严兴见来人还有数十丈的距离,可能还没看清是什么事,就放心的跟着刘志德走去。走不到几步,只见前面树下坐着一人,正在喝葫芦里的酒,见他俩走来道:“朋友,大清早就做生意,辛苦得很嘛。” 
严兴一看,正是刚才路上那人,不由大吃一惊。刘志德从肩上放下周凤仙,抽出钢刀道:“你不想活了,大爷正想杀人呢。”严兴一拉刘志德,拱手道:“老兄不要误会,在下是在抓府上逃跑的丫鬟。”说着打晾那人,只见他年纪四十多岁的年纪,长脸无须,满脸风尘,二眸子倒炯炯有神。那壮士站起身,把葫芦挂到腰上,向他们走来道:“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两位小兄弟也是同道中人,道上的规矩是见面分一半。”他看了看地上的周凤仙咽了咽唾沫“人么,自然不能分两半。这样吧,咱们手底下见真章。赢了的带人走,公平吧。”刘志德怒吼道:“输了,就把命留下!”一刀向壮士砍去。那壮士大笑道:“好个小辈,有种!好久没活动了,今天老子就陪你玩玩。”说着轻轻纵身躲过刀锋。 
严兴见已翻了脸,也抽出花枪加入战团。壮士见到也不生气,笑嘻嘻的把手背到身后道:“看你们年幼,先让你们十招不还手。”刘志德气得哇哇大叫,手中钢刀展开‘五虎断门刀”。‘五虎断门刀’在南方流传极广,刘志德的叔父正是‘五虎断门刀’断字门的掌门刘磊。刘志德得其叔亲传,刀法在年轻一辈中出类拔粹。刘志德大吼一声,使出断字门的绝技‘断字决’,手中钢刀霹雳般劈出三刀。壮士大叫道:“好刀法!”一式‘细胸巧翻云’翻身到刘志德背后。严兴多次和刘志德对敌,手中花枪以‘羝羊触蕃’之招刺向壮士的后心,配合得恰到好处。只见壮士腰一扭,枪尖擦着衣襟刺空。刘志德转身挥刀,又猛攻上去。严兴越打越心寒,觉得此人武功不在一派掌门之下。一时间又想不起湖北武林,何来如此高手。 
那壮士左一闪,右一避,转眼过了十招,跳出圈外道:“十招以过,再看你们能挡我几招。”说完冲向严兴,严兴忙举枪刺向他。那壮士也不躲避,右手一拳‘犀牛望月’,正击在枪杆上。严兴只觉手臂酸麻,花枪脱手而飞。那壮士也不追击,转身挥拳打向刘志德面门。刘志德挥刀剁向迎面而来的拳头。壮士见刀逼近,转拳为抓,一把抓住刀背,叫道:“撒手!”这刘志德天生膂力大,竟不放手。壮士一皱眉,心想,对这莽汉,不给点厉害,只怕他不服。当下暗用内力,只听‘咔,咔’声响,钢刀断为数节。刘志德手持断刀,面如死灰,手中钢刀当真成为‘五虎断刀’。 
壮士哈哈一笑,抱拳道:“多谢,各位老弟啦。”说完也不看他俩,走向地上昏迷的周凤仙。严兴脸色的铁青道:“阁下,可敢留个字号。”壮士转头冷笑道:“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尽做缺德事的‘快刀追风’吴天德,就是老子。你们两个小子听好,想报仇就回去练个十几二十年,再来吧。” 
刘,严二人一听,不由一惊。“快刀追风”吴天德是江湖上有名的独行大盗和采花贼。一手‘六合刀’,一身‘逍遥游’的轻功,独步武林。此人打劫采花,无恶不作,江湖中的名门正派曾几次围缴他,可每次都被他逃脱,还伤了数人。只是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 
正当吴天德得意洋洋的准备背起周凤仙时,突然从刘志德背后飞一鞭,无声无息的抽向吴德的背后。吴天德感到背后空气流动有异,忙左手抽出腰刀架住偷袭的银鞭。回头一看,见一美妇和一少年走过来。 
来的正是卜垣和林可娇。卜垣一皱眉,问道:“这是什……什么会事?”严兴忙指着吴德道:“这人就是‘快刀追风’吴天德。”卜垣疑惑的看向林可娇。林可骄看了吴天德道:“吴天德是江湖上有名的采花贼。”吴天德笑嘻嘻的,对林可娇抱拳道:“美人儿过奖了!美人儿这么见多识广,敢问贵姓芳名,青春几何呀?”卜垣对吴天德:“你快……快把这女人交……交给我。”吴天德转头恶狠狠的对卜垣道:“你这结巴的小兔崽子,给老子闪到一边玩去!没看到,我正和你姐说话吗?”卜垣气得脸色发白,瞪了一眼旁边偷笑的林可娇,喝道:“林管家!可我杀……杀了他!”林可娇低头拱手道:“是,公子爷。”说罢一抖手上的‘飞雁鞭’,成一个个大大小小的圈子,登时将吴天德裹在其间。吴天德纵身而起,左手中腰刀一招‘六合刀’中的‘天地六合’,这一招分十二式,连环劈出,势不可挡,刀尖上光芒闪烁,嗤嗤嗤的发出轻微响声。林可娇纤腰轻摆,一一避过,银鞭便如灵蛇颤动,直奔吴天德胸口。吴天德奔身向左,口里说道:“美人儿管家,你家少爷脾气太大了。你不如辞了,给我当管家吧。”林可娇手里银鞭快速无伦的连连进招,口里娇笑道:“好呀,可我的工钱很高哟,不知你付不付得起?” 
卜垣在旁肺都快气炸了,喝道:“别说废话,快动手。”林可娇沉声应道:“是!”银鞭急速转动,鞭影纵横,似真似幻。吴天德哈哈一笑,身形顿时加快,竟如没半分重量,身子忽东忽西,忽进忽退,在林可娇身周飘荡不定。林可娇越斗越惊,看着这犹如鬼魅的身法,一咬玉齿,银鞭如天外游龙,矢矫而至,犹如南归的雁群。这正是‘飞雁鞭’的绝学‘天门飞雁’。吴天德识得厉害,身影转眼奔出数丈外。待得林可娇招式用老,眨眼间又串至林可娇面前。但见吴天德手中腰刀一圈一转,使出“六合劲”中的“扎合”“螺旋”二劲,已将林可娇银鞭圈住,格格两响,银鞭节节寸断。 
吴天德笑嘿嘿一笑,腰刀插入刀鞘,说道:“美人,还是跟着我走吧。”林可娇含恨一咬红唇,右手一扬‘天女散花’的打出七颗透骨钉,直奔吴天德上,中,下三路。吴天德左手持刀鞘舞个圈,‘叮叮当当’连响,透骨钉都钉在刀鞘上。林可娇趁机拉住卜垣的手逃离树林,嘴中叫道:“吴天德,风云庄不会放过你。”刘,严二人见事不妙,也跟着逃去。 
吴天德抖掉刀鞘了的透骨钉,双手凑在嘴边作出喇叭状,对着林可娇逃去的方向大喊道:“怕你风云庄的大头鬼!想杀我,你们首先要打赢我手里的刀,还要再追上我的腿!”见其走远,吴天德解下腰间的葫芦,灌了一口擦了把冷汗,自言自语道:“幸好没伤人,要不麻烦就大了。”低头看了看地上昏迷的周凤仙,又奸笑道“嘿嘿,一天内碰到两个美人,有什么麻烦都值啦!” 

第 六 章

周凤仙缓缓舒了口气醒转过来,见自已躺在干草堆中,手脚动了动,已经不见了绳索。突然之间,想到父母已死,再也不能和自己说话,胸中悲苦,两行泪水缓缓从面颊上流下。看周围象是一间土地庙,泥塑的土地神矮小委琐,形貌甚是滑稽。周凤仙伤心之余,见到这小小神像,忽然心生敬畏,恭恭敬敬地跪下,向神像磕了几个头,心下多了 
几分安慰。 
突然间外面传来一阵踢哒、踢哒的脚步声,正是向土地庙走来。那人践踏泥泞,却行得极快。周凤仙吃了一惊,耳听得那人越走越近,忙缩身到了神龛之后。脚步声越近,周凤仙的心跳得越快,只听得呀的一声,庙门给人推开,跟着一人咒骂起来:“妈的个巴子,这满山的兔子不知逃到了哪里去了,只抓了只山鸡。小姑娘……咦,人呢?”周凤仙心中害怕,禁不住瑟瑟的发抖,手抓住的神龛也普普的直响。那个哈哈一笑,突然推开神龛,露出缩成一团的周凤仙。 
周凤仙只见一个中年男子,手里提着死去的山鸡,笑嘻嘻的看着自已。那人道:“别害怕,小姑娘,我不吃人。”说着晃晃手里的山鸡道:“肚子饿了吧,我们的晚餐有了。”周凤仙警惕的看着来人,一言不发。来人一笑,自已坐在神龛上,开始拔鸡毛。周凤仙看着他拔鸡毛,用香炉烤鸡,不禁小声问道:“你是谁?”来人道:“我叫吴天德,你就叫我吴大哥吧。前天早上在林间小路上,就是我,路见不平救了你。”周凤仙看了看他腰上的腰刀,心想道:这人看起来比父亲年纪还大,且要我叫他大哥。可又不敢违背,只得轻声道:“谢谢你,吴大哥!”吴天德摆摆手说道:“没事,江湖上朋友都称我‘快刀追风’吴大侠,这点小事何足挂齿。”吴天德一边把剥好的鸡用树枝穿起来,一边问道:“那三男一女和你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追你?”周凤仙听到,心中一酸,哇的一声哭泣起来。吴天德慌忙放下手中的烤鸡,走过来拍拍周凤仙的肩头,从怀里掏出破布般的手巾送给周凤仙,不耐烦道:“好了,好了,别哭了。我最讨厌女人哭。”那知周凤仙越哭越伤心,把埋入吴天德怀里,号啕大哭起来。吴天德无奈,只得轻拍着周凤仙的头,任她哭个痛快。 
好一会,周凤仙渐渐收起哭声,不好意思的抬头望了望吴天德,抱歉道:“对不起,把你的衣服都弄湿了。”吴天德微微一笑道:“脸上满是眼泪和鼻涕,难看死了。”周凤仙忙用吴天德的手巾擦脸,只觉得恶臭入鼻,几欲作呕,忙丢掉手巾道:“好恶心呀!象十几天都没洗的。”吴天德难堪道:“嘿嘿,是有几个月没洗。”说着从衣袖上撕下一块布送过去。周凤仙感激的看了他一眼,用布擦干净脸。 
吴天德忽然想起了什么,回头一看,只见山鸡半边已烤焦。吴天德大叫一声,跳起来抓过烤鸡,用手使劲扇着,口里嘀咕着:“好好的烤鸡变成了焦鸡!哎,还好还有一半能吃。”周凤仙先是吃了一惊,随后又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吴天德送过一只半焦的鸡腿,道:“你昏睡了三天,一定饿坏了。快点吃吧。”周凤仙接过鸡腿,才发觉自已饥火难忍,油腻的鸡腿一沾唇,周凤仙就狼吞虎咽起来。虽然半焦的鸡肉,带点苦味,周凤仙却觉得胜过家中的山珍海味。吴天德看着周凤仙,觉得她现在虽然狼狈,但不失纯真的美感,于是他又撕下一鸡肉递给周凤仙。周凤仙感谢的对吴天德点点,接过鸡肉大嚼起来。 
一会儿,周凤仙,放下手中的鸡肉说道:“那个结巴的人是我表哥……”吴天德道:“噢,那是表哥非礼表妹。”周凤仙痛苦的点点头头,于是把事情原原本本向吴天德说出来。其间又忍不住痛哭几次,在吴天德的安慰下,终于把事情说完。吴天德听完长叹一声道:“想不到,世上还有亲生禽兽不如之人!”心中却想到: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胜旧人。如此年少英雄的人物,以后见面要好好交一交。 
这时,天以经黑下来,吴天德借着烛光,只见周凤仙红颜俏丽,玉面上虽有尘土,但也遮不住倾国倾城之容。吴天德看得情欲暗涌,故意说道:“天色不早了,周小姐就在庙内休息一晚吧。”周凤仙道:“还是吴大哥在庙内休息,我到庙外去睡吧。”吴天德笑道:“外面天气寒冷,还是我们都在庙内睡吧。”周凤仙一时惊诧。 
吴天德懒洋洋的说道:“直说吧,老子是江湖上有名的采花大侠。前天救你,是看在你长得漂亮。见你挺可怜的,所以才和声细气和你说了半天。现在,老子没耐心了,反正你也不是处女了。就让老子也爽一下吧。”周凤仙气得满脸通红,‘啪’的打了吴天德一耳光。吴天德一愣,哈哈大笑道:“打得好,这样咱们两不相欠了。”说完扑向周凤仙。 
周凤仙心中凄苦,没想到自已刚脱虎穴,又入狼口。吴天德本是采花老手,伸手在周凤仙胸口摸了一把,随势扯破她胸部的衣裳。周凤仙万念俱灰,一咬牙拼命反抗,决心不再受辱。挣扎中手触到一物,她想也不想挥起乱舞。吴天德正在得意时,忽觉右臂一痛,忙退出几步。只见周凤仙疯狂的挥动,着刚才杀鸡用的小刀,自已右肩已被划出一道伤口。吴天德又气又恼,自已近年来从未受伤,再怎样的高手面前,打不赢也逃得掉。今天一时大意,竟被一个小丫头刺伤,传出去不让人笑掉大牙。 
周凤仙胡刺了一阵,力尽倒在干草堆上嘤嘤的哭泣。吴天德撕破衣服给自已包扎,冷冷说道:“今天的事,从不从都由不了你。老实点,就少受点苦。要是惹得我性起,先奸后杀,那时你可不要怪我。”周凤仙停止了哭泣,抬起头恨恨的盯着吴天德道:“为什么,你们男人都是这样。开始时,装做关心人,可马上又变得象恶狼一样。”吴天德被盯得心中发毛,以前强奸时,那些女人不是吓得惊惶失措,就是苦苦哀求,从没人敢这样大胆的注视。这十几年,他一直率性而为,不禁为刚才的怯懦而生气。吴天德道:“象你这么美丽的女人,那个男人看了不动心?”周凤仙自言自语道:“我长得美丽吗?”想起母亲正是那么美丽才招此横祸,难道说,这就是书上说的红颜多薄命。想到这里,周凤仙举起小刀在自已白玉无瑕的脸上划了一刀,对吴天德道:“现在不美不美?” 
吴天德大惊,一个箭步冲过来,一脚踢飞了周凤仙手中的小刀。只见她脸上的血痕从左眉头一直划到鼻梁右边,虽然划得不深,可终生都会留下疤痕。吴天德知道:脸蛋对女人对性命还重要,多少次面对不屈服的女人,只要他说要拿刀在她们脸上划得横七竖八,多少烈女都吓得乖乖顺从。一个女人自毁容貌,只能说她伤心之极,吴天德不禁有些后悔。周凤仙呆呆的望着吴天德,好象这一切和她并没关系。吴天德叹了口气,想放弃,忽然,心中一个声音道:我有什么烈女贞娃,没见过?就这样放过她,太没面子!吴天德把心一横,拿出绳子,把周凤仙捆起来。 
周凤仙也不挣扎了,只是痴痴的看着他。吴天德尽量用自已平时,最拿手的,最煽情的绑法。一会儿,周凤仙被绑得如暴雨中的梨花,楚楚动人。鲜红的血流过她那玉洁的脸庞,更显得娇艳妩媚。吴天德掏出一块红绸,塞入周凤仙的樱桃小嘴中,对着她喝道:“别这么看着我,我是不会心软放过你的!”周凤仙还是一动不动的看着他,吴天德也恶狠狠的注视着她。渐渐,吴天德觉得自已的眼光在软化,周凤仙目光中有几分凄凉,几分悲伤,更多的是幽怨。吴天德感到这种幽怨似成相识,这种让人终生难望的幽怨,多少次梦中出现的神情。 
吴天德对自已说:不会的,不是她。但这眼神又是那样熟悉,似乎把他又带回从前。满腔热情如烈日溶冰,无影无踪。吴天德闭起眼,强忍住夺眶而出的泪水,摇摇头放下周凤仙。 
良久,吴天德从随身的包裹中,拿出金创药。细心的替周凤仙,把脸上的伤口涂药。他撕下衣袖上的布条给周凤仙包扎好,看看自已两个袖子都已被撕光,露出双臂在处,象马夹般的。吴天德突然觉得好笑,他仰天大笑,可笑声那么悲壮。过了好一会,他拿出毯子给周凤仙盖上,他没给她把绳子解开。他喜欢她被绑住的样子,那么可怜无助,就向当年的自已。周凤仙眼光还痴痴的看向空处,吴天德觉得她现在和当年失意的自已很相象。她是失去女人的一切,贞洁,容貌。而他是失去了男的一切,武功,爱人。吴天德看了会周凤仙,操起葫芦走出土地庙,一翻身跳到庙顶。他坐在房顶上,被周凤仙勾起的往事,被他就着酒吞入肚内,然后高声唱出来: 
“浪尽天涯酒伴剑, 
千山万水星共眠。 
成王霸业谈笑中, 
伊人以去不侍君。” 

第 七 章

周凤仙迷迷糊糊睡了一夜,清晨醒来,见身上绳索以除去。周凤仙心道:这过得是什么日子,每天醒来都要检查是不是还被绑着。四周看看,吴天德已经离开。周凤仙呆了一会,走出土地庙。庙门口放着一套干净的女装,显然是吴天德留下的。周凤仙到庙里换上衣服,这是套黑色的劲装。周凤仙想到自已正在孝期,黑衣当是孝服吧。摸着新衣,周凤仙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衣服旁还有个带面纱的斗笠,周凤仙拿起斗笠戴起来。周凤仙想道:他是很细心的人呀,要不是采花贼多好。

周凤仙骑马走在公安县城,她离开吴天德已三天了。她已决定去找师伯,浣花剑派掌门吕松。她不想找姨父风云庄主卜天雕,因为她恨卜垣,吕松现在是她唯一的亲人。她买掉现在唯一的首饰,母亲送给她的项链。她没时间去惋惜,因为她要买马赶路,路上要吃要住。母亲最后说过:不管遇到什么事,你都要坚强的活下去!周凤仙在心底对自已说道:我要活下去,我要复仇!三天来的风尘,慢慢洗去心里的痛楚,可更坚定了复仇的决心。

想着想着,肚子也饿了,周凤仙走进路边的酒家,找了个角落坐下。其他的酒客打晾一下这个戴面纱的黑衣女人,又继续喝酒吃饭。小二笑眯眯的走来“这位客官,要点什么?”周仙道:“一碗牛肉面。”小二唱个诺“牛肉面一碗……”

“老王,你听说了没有?”旁边桌上的食客说道。

周凤仙随声看去,见是两个盐贩在旁桌喝酒。湖北水路交通便利,四面八方的货物运到这里,再运出去。所以湖北地区的保镖业发达,其中以运盐的盐帮和运米的槽帮最有势力。这两帮不光保镖,还自已采购销售,所以利润很高。盐帮又分海盐帮和川盐帮,两帮分管海盐和川盐的运输。这两人正是海盐帮的。

“什么事呀,小齐?”那老王答道。

“久安庄被人灭门的事!”小齐道。

周凤仙身子一动,强忍下心头的激动,留心听起来。

“怎么回事?说来听听!”老王道。

小齐神密道:“我可是昨天听曹舵主说的:久安庄上下二十五口一夜之间被仇家杀光,庄子还被烧成灰烬。”

老王道:“不会吧!周庄主我认得,是有名的好汉。一手浣花剑,就连咱们帮主都佩服他三分。”

小齐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常言说: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再说,好象还有内奸。”

老王奇道:“难道说,庄上有人勾结外人?”

小齐道:“曹舵主是富德镖局刘志德镖头的好友。听他说,是周老庄主的千金周小姐,引人来杀了周庄主全家。”

周凤仙听到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一股莫名的忿努涌上心头。

老王道:“胡说,天下那有亲生女儿杀自已爹妈的?”

小齐道:“信不信由你,这可是刘镖头亲口对曹舵主说的。久安庄的那场火只有两个人逃出来。”

老王好奇道:“那两个呀?”

小齐道:“就是那位周小姐和另一个丫鬟小蝶,小蝶姑娘逃出来时,被刘镖头和他的朋友救了。就是小蝶告诉他们,周小姐的事。”

周凤仙心道:不会的,小蝶不会冤枉我的!一定是他们逼她说的!

老王摇头道:“不能光凭一个下人的话,就断定周小姐引人灭门呀。”

小齐得意道:“当然,还有玄的呢!刘少镖头当下就和另二位江湖上有名的少侠,追上去。没想到居然给他们撞到,周小姐和那个杀人凶手。”

老王忙问道:“是谁呀?”

小齐故意泯了口酒,慢慢说道:“说起此人也是大大的有名,他……就是‘快刀追风’吴天德。”

老王啊了一声道:“是他呀!那刘镖头还有命回来吗?”

小齐道:“刘镖头和他两个朋友也不盖的。三位少侠连手打败了吴天德,还砍了他一刀。不过那淫贼逃跑的功夫一流,还是给他跑了。咦?你也知道那个淫贼?”

老王道:“老跑江湖的,谁不知道他呀!当年,泰山一战,咱们帮中还有两位舵主毁在他手里。这么多年,没想到这淫贼还能活在世上。”

小齐叹道:“哎,只是不知这周小姐为什么,好好的千金小姐不作,跑去跟这淫贼。”

老王道:“这还不简单!这周小姐呀,定是先被这淫贼侮辱了身子,然后恋奸情热,居然连自已的爹妈也害了。”

小齐奇道:“你怎么知道?”

老王道:“当年,唐门高手唐杰的闺女唐环,就是被这淫贼玷污后,性情大变。后来偷了唐门的秘籍给这淫贼。她老爹知道后,亲手在掌门面前毙了她。哎……”

小齐道:“那淫贼那有,这么大的魅力?”

老王不屑道:“还不是靠下三滥的迷药!”

小齐羡慕道:“听说这周小姐是鄂中有名的美人,要我也能和她睡一晚,折寿十年也愿意!”

老王邪笑道:“那淫贼一定把床上功夫教给那娘们,你和她睡?别说折寿十年,小心是精尽人亡呀!”

周凤仙越听越努,啪的一拍桌子站起来,对两个怒目而视。那二人吓了一跳,忙站起身抽出刀来。其他酒客见事,忙闪开一边。周凤仙看着二人怒道:“你们别胡说八道!”那老王大声叫道:“你是什么人,敢和盐帮做对?”说话中先抬出盐帮,要对方知难而退。周凤仙一把扯掉斗笠道:“我就是久安庄的周凤仙!”

众人眼前一亮,只见一倾世美人站在面前,虽然脸上的伤疤醒目,可遮不住她那如花似玉的艳容。“周凤仙”小齐吞不吞唾沫,见她只身一人,道:“象你这等心如蛇蝎的女子,人人得而诛之。我……我齐风今天要擒下你,交给刘镖头处置。”说着挺刀向周凤仙扑来。周凤仙本有些武功根基,无奈,怒火中烧已失去理智,发狂般向齐风狂抓乱咬。齐风见周凤仙神情疯狂,一时也心慌意乱,被她扑入怀中。顿时,脸上身上被撕开多处。老王见周凤仙并无武功,胆子大了些叫道:“小齐别怕,我来帮你!”说罢收起刀,走上来运起小擒拿手,扣住周凤仙的双手脉门。小齐缓过劲,见自已浑身是伤,不由气往上撞,走上来啪啪打了周凤仙两耳光。周凤仙一咬牙,抬腿正踢在齐风下阴。“啊……”齐风一声惨叫,捂住小腹蹲了下去。

围观的众人齐声大笑,齐风痛苦的面色惨白,忍着剧痛大吼道:“有什么好笑的!”好一会,齐风站起,恨恨的看着周凤仙,手中刀恶狠狠向周凤仙面门砍来。周凤仙早以不故生死,只是怨恨的盯着齐风双眼。眼见刀就要砍到周凤仙的面上,齐风心头一软,刀砍到旁边的桌上。众人呼的放下心来,看到如此美丽的少女险些被杀,心里不免于心不忍。

齐风从腰间解下腰带,绑住周凤仙双手双脚。周凤仙心中气渐渐平息,不禁后悔自已的冲动。她定定神对二人说道:“二位请听我说,我没有害我父母。其实……”齐风气哼哼的道:“你不用说,见了刘镖头,和他解释吧!”周凤仙大惊道:“不行,他,他是杀人凶手,还有卜垣,严兴……”齐风道:“是杀你情哥哥的凶手吧?”旁边老王不耐烦道:“小齐还费什么话,堵上她的嘴不就得了。”齐风拿起店小二抹布,堵到周凤仙的嘴里。周凤仙还想说什么,可油腻的抹布塞进嘴里,只能难受的“呜呜”的叫。

“各位,好了吧!”这时,坐在角落桌上的酒客站起来,背对着二人说道。

刘,王对望一眼,不知是何方神圣。那酒客转过身来,周凤仙一看,正是吴天德。只见他,打了个饱嗝道:“你们这两个王八蛋,刚才骂了我半天,现在又欺负我的女人。”他活动活动手指,接着道:“你们说,我该什么办?”

“吴……吴……吴天……吴天德!”老王上下牙齿,打起架来。

吴天德笑道:“我知道个家伙,一激动就不结巴。可你老兄,一激动就变成结巴。哎……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老王“扑通”跪在地上说道:“小人该死,小人刚才是放屁!”刘风看到老王的样子,腿也哆嗦起来,可嘴里还硬道:“好汉敢作敢当,怕别人背后说什么……”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个字几乎听不见。吴天德点点头说道:“好汉嘛……”说着一步跨过三张桌子,冲到齐风面啪啪打了他两嘴巴,厉道:“这是给我女人打的,好了,滚吧!”

齐风捂着脸,逃出店外。吴天德对想爬出店门的老王道:“不是要你滚,你不是说你该死吗?我最讨厌别人骗我了,你死吧!”老王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呆在那里不知所措。吴天德闪电般抽出腰刀,咔,一刀砍断老王右手手腕。老王倒地杀猪般的惨叫,店内众人见大白天行凶,“哗”的一声都跑开了。吴天德不屑道:“断只手而以,干嘛叫得这么难听。”手里腰刀一抡,甩干血渍,反手两刀,削断周凤仙手脚上的束缚。周凤仙忙掏出嘴里的抹布,吐掉口里渣滓,望着吴天德道:“你为什么又要救我?”

吴天德看了她一眼,一把拉住她走出酒店,帮她骑上马道:“跟我来,我要话问你。”说着也跳上另匹马。这时迎面跑来两个捕快,叫道:“朋友,伤了人可别么快走!”吴天德也不答话,抡刀砍翻两个捕快,一拉周凤仙马头,两人快马奔出城外。

一口气,跑出二,三十里,吴天德拉住周凤仙的马头,停下来。周凤仙心中一阵揣测,难道说:他后悔了,想在这里……。吴天德盯着周凤仙的脸,柔声道:“别害怕,小妹妹。我来问你,周震山是不是你爹?”周凤仙莫名其妙的看着他,点点头。吴天德深吸了口气接着问道:“那……那你妈叫什么名字?”周凤仙疑惑的看着他。吴天德不耐烦道:“快说,快,快!”周凤仙道:“我母亲姓李……”吴天德舔舔干燥的嘴唇,点点头道:“叫什么?”周凤仙小声道:“叫李小仙。”吴天德道:“果然是她!”周凤仙小心问道:“你认识她们吗?”只见吴天德已陷入深思中。

好一会,吴天德会过神来道:“那你为什么叫,周凤仙,而不叫周震仙,或周仙山什么的呢?”周凤仙忍不住笑出声来,这几天来,头次觉得这么开心。而吴天德却一脸严肃,催道:“笑什么,快说!”周凤仙忍住笑道:“我妈有次对我说,她和爹爹一生只对不起一个人。这个人名字里有个‘凤’字,我名字也有个‘凤’字,就等于是他一半的女儿。妈要我,以后遇到他,要好好孝敬他,就象是亲生父母一样。咦……吴大哥,你什么了?”周凤仙推了推,如被雷击的吴天德。

吴天德笑笑道:“没事,你妈有没有说,他是谁呀?”周凤仙摇摇头。吴天德长抒了一口气道:“好了,你以前说过李美仙的儿子害死了你妈,对吧?”周凤仙奇怪道:“我没说过姨妈的名字,你怎么知道?”吴天德道:“别说这些。久安庄在那里,带我去。”周凤仙黯然道:“我不想回去!”吴天德拍拍她的头道:“傻瓜,过去的事总要去面对。再说你不想看看你爹妈吗?勇敢点!有我在,那个小王八蛋再也伤害不了你!”周凤仙忽然感到一股暖流涌到心里,默默对吴天德点点头。

两人快马加鞭向久安庄奔去,一路上,周凤仙问道:“吴大哥,你为什么要去久安庄呀?”吴天德道:“你爹二十年前和我打赌。你爹出老千,赢了我一大笔银子。现在他死了,我要去他坟墓里好好骂他。”周凤仙道:“多少银子呀,我将来还给你!”吴天德摇摇头道:“你还不起,一辈子也还不起……”

二天后,周,吴二人来到以成废墟的久安庄。周凤仙眼含热泪,看着曾经的家园。吴天德走过来,道:“想要报仇,就不要流泪。”说着拉周凤仙,走入废墟中。吴天德看看四周道:“尸体都不见了,一定有人把她们埋藏了。周围有什么山和树林没有?”周凤仙道:“庄后有一小山坡。”吴天德拉起周凤仙向庄后走去。

来到后山坡,只见林中立有两个新坟墓。周凤仙惊叫一声冲上前去,月光下左边墓碑上书“周震山公之墓”,右边是“周门李氏之墓”。周凤仙强忍眼泪,可泪水却如泉水般涌出来。吴天德傻傻的看着右边“周门李氏之墓”,二十年的相思化,尽化为情人墓碑上的清风。原来,吴天德就是当年浣花剑派的四师兄赵凤翔。那一夜后,他飘零江湖,受尽欺凌。后巧遇一老丐,学得“六合刀”和“逍遥游”。他苦练左手刀法,终于回复武功。情场失意使得,他变得玩世不恭,愤世嫉俗。

突然,吴天德听了有人走近,忙收拾情怀,一拉低头垂泪的周凤仙,躲到旁边草丛中。吴天德低头,对周凤仙做出个禁声的手势。只见一群人走上山坡来,为首的是一老道士。周凤仙一看正是,掌门师伯青松子吕松。周凤仙心中一阵欢喜,正想高声招呼,可突被吴天德把嘴捂住,作声不得。吴天德指指吕松背后,只见卜垣,林可娇等也一同前来。

“众位,现可有凤仙的下落?”吕松说话中气十足,显出很高的内家修为。

严兴恭身答道:“小侄们以传出消息,请各路朋友帮着寻找周小姐,请道长放心!”

吕松叹道:“周师弟一世英雄,可惜……哎,凤仙年纪还小,做错了事,只能怪我们做长辈的,没有教好。”

刘志德道:“道长放心,我们要找到周小姐,一定安全送到长春观。请道长严加管教。”

吕松道:“我已是方外之人。”转身对卜垣道:“还是请卜庄主看在,你母亲的份上照顾她吧。”

卜垣低头答道:“是……”

吕松点点头,走向周氏夫妻的墓前,双手合实道:“无量佛!八师弟,小师妹,为兄得到你们遇害的消息,连夜和湖北的朋友来赶来,可还是来迟一步!不过你们放心,为兄一定为你们主持公道!”卜垣等人和众人也低头行礼。

周凤仙再在忍不住,在吴天德捂住自已嘴的手上咬了一口。‘啊’吴天德放开手。周凤仙猛的站起身,向吕松走去。众人一片惊呀,只有卜垣露出一丝笑意。周凤仙走到吕松面前跪下道:“请吕师伯,为我的父母报仇!”吕松忙扶起周凤仙道:“孩子,有话慢慢说。”周凤仙搽了一下眼角的泪水,转身指道卜垣道:“就是他!杀害了我的爹爹,妈妈!”众人又是一片哗然,严兴叫道:“众位看,我说的没错吧?这周小姐已被那淫贼迷住心窍。”周凤仙急道:“吴大哥并不是淫贼,卜垣,严兴,刘志德才是真正狼心狗肺的淫贼!”众人只她维护吴天德,心中有气,七嘴八舌的议论开:

“老子敬周庄主也是个英雄,才大老远跑来助拳。没想到他闺女是这样的东西!” “睢,人家‘吴大哥’叫得多亲热!这叫爹亲娘亲,不如奸夫亲呀!”

“要野男人不要父亲,世上那也多得很。只不过指使奸夫来杀死自己父亲,这就骇人听闻了。”

“他妈的,你这贱人这么无耻,老子一刀先将你砍了。”

吕松一看不是事,忙说道:“各位,凤仙年纪轻,没见识。周师弟不幸逝世,她孤苦伶仃地没人照料,大家别跟她为难。以后她由卜庄主抚养,好好的教导,自会走上正途。大伙儿嘴上积点儿德,别在江湖上传扬出去。”

他这番话一说,人群中有不少声音附和,都道:“是,是,吕掌门的话有理。咱们去找那淫贼,抓了他来碎尸万段!”

众人嘈杂叫嚣声中,周凤仙心中一酸,“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这时,只听一人朗声说道:“小凤仙呀,看清楚!这就是江湖,这就是所谓的正派人士!” 声音震撼山坡,远远地传送出去。众人相顾骇然,尽皆失色。树林下,吴天德抽出腰刀扛在肩上,只见他微微冷笑,浑不以敌方人多势众为忌。周凤仙痴痴的看着他,心中混和着无尽喜悦、担忧、依恋和感激,只想扑入他的怀中痛哭一场,诉说所自已的苦难和屈辱。

众人和吴天德相对片刻,猛听得一声呼喝,两条汉子并肩冲上坡去,一使金鞭,一使双刀。吴天德冷笑一声,刀交左手,脚下用力,向二人闪电般奔去。只见他手起刀落,使金鞭的还不及反应,刀锋从他头顶直劈至腰。使双刀的又惊又怒,手中双刀舞得象雪花般。吴天德在他刀光中穿来插去,突然,伸手抓住他的脖子,一挥之下,已将那使双刀的,劈去半边头颅。群豪虽然惊骇,但敌忾同仇,叱喝声中,众人分从左右攻上。吴天德也不躲闪,如虎入羊群,刹时间,只见刀光闪处,血光闪动,片刻已有六人死在吴天德刀下。

吕松见他顷刻间连毙八人,武功之诡异,手法之残忍,实是不可思议,心想:“这般打法,余下这十几人,只怕片刻间便被他杀个干净。”拔出配剑道:“各位暂且退下,让老道来会会他!”群雄眼前一花,吴天德人影已不见,只见他已在数丈外,正挥刀向吕松攻去,忙道:“道长,小心!”吕松见眼前刀光闪动,他不及细想,顺手使出来的便是九式连环的“孔雀开屏”,将长剑舞成一片光屏,挡在身前。但听得叮叮当当,刀剑相交之声密如联珠,只一瞬之间,便已相撞了三十余声。

众人瞧得都是手心中捏一把冷汗,均想:“浣花掌门名不虚传,只有他才挡得住快刀恶贼,这般快如闪电的急攻。”吴天德一击不中,退出丈许,赞道:“浣花剑法,名不虚传!”言下之意是剑法虽好,可使剑的人倒不什么样。吕松心中有气,正要冲上前,只见人影一晃,吴天德向山坡下旁观的卜垣等人扑去。

卜垣正用心盯着周凤仙,忽见腰刀迎面而来,还不及惊呼时,身旁的林可娇抽出银鞭格架腰刀。林可娇只觉虎口剧震,银鞭几乎脱手,但已挡歪刀势,腰刀斜砍在卜垣肩上。林可娇见势不妙,手中银鞭向吴天德抛去,弯腰抱起惨叫的卜垣,纵身逃去。

吴天德闪身躲过银鞭,心中暗道:“可惜!”这时吕松一人一剑已抵面前,他只得运起“六合刀”式, 一味向吕松强攻。浣花剑是有名的快剑剑法,吴天德连攻三十六刀,一刀快似一刀,居然尽数给他挡了开去。吴天德心中一动,回想浣花剑法,这时吕松一招“浣花洗剑”刺来。吴天德知道,这招明刺是虚招,当下身形不动,腰刀横在左上方。吕松见到大惊,这招“浣花洗剑”是以虚招诱敌,实招是跃到敌人左上方攻击,现在的情景不等于向刀口上撞。他想变招,可这套剑法几十年来练的极熟,身体已惯性般的跃向左上方,心里叫道:我命休也!吴天德心中暗叹,腰刀反转。吕松只觉脖子一凉,刀背划过颈部,而手中剑已刺中吴天德。吴天德后退一步,惨笑道:“你还是那么拘泥于招式,不懂得变化。”吕松心中疑惑,细看吴天德猛想起一人,心说:“不会的,如果他是四师弟,是不会杀小师妹的!”周凤仙惊叫一声,跑过来扶住吴天德。吕松看在眼里,心道:难道说真是卜垣他们杀了周师弟?想到这里,心里不由踌躇起来。

吴天德缓缓道:“吕松,你去吧!浣花剑派百年基业,可不要断送在你手上!” 群雄中有人喜道:“淫贼受伤了,大家并肩上……”他“上”字还未说完,胸口鲜血激喷,已被腰刀砍中。吕松长叹一声,丢下钢剑,转身而去,众人见唯一,可和吴天德一拼的人走了,而吴天德伤后还能杀人,看来伤势不重。也不知是谁发了一声喊,众人四散而走,只剩下满地的尸首。

周凤仙对着吕松远的方向高声叫道:“吕师伯……”,声音哀凄,远处吕松身子一动,反加快了脚步。吴天德走来拍拍她的背道:“浣花剑现在的声势,是惹不起风云庄的,他也很为难。”周凤仙咬着嘴唇沉吟片刻,突然跪到吴天德面前,说道:“求求你,教我武功吧!”吴天德道:“我是江湖有名的采花贼,你跟我学武,世上人会怎么说?”周凤仙坚定的摇摇头,道:“我不管!”吴天德点点头,道:“我生性好色,你跟着我不怕我强暴你吗?”周凤仙抬头盯看着吴天德的眼睛,道:“我不怕!”吴天德哈哈大笑,道:“好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子!你跟着我吧!”周凤仙磕了个头,叫道:“师父!”吴天德摸着脸,道:“我很老吗?你还是叫我吴大哥吧!”周凤仙眼含热泪,笑道:“吴大哥!”吴天德拍拍她的头,道:“好啦,起来吧!我们,去追那个畜生去!”

第 八 章

吴天德带着周凤仙,追踪卜垣的行踪已经半月。半个月来,卜垣等人日夜兼尘不挺逃避,马儿都换了几匹。这一日,吴,周二人来到杭州城。天色不早,吴天德找客栈住下。他要了两间房,他虽说是,风流成性,可对周凤仙却收起色心。吴天德心中感叹道:虽然她是李小仙的女儿,可自已对着朝夕相处日美女不动心。难道说自已真的是老了,想尝尝天伦之乐?正在胡思乱想时,周凤仙走进屋来。

“吴大哥”周凤仙坐到椅子上说道:“你说过教我武功的,可为什么这几天都不再理这事呢?”

吴天德看看周凤仙的脸,一路上,给她讲了很多遇过的江湖轶事,她已明显开朗了许多。

“‘六合刀’是天下至刚至猛的刀法。你臂力太低,不适合练我的刀法。”吴天德道。

周凤仙急道:“不会的,我会努力苦练。爹说过,功夫不负有心人。一定可以的!”

“哎……”吴天德叹道:“话是这么说,可是有些事还是要看天赋的。以你的条件,也不是练不成,可不知要花多少年?”

周凤仙丧气道:“这么说,我是报不了仇了!”

吴天德犹豫道:“有一门功夫……不过,要吃很多苦。”

“什么功夫?”周凤仙喜道:“不管多么辛苦,我都不怕!”

吴天德从包袱里找出一本书,轻放在周凤仙面道:“这是一个女孩子,用性命帮我偷出来的。”

周凤仙拿起书看到,只见书上醒目的写着“唐门镖法”。

周凤仙奇道:“你怎么会有这本秘籍?哦,会不会是别人说的那位唐环姐姐,帮你偷出来的?”

“她是个好女人!”吴天德沉默一会,正声道:“唐门四十八种暗器,以毒荆棘最为有名。可要谈到灵活多变,让人防不胜防的,还是飞镖。唐门飞镖又分二种,一种男子练的‘蝎子镖’,一种女子练的‘凤尾镖’。‘蝎子镖’讲究的是速字,镖身重速度快,直线打出令对手防御不及。‘凤尾镖’进究活,镖身轻巧变化多端,使出来千变万化,令人眼花缭乱。唐门的毒也是武林一绝,飞镖中用的是蝎毒,虽不猛然,但中者痒痛难当,生不如死。虫毒性凉,比蛇毒等其他毒性发作的慢,可持续时间长。中了蝎镖毒的人,往往惨呼数日,痛苦而死。”

说着伸出右手,周凤仙只见他右手上星星点点,满是麻点。吴天德心有余悸的说道:“想把镖法练好,就得先练成一只百毒不侵的手。要是戴了什么鹿皮手套等防毒的东西,就失了准头,难到更高境界。我当年练‘蝎子镖’要承受一千个蝎子的叮咬,现在想起还不寒而立,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我不轻易使用。‘凤尾镖’毒性更强,要承受万蝎啄手之苦。”

吴天德拿起周凤仙那柔若无骨的纤手,轻轻抚摸着道:“多好看的小手啊……练起毒来就不能停,直到功得圆满,否则蓄积的毒性会反攻本身。我出去散散心,你好好想清楚吧!”说着,带上刀走出房门。

吴天德走在清冷的街道上,心想到,没成想光摸一下手,就叫人飘飘欲仙。老子一生什么女人没上过,高,矮,胖,瘦,燕瘦环肥。没想到今天摸摸手,就搞得心如鹿撞。我呸,心如鹿撞是说女子怀春啦。啊……那感觉好舒服,就象以前牵着师妹的手游花园。哎……以前的事,别提了!嗯!是不是好几天没做那事了?也对,自从那丫头跟着我以后,就没去偷过欢,老子可是天下第一采花大盗!咦,这家不错,看起来挺气派,一定有不少女人!

吴天德抬头一看,只见门庭上写着“吕府”。他四周看看没人,一纵身跃过墙头,来到园内。两个丫鬟提着灯笼,匆匆走来,他忙隐身在树后。只听一个丫鬟道:“西厢房的那位女客好漂亮呀!”另一个酸道:“我看咱们老爷的魂都被她勾走了!” 此后这两个女子叽叽喳喳谈的都是些风流之事,甚么“老爷”最喜欢你啦,甚么“老爷”这时一定在想你啦。吴天德心中烦躁,只想快点去看看,到底是怎样漂亮的女客。脚步声渐渐远去,吴天德跳出来,向西面找去。

来到西厢房,只见有间屋子还亮着灯。吴天德悄声走到窗前,附耳倾听。只听到一种奇怪的声音,好象是女人堵住嘴后,鼻子出气的声音。吴天德一楞,心说:该不会是那位同好,先来采花吧?忽然,屋内有男声说道:“你今天的样子,好动人啦!”吴天德一听,正是严兴。吴天德强压下抽刀砍人的念头,先听听他们说什么吧。他用手指点破窗纸看去,严兴赤身裸体坐在床上,而他身边有个美艳的女人。这美女正是风云庄管家飞雁鞭林可娇,只见她也全身裸露,身上的外衣内衣被丢在床前的地上,浑身被麻绳紧紧绑住,胸前双乳被绳子勒紧,显得无比硕大。林可娇口里被自已的袜子塞得满满的,麻绳深深陷入她丰满白皙的身体,而她象鱼儿般轻轻扭动着。严兴正用羽毛尖轻搔着她那被勒得浑圆光泽的乳房,而她似乎十分享受的,从鼻中发出销魂的呻吟声。

吴天德暗叫“精彩!”只听严兴道:“你家少爷,真不东西!说好吧那个丫鬟小蝶送给我,谁却被他破了身。”林可娇哼了声,也不知是说的是什么。严兴接着道:“你当我不知道!他叫我和你一起走,而他和刘志德带着小蝶走另一条路,就是想那姓吴的来追我们。他们倒是跑了,把我当做替罪羊。”吴天德心中一惊,暗道“小兔崽子,好狡猾。”严兴奸笑道:“幸好,杭州城内有我父亲的朋友。我们就在这儿躲一阵,明天请这里的主人,找二个人把姓吴的引走,而我俩就可以整天风流快活啦。”

吴天德听得怒从心头起,暗道:“你倒是想得美!”随即抬起窗户,跳到屋内,手中一指点向严兴的穴道。严兴正在销魂时,不及防备,被吴天德一指点中,一声闷哼到在床上。吴天德抽出刀,一刀向严兴砍去。严兴如从快乐的海洋一下掉到恐惧的深渊,胯下本来勃起的阳具,一阵抽搐,居然泻了。吴天德心念一动,停住刀,冷笑道:“没出息,那象个汉子?杀你只会辱的我的刀!今天放你一马,以后自然有人找你算帐!”说着,刀尖向下一旋,割下严兴的那玩意。严兴只觉胯下一凉,一阵撕心的巨痛传来,闷哼了一声昏了过去。

林可骄眼见吴天德闯进来,苦于全身被捆得不能动,只得哼哼连声。看着吴天德阉割了严兴后,向自已看来,心里又急又惧。吴天德点了严兴的止血的穴道,用被子包起林可娇,扛在肩上翻窗出来。

吴天德扛着被子,匆匆离开吕府,来到郊外的一片树林。他看了看四周,扛着林可娇跳上一棵老榕树,这棵树树身足有八尺,树枝茂盛。他选了个地主放下被子,这里树枝交叉如同天然的木床。

林可娇有如腾云驾雾般,她知道难以幸免。她并不怕凌辱,自已早就以经习惯被侮辱。吴天德是有名的淫贼,只怕会先奸后杀。不过也好,以后再也不用过,这没有半点自尊的生活。

吴天德解开被子,对林可娇道:“美人,我说过咱们会再见面的。我好几天没搞女人了,你也不是什么贞洁烈女。咱俩就在这天作被,树作床的地方,尽情享受一番吧。”林可骄冷哼了一声。吴天德解开自已的衣服,对林可娇道:“哼什么哼?今天就让你知道,真正的男人,和那些小兔崽子有什么不同。”说着,解开她腿上的绳索,把她双腿分开高高翘起。脚腕用绳子捆到横着的树枝两头。林可娇感到浑身的血液,一下子涌到头上来,那感觉又新鲜又刺激。吴天德折根小树枝,在林可娇白玉般的身上游走。林可娇缺血的下半身,感觉比平时更敏感,在树枝的搔动下,一会儿以是娇嘬声声。吴天德左手也不闲着,在林可娇下身温柔的抚摸着,时不时点点,戳戳,手法极其熟练。

林可娇感觉到一种从来没有的新鲜刺激,蜜洞已斑斑水渍,双腿拼命蹬踹,撤着树枝有如活过来般的舞动。吴天德看得热血沸腾,穿到林可娇双腿中间,捧着林可的的双股。挺枪直捣宫中。林可娇的腰几乎垂直成九十度,在强烈而具有震撼力的冲击下,没有半点顾及的高声浪叫。全身心的呐喊,通过嘴里的堵塞物,成为世上最销魂的天籁之音。

无数次感觉的浪潮下,林可娇双腿一紧,大喊一声高潮来临。吴天德微微一笑,腰下攻势不减,仍是反复冲刺。林可娇很快又调起性欲,头部猛摆,眼上充满快乐的泪水。第二次高潮如滚滚江水,扑面而来。吴天德咬紧牙冠,仍然固守阵地。千年古树,也如同回应着两人的热情,左右摆动它的手臂。风声,蛙鸣,树叶的沙沙声加杂着男和女满心喜悦的呐喊。

也不是多少次后,吴天德腰部一硬,深深插入花心,在林可娇呜呜的叫喊声中,进入快乐的顶峰。他身子一软,倒在猛烈呼吸的林可娇身上。吴天德轻轻掏出林可娇嘴里的袜子,粗鲁的吻着她的樱唇。林可娇激烈的回应着,口舌的纠缠中,她终于感觉到女人的感觉,而不再是玩偶。渐渐吴天德的动作温柔起来,双手抱着她的玉体,轻轻抚摸着她那疲倦的身体,和受伤的心灵。

半晌,吴天解开林可娇的束缚,穿上衣服。林可娇看着他强键和身体,幽幽说道:“要杀了我吗?”吴天德愕然道:“为什么?”林可娇道:“我可是你的敌人!”吴天德微笑道:“我不杀女人。”林可娇惊诧道:“江湖传言,你杀人不眨眼。要是,有女人想杀你什么办?”吴天德豪爽的笑道:“打得赢就打,只是不伤她性命;打不赢就跑,也没什么丢人的。象对唐门的掌门老太太,天下在她面前跑掉的,除了我只怕没几个。”林可娇心中一动,原来他也被唐门追杀过,可他为什么一点也不怕?

吴天德跳下树去,一挥手道:“后会有期了,美人!下次见面,再大战一场!”林可娇在树上叫道:“你难道说,不追问我卜垣的下落吗?”吴天德回头道:“你是他的手下,强迫你说只会害了你这样的美人。我自有办法,去追踪他的下落。”说着转身下次去。

林可娇沉默一下,对着吴天德背影喊道:“七天后午夜,无锡城外树林,他在那里和我会合。风云庄的执法长老雷行天,会去保护他,你要小心他。”吴天德远远的应了一声。林可娇叹了口气,幽怨的自言自语道:“为什么?我以前没遇上这样的男人!”

 

第 九 章

无锡城内,吴天德和周凤仙立马而行。吴天德欣赏着路边的街景,江南水秀,路边来往的妇女们打扮得花枝招展,脸蛋上透出水灵灵的秀气。周凤仙却心不在焉,神色中显出焦急的盼望。

吴天德一边盯着对面的卖花姑娘,一边安置她道:“别心急,晚上那姓卜的小子才会来。”周凤仙咬牙切齿道:“我要亲手杀了他!”吴天德对着卖花姑娘挤挤眼睛,满不在乎的应道:“行,行,我留他半条命给你。”周凤仙唬着脸看着他,突然一马鞭抽在他的马屁股上,口中说道:“我累了,你快去找间客栈!”马儿吃痛狂奔起来,吴天德手忙脚乱的握住缰绳,叫道:“你想闹出人命呀!哎呀……前面的快让来,马惊了!”叫喊声中,已狂奔出三个街口,身后传来周凤仙银铃般的笑声。

吴天德的马刚奔出一个路出,忽然间从前面走来一顶四人小轿。吴天德暗叫不好,马向着轿子冲去。抬轿的轿夫们见马冲来,一声大喊四散而逃。轿子一歪倒在路上,从轿中跌出一少女。轿后一女声惊叫道:“啊……小姐!”

吴天德心中一惊,以来不及勒马。只见他在马背上一翻身跃到地上,向前急奔几步,冲到马前的侧面,右脚运足气力向奔马就是一脚。那马儿眼看就要踩上少女,被吴天德一脚蹬来,如被千斤一击,横着飞向路旁的店铺,‘轰’的一声砸倒一排木板。

吴天德长抒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看向地上的少女,只见她眉目清秀,从骨子里透出一种温柔,似乎还未从惊诧中清醒过来,还惊恐睁着一双妙目。吴天德心中一动,走上前扶起少女,握着她的小手道:“让小姐受惊,在下罪该万死!”这时从前面赶来一中年妇女,对吴天德喝道:“你是什么人?这大把年纪,还对我家小姐动手动脚!”说着拉过少女。吴天德正受之神色,听到中年妇女的话,鼻子差点气歪啦。正要发作时,只听那少女羞涩道:“王妈,你误会了。是这位壮士救了我。”王妈嘴里嘀咕着:“本来就是他的马闯的祸!”说着招呼轿夫扶起轿子。少女对吴天德一揖道:“多谢壮士救命之恩,小女子姓陈,家住城东。请壮士来我家,我爹爹自会好生酬谢。”吴天德一拱手道:“小事一件,何足挂齿。”少女羞耻一笑,低头走进轿内。众轿夫抬起轿子,向东走去。

吴天德看着她们远去的背影,自言自语道:“好个温柔多情的江南女子!”周凤仙从围观的人群中走出来,对吴天德笑嘻嘻的道:“吴大哥,你的脚好厉害呀!”吴天德脸色一沉喝道:“你还好意思说,都是你惹的获!害我被那个老妖婆臭骂一通。”周凤仙吐吐舌头,低声道:“不就是说你一把年纪吗?”吴天德吼道:“你还说!我年纪很老吗?告诉你,老虎我都打得死两只!”周凤仙转过脸偷偷的笑。吴天德气得也不看她,向着东方想着心事。周凤仙疑惑道:“咦,你在打什么歪主意?”

三更天,吴天德和周凤仙身着夜行衣,来到城外树林。吴天德一拉周凤仙嘱咐道:“要你不要来,可你非要跟来!等会,可能会遇到风动庄的高手,不管有什么事,你一定要听我的话。你知不知道!”周凤仙撅着嘴道:“你都说了好几次了,烦不烦呀!难怪有人会说你一把年纪了!”吴天德气哼哼的看着她,周凤仙嫣然一笑,走进树林。

这夜里满天无星,黑云密布。树林里满是坟墓,四周安静无声,偶尔一声夜鹰鸣叫,让人听得阴森恐怖。周凤仙走着走着,来到树林中央的空地,回头一看,吴天德人影全无。周凤仙心中惧怕,又不敢大声喊叫,只得站在原地发愁。忽然,背后伸出一只手,拍了一下她的肩头。周凤仙‘哎呀’的一声大叫出来,声音在空旷的树林中回响。吴天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你干什么!想吓死人呀!”周凤仙心说:你才是吓死人呢。吴天德低声道:“树林里我转了一圈,鬼都没有一个!”周凤仙下意识的打个寒战,颤声道:“不要说‘鬼’字,好不好!”吴天德从背后握住她发抖的手,安置道:“鬼有什么可怕的?有些人的心比鬼更可怕!他们还没来,我们先在这里躲起来。”

周凤仙点点头,随着吴天德藏身在灌木丛中。吴天德象故意逗她,给她讲一些鬼故事,什么‘吊死鬼’呀,‘淹死鬼’呀。周凤仙把头埋进他的怀里,默默的听着,好象不管有什么可怕的事,只要在他怀里就会安全。

时间过得很快,一会儿接进午夜。吴天德正在天花缭乱的胡吹着,突然停下声音。他仔细听了一会,在周凤仙耳边低声道:“有人来了!”周凤仙精神一镇,抬起身子向四周看去。

不一会,一行人走到树林的空地中间,周凤仙看去。这行人为首的是一个老道士,只见他五十岁开外,身形奇小犹如小童,白眉黑须,相貌十分独特。老道身后跟着两人象是道童,最后还跟着一女子,只见她步法呆滞,但看不清面容。

老道走到空地中央,拿出一个铁八卦,似乎在算些什么。两道童摆出一张方桌,开始布置起法坛。吴天德捅捅周凤仙,指向呆立一旁的女子。周凤仙一看,正是白天差点被马撞到的陈小姐,心中一阵纳闷,不知他们是什么关系。道童们摆好法坛,就在法坛周围撒上糯米。他们撒得十分仔细,刚好把法坛围成一圈。

一会,老道见都布置好,走到法坛前对道童们道:“徒弟们,今天阴气特别重,正好让它大功告成。只要练成它,我就可以夺回‘金仙门’的掌门位子。哈哈……”道童齐声:“祝师傅马到功成!”

老道笑罢,脸成一肃道:“你们法力低微,还是退出树林,等天亮后再来接我。”两道童急忙向老道行礼,跑出树林。

吴天德对周凤仙小声道:“等会我要你跑,你就赶快跑。”周凤仙问道:“吴大哥,你看到了什么吗?”吴天德摇摇头道:“没有,只是感到很大的怨气。”周凤仙向法坛看去,树林中升起一股薄薄的雾气,衬托出法坛更加神谜莫测。

老道见道童走后,对着陈小姐一招手,那陈小姐如失魂般的走到法坛旁。老道跳到椅子上,扳起陈小姐柔美的脸庞,淫笑道:“好漂亮的脸蛋,喂给它太可惜了。还是让道爷我先尝个鲜。”说着口中念念有词,右手在陈小姐额头一拍。

陈小姐如梦中惊醒,惊诧道:“我这是在那儿?”

老道笑道:“美人儿,你是在道爷的怀里呀!”

陈小姐一看老道惊叫一声,推开老道转身欲走。老道从椅子上摔下来,狼狈的爬起来骂道:“让你跑了,老子‘鬼神童子’雷行天,以后名字就反着写!”说着急奔到陈小姐面前,小腿一勾。陈小姐脚下软,被勾倒在地,老道雷行天跳上陈小姐背上,掏出绳子‘四马攒蹄’的绑起她来。

陈小姐哭泣道:“求求你,放过我吧!”

雷行天也不答话,反剪陈小姐双臂,绳子绕过她的脖子,把双臂捆得结实。老道绑完手臂,转过身骑在她的玉臀上,把陈小姐左腿大腿和小腿绑在一起,又同样的绑起她的右腿。雷行天下手毫不留情,陈小姐被绑得疼痛难忍,呻吟声和哀求声此起彼伏。雷行天从她臀部撕下一块布,堵塞住她的樱桃小口,喝道:“小声点,吵醒了它,你死得更快!”

吴天德看得暗呼过爽,不自觉的小声叫‘好’,忽觉大腿上被人拧了一把。只见周凤仙对他白了一眼道:“吴大哥,你快去救她呀!”吴天德道:“再等等,看他搞什么鬼。嘿,你看精彩的来了!”周凤仙向老道看去,那老道开始撕扯陈小姐的衣服。陈小姐身上的绸衫被撕得支离破碎,露出白皙光滑的肌肤。

周凤仙看得怒火中烧,恨恨的骂道:“淫贼!”看到吴天德诧异的看着自已,周凤仙忙抱歉道:“我不是说你啦,吴大哥,你快去救她吧,我求求你了!”吴天德盯着陈小姐道:“你知道那老道是谁吗?”周凤仙摇摇头,奇怪道:“管他是谁?”吴天德道:“他是风云庄执法长老,他是来接应卜垣的。我们现在出去,卜垣还肯露面吗?”

周凤仙咬着嘴唇犹豫了一下,缓缓道:“报仇以后还有机会!可是见死不救,爹爹妈妈泉下有知,也不会原谅我的!”说着站起来,冲出树丛,大声喝道:“妖道,还不放开那位姑娘!”

雷行天正在用小手抚摸着陈小姐光滑的脊背,忽见冲出来一个美人,狞笑道:“我正愁一个妞不过瘾呢,你来得正好!”

周凤仙正欲答话,这时间树林间,突然传出一声沉闷的低吼。这吼声似牛叫,又似虎哮。吴天德惊诧无比,他做惯大盗,自觉听力过人,可这吼声他却分不出远近。这吼声似从遥远的远处传来,又仿佛就在耳边,最骇然的是,这声音好象是从地下传来。雷行天听到也慌忙从陈小姐背上爬起,跑进糯米圈内的法坛。

周凤仙听到吼声,只觉得从心底升起极大的恐惧,一阵寒意遍布全身。忽然间,她看到树林里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这双眼睛在黑夜里闪闪发光,利剑般的眼神,完全没有感情的盯着她。吴天德闪电般冲向周凤仙,同时间,一个黑影也扑向周凤仙。周凤仙觉得眼前一花,已被吴天德抱到怀里。

吴天德抱周凤仙脚不停歇,冲到一棵大树前,跃到树枝上。黑影一下扑空,又发出一声令人心寒的怒吼。吴天德向树下看去,只见黑影是一个古装女子。她惨白的脸上露出诡异的神情,双唇边伸出两颗尖长的獠牙。周凤仙看得心惊胆战道:“这是什么东西?”

雷行天得意的笑道:“嘿嘿,这是我花三年时间培养的吸血僵尸。”

吴天德喝道:“胡说,这世上那有什么僵尸?”

雷行天不屑道:“无知之辈,我们‘金仙门’本就是以帮人赶尸为生。经过历代祖先的努力培养出,毒僵尸,干僵尸,金甲尸等无数优良品种。我要是早几年就养出这吸血僵尸,现在就已经是掌门了。”

吴天德和周凤仙听得目瞪口呆,雷行天激动的接着道:“那些替人捉妖驱鬼的‘符咒门’‘天师派’,根本看不起我门。他们掏的是富人的银子,而我们赚的是穷人的铜板,因为只有那些买不棺材的穷人才会找我们赶尸。我师傅那个老古板,养了那么多威力无穷的僵尸,可是他只用在赶尸路上保镖。我偏偏不服气,我要养出更强大的僵尸。我要用它赚取……我想要的黄金和美女。为了这个目标,我开始偷偷练吸血僵尸,可被师兄发现。当年我还没真正练成,所以败在他的金甲尸手上。于是我脱离师门,满天下寻找养尸地。终于在三年前,被我找到这里的汉代古墓。你们看这里草的长向错杂,地磁混乱,正是上好的养尸地。这个宝贝女尸已在地下吸了五百年的地气,加上我用年轻女人的血的喂养,它已是脱胎换骨。”

吴天德听到这里,向吸血女尸看去,见它围着树下转。它步伐轻盈,皮肤光滑,完全不象传说中蹦蹦跳跳,面目狰狞的样子。

雷行天陶醉的看着他的僵尸道:“吸过活人的阳气后,它也吸收了她们的灵力。现在它虽比不上金甲尸的力量,可是比它灵活百倍,法力高强。什么武林高手?也禁受不了它的一爪一抓。”

那女僵尸在树下围了好久也上不去,它抬起头盯着树上二个,嘴里发出轻柔的呻吟。吴天德只感到心神一荡,觉得这声音无比动听,有如深夜中女子思念情朗的轻抒,又似春宵中无尽的喘息。他迷迷糊糊中只觉一个美人向自已飞来。吴天德突然心中一紧,清醒过来,见周凤仙面带红潮,如痴如醉,欲跳下树去。他暗道:“好邪的家伙!”他解下腰带把周凤仙的腰和树干寄在一起。

女僵尸发出迷魂的呻吟的周时,身体奇迹般的慢慢飘起。月光照在它那面无血色的脸上,显出诡异的妖艳。吴天德压制住心的惊惧,大喝一声从树上跳起,手中腰刀‘力劈华山’,迎面向女僵尸的面门砍去。女僵尸也不回避,双爪向吴天德抓去。吴天德的腰刀砍僵尸的脸上,如砍在硬木上,而同时腰部一股巨大的力量传来。“啊”的一声惨叫,吴天德被女僵尸一爪击飞,而女僵尸也被冲击得跃落地上。

周凤仙听到叫声回过神来,见吴天德倒在地上,腰间血肉模糊,不禁惊叫道:“吴大哥!你没事吧!”

吴天德爬起来吐吐嘴角血渍,对周凤仙苦笑道:“没事,皮外伤而以。”女僵尸从地上跃起,脸上伤口迅速复原,向吴天德扑来。吴天德也故不得伤痛,围着空地满场跑。僵尸跟在他身后急追,无奈,吴天德左一转,右一闪,身法灵活之极。奔跑间,吴天德踩到地上的糯米,心中一动,跑进糯米圈内,随后的女僵尸停下脚步,对着圈内吴天德连声怒号,却不敢跃糯米圈一步。

吴天德长抒一口气,转向法坛的雷行天走去。雷行天又惊又怒,挺剑向他刺去,口中喝道:“快出去!把它惹得尸性大发,我们都活不了!”吴天德用刀拨开剑尖,一把抓住雷行天的衣领道:“要出去,你就出去吧!”说着把雷行天矮小的身体甩出糯米圈外。

雷行天咒骂着爬起来,惊恐的看着向他走来的女僵尸。突然,他敞开道袍大声道:“我是男的,你要吸女人的血,那边就有一个!”说着伸手指向不近处地上,挣扎不止的陈小姐。女僵尸厌恶的看了他一眼,看向陈小姐。突然,一个身影飞奔到绑成一团陈小姐的面前,抱起她转身就跑,女僵尸低吼一声追了上去。

周凤仙一看,正是吴天德,她大声喊道:“吴大哥,快!快点上树来!”吴天德抱着一个人,速度大减,眼看就要被女僵尸的爪子抓到时。他身型一纵,跳到树上来,把陈小姐交到周凤仙手上道:“你来照料她。”说完,就跳下树来。

女僵尸也不理吴天德,还盯着树上的两个女人。吴天德一咬牙,飞奔到女僵尸背后,用尽力气向它砍去。“咔”,竟然砍断女僵尸的一只手臂。女僵尸怒吼一声,转过身来,又向他扑去。

吴天德忙跑进糯米圈内,女僵尸顺后追来,不小心踩到糯米上。“呲”,女僵尸脚下白烟一冒,竟如踩在火上一般,它惨叫着退到圈外。吴天德得意的笑道:“你有种就进来!我等着你。”僵尸在糯米圈外恶狠狠的看着吴天德,突然它走向吴天德。它脚下白烟连闪,口中怒吼几声,竟忍痛走过糯米圈。

吴天德看得傻了眼,雷行天喝道:“你这笨蛋!吸血僵尸吸了人气后,也有了感情。它发起怒来,就会狂性大发,你死定了!哈哈……”

吴天德跑到雷行天身后,一脚把他踢向僵尸,嘴里叫道:“你搞出来东西!要死你先请!”

雷行天大叫着,落在僵尸脚边。他抬头只见僵尸眼中的怒火越来越重。雷行天从背后摸出两颗棺材钉,用力把僵尸的脚钉在地上。“嗷……”僵尸凄厉长声惨叫,在这深夜里听来,众人不由寒毛直立。雷行天跳起来,口里念念有词,伸手把一张符贴在僵尸的脸上。本来狂叫的僵尸,顿时象被定住似的一动不动。

吴天德一看是机会,冲上前去,一刀砍下僵尸的首级。雷行天大吼道:“你干什么!”他拣起地上僵尸的头,哭道:“这可是我三年的心血啊!”

吴天德拿起法坛上的蜡烛,走到僵尸面前,点燃僵尸的衣服,冷冷说道:“这种害人的玩意,留着干什么!”僵尸身上的衣服迅速燃烧,发出一股烧腊肉的味道。

雷行天见到,冲过来想阻止。吴天德一脚踢在他肚子上,喝道:“你费了三年心血?你可想到,人家爹妈费了十几年的心血养大的闺女,被这东西吃了多少?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就这么白白浪费了,你他妈的也忍心!老子看着你这样人就有气!”说着操起腰刀,就向雷行天走去。

雷行天见他走来,也故不得心痛了,忙跪到地上磕头道:“大侠饶命呀!小人以后再也不敢了!”

吴天德冷笑道:“老子虽不是什么大侠,不过也讨厌你这样没骨气的男人。”说着举刀欲砍。

“等一下”雷行天急忙从怀里掏出个瓷瓶道:“这是我花十年时间,走遍名山大川,用各种名贵药材炼制成的壮阳神丹。吃了以后,补肾壮阳,金枪不倒,夜御十女不在话下。现在愿送给大爷,换取小人的狗命!”

“哦!”吴天德好奇的接过瓷瓶,疑惑道:“有这么神奇的玩意?谁知道,这是不是毒药?”

雷行天道:“大爷不信可找个人……不,用条狗试一下。”

吴天德打开塞子闻了闻,果有壮阳药的腥臭味,道:“我问你,卜垣在那里?”

雷行天道:“卜少庄主昨天以回浙江风云庄,现在可能在的路上,我今天是来等林管家和严兴公子的。”

吴天德把瓷瓶揣到怀里,对雷行天道:“看来你还有点用处,滚吧!以后喂僵尸用男人。老子再看到你糟蹋美女,就把你先阉了,再喂狗!”

雷行天连声答应,也不故法坛,一溜烟的跑了。

吴天德从树枝上抱下周凤仙和陈小姐。周凤仙已解开陈小姐的绳子,见吴天德腰间鲜血淋淋,忙心痛的替他包扎。

“吴大哥,你刚才来那妖道说了些什么?怎么放他走了?”周凤仙一边包扎,一边问道。

“哦”吴天德道:“我问了一下,卜垣的信息。再教训他几句,以后不要害人。哎……得饶人处却饶人吗!”

陈小姐定定惊魂,对二人跪下谢道:“多谢两位的救命之恩。“

周凤仙忙扶起她道:“这位姐姐不用客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我们的本份吗。”

陈小姐看了吴天德一眼,脸一红低下头道:“我家就在城内,这位大侠受了伤,请到我家,我爹会请全城的名医来为恩公治伤。”

吴天德点点头,口里低声含糊的说道:“也好,不住白不住……”

周凤仙白了吴天德一眼,转头对陈小姐道:“多谢姐姐,不过我们已住在城内的客栈。不过我们会先送姐姐回家的。”

吴天德想起怀里的“神丹”,热心的对陈小姐道:“对呀,姑娘家一个人走夜路不安全,我们还是好人做到底,送你回去吧。”

第 十 章

午夜,吴天德身着夜行衣,翻过陈府高高的院墙。白天送陈小姐回家时,他已经探清楚

院内的路径。他想道:周凤仙这丫头整晚上缠着我问这问那,好不容易哄她睡着,都到三更天了!院内鸦雀无声,吴天德摸了摸怀中的‘壮阳神丹’,想起下午用两个狗做的实验,忍不住得意的嘿嘿笑了几声。

吴天德记得,陈小姐的闺房在内院的右侧。他狸猫似悄无声迹的跃出院内,来到陈小姐的闺房前。他趴在门口听了会,门内轻轻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吴天德满意的点点头。他不喜欢用迷香这种东西,昏迷的女人在他看来和死鱼没什么区别,半点刺激都没有。他抽出腰刀慢慢拨开门栓,用手托着门框轻轻推开房门。房门悄声打开,他飞快闪进屋内,反手关上门,插好门栓。

屋内虽漆黑一团,但吴天德却清楚的看到床上女人。吴天德走到床边,看着陈小姐睡

梦中露出的甜甜微笑。吴天德不禁想到,白天,她站在她爹身旁也是,这样含情默默的对着自已微笑。难道说她已看上了我?不会的,象我这样的采花贼,又是个半老的老头子她怎么会看上我?不对……她并不知道我的身份,或许我看上去还很年轻!加上我的英雄救美行为,小女孩见识少,就这样爱上我说不定。想着想着,吴天德低头又看看陈小姐恬静的脸,心中暗叹道:可惜,我不是你想象中的英雄,我只不过是个自私自利的小人而以!

吴天德摇摇头,收起念头,拿出一块白布折成布条,又掏出个核桃握到手中。只见他右手扳开陈小姐的下巴,左手的核桃塞了进去,然后双手把布条绑在陈小姐的嘴上。陈小姐用梦中惊醒,黑暗中只觉得有人在身边,吓得大叫喊,发现嘴被堵得严严的。吴天德也不顾挣扎的陈小姐,弯曲她的腿,把她双脚的脚腕分别和手腕绑在一起。

陈小姐身体弯曲,惊恐的眼神看向绑住她的人。月光下她看清了,绑着她的人竟然是她的救命恩人吴大侠。吴天德仔细的把陈小姐纤细的小腿和浑圆的大腿捆在一起,女人美丽的腿部曲线被整齐的绳子绑在一起。他停下手,欣赏着自已的作品,发现陈小姐不再挣扎双眸直直的盯着他,象是已经认出自已。

吴天德一拍胸口对她说道:“没错就是我!老实告诉你,我是纵横江湖的采花大盗吴天德。我救你一点好心也没有,你再也不用感激我。没办法,我就是这样的人,你要恨就尽管恨我吧!”

陈小姐眼中神彩一动,看了吴天德一眼。她鼻子‘呜……’的哼了一声,闭上双眼,眼角流出一行泪水。吴天德心里一动,她的眼神怎么这象当年的唐环,也是那么幽怨,那么让人心碎!

吴天德低下头吻着陈小姐的面颊,齿尖轻咬着她的耳垂。陈小姐身子微颤,咬紧嘴里的核桃,轻轻的呻吟一声。吴天德解开她的内衣,双手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双乳,小指尖在她的乳头上一挑。陈小姐浑身又是一阵战栗,一股暖流涌向全身。吴天德捧着陈小姐精致的乳房,尽情吮吸着,右手伸进她紧闭的双腿间,粗糙的手轻揉着陈小姐大腿内侧敏感的部位。陈小姐咬着核桃拼命忍耐,可她的处女之身怎堪吴天德这样的老手挑逗。一种从未经过的感觉席卷着她的身心,强忍了一会,终于鼻子里“樱呲”一声,松开双腿。

吴天德觉得是时候了,摸出瓷瓶掏出一颗‘壮阳神丹’吞了下去,轻声对陈小姐道:“不要怕,每个女人都要经过这一步,没什么可害羞的。”陈小姐意乱情迷间,顺从的点点头。吴天德微微一笑,脱下自已的外衣。

吴天德正欲行事时,突听窗外女人轻声一笑。吴天德一惊,正在暗怪自已大意时,窗外一个女声尖叫道:“来人呀!有采花贼到小姐房里了……”

吴天德又惊又怒,忙穿上外衣,一看陈小姐正眼向自已。眼神加杂着几分惊喜,几分失望,几分担心,几分惆怅……

吴天德听到四周响起吵杂的人声,心一横,强压满腔欲火,打破窗户,翻到院内。几个家丁操着扫帚,菜刀冲出来,见小姐闺房里跳出一黑衣人,眼前一花又不见人影。

吴天德一路翻房跃瓦回到客栈,心里越想越觉得,那声音是周凤仙。来到周凤仙门口推门进去,果然,周凤仙不在。他关上门也不点灯,搬过把椅子坐在黑暗中。过了一会,门一响,走进一人。吴天德点燃油灯,灯光照在周凤仙惊讶的脸上。

吴天德压抑着怒火问道:“这么晚了,你到那去了!”

周凤仙嘻嘻一笑道:“我睡不着,出去转转。”

“你去那里转了!”吴天德大吼道。

周凤仙嘴一撇道:“没去那,只不过去看看陈姐姐。没想到遇到一个小贼,我就跟着追过去。”说着对脸色气得发白的吴天德笑道:“那小贼还想对陈姐姐无礼,我就……”

“我的事不用你管!”吴天德怒吼道:“我本来就是淫贼,你又不是不知道!”

“吴大哥!”周凤仙正色道:“你难道就不顾及陈姐姐的感受吗?我也经过女人的这一步,我永远忘不了那种被人凌辱的滋味。我就算是到死也洗不脱这种耻辱感觉,我不希望陈姐姐也和我一样。”

吴天德泄气道:“我会很温柔的对待她,不会让她感到痛苦的。”

“这有用吗?”周凤仙道:“比起心灵的伤害,肉体的痛苦算得了什么?”

吴天德沉默半晌。

周凤仙柔声道:“吴大哥,我知道你是好人。虽然你处处显出恶人的样子,可我觉得你心地很善良。”

“放屁!”吴天德愤然道:“老子杀人放火,强奸盗窃,无恶不作,凭那一点说个善字!”

“不对!”周凤仙摇摇头:“妈说过,看人不能用眼睛看,要用心去看。吴大哥,你一定是以前受过什么委屈,才会这样……这样玩世不恭。”

吴天德叹道:“哎……你不懂的!”

周凤仙盯着吴天德眼睛道:“不管是什么事,吴大哥,就象你对我说的,要勇敢去面对,负起责任来。就象对陈姐姐,你要真的喜欢她,就娶了她并好好的对待她,我看得出陈姐姐也是喜欢你的。这样才是敢作敢当的男子汉!”

吴天德回视着周凤仙,缓缓道:“我以前爱过一个女子,那时候我年轻气傲,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可是对她却千依百顺,她要星星,我不敢给她月亮。可是一天,我发现她却躺在我最看不起,觉得最没用的师弟怀里。我当时气得发疯,那师弟还胆向我挑战,我于是想杀了他。谁知道,在我打败师弟的时候,她一剑刺在我右手上。我情愿她一剑刺死我,可她只那么幽怨的看着我。”

吴天德停了停,喘口气道:“我彻底绝望了,整个夜里我喊着她的名字在旷野里奔跑,什么光大师门,什么未来掌门,我都不顾了。由于她那一剑,我苦练十几年的右手再也不能用剑,可我并不在乎。我迷迷糊糊走了几天,一个老乞丐救了快饿死的我。我也就自暴自弃的跟着他行乞,受尽世人的白眼。反正我爱的女人没了,武功也没了,生死对我已不重要。老乞丐见我识字,就给我一本书,说是在死人身上拣来的。我一看,竟然是武功秘籍,不知是那位枉死的前辈留下的。我就这样,一边行乞,一边练习‘六合刀’和‘逍遥游’。几年后,老乞丐死了,我把秘籍和他埋在一起。从此我改名换姓浪迹江湖,任性而为。我发誓不做好人,所以抢劫盗窃,强奸杀人什么都做。只到有一天,我遇到了唐环。”

吴天德眼中,流露出忧伤的神情道:“那天,我因和黑虎寨有过节,一个闯进黑虎寨把寨主杀了。这时候,她也来杀黑虎寨救人。于是,我们结伴而行。她也象你这样说我是好人,可没过几天我忍不住就强暴了她。事后,她知道我是谁,可这个傻姑娘还是愿意跟着我。我也很感动,想从此就改邪归正,不再做坏事。没几天,唐门得到消息,唐门的掌门亲自杀我。这老太婆真是厉害,我好不容易逃出来,可被打了一镖。四天后,唐环在我们约好的地方,找到已中毒得奄奄一息的我,她见了我什么都不说,只是一个劲的哭。为了救我,她从唐门中偷出这本‘唐门镖法’。她把书交给我,就那么深情的看着我。我并不知道,这是她最后看我的一眼。当天她就离开我,一个人回唐门谢罪。半个用后,我用秘籍上的方法,解了毒,可听说她被她的爹亲手掌毙在唐门的祠堂。我听后,马上冲入唐门。那天幸好掌门老太太不在,我杀了十几个唐门高手,把她那狠心的爹的双手砍断,看在唐环的份子上,我不杀他。我抱着唐环的尸体走出唐门,把她葬在幽静的山谷。我在她坟前,默默的喝着酒,心中没有思念,也不再悲伤,只觉得心情很平静。一年后,我从出江湖,回复了从前本性。既然爱心以死,我只有追求肉体的享受……”

周凤仙痴痴的听着吴天德说完,眼中滚动着感动的泪花。良久,她低声道:“吴大哥……”

吴天德一摆手,神情坚定的道:“我不需要别人的同情!”

“我……”周凤仙咬着嘴唇,除下外衣道:“我求你不要再去采花啦!我当初跟着你时,就决定把这身子交给你。只要你不嫌弃这身子被……”她红着脸说不下去。

‘壮阳神丹’早就把吴天德胯下之物撑得高高的,此候他看到周凤仙贴身的红兜兜裹着她匀称的四肢,欲火如潮水般的涌上丹田。吴天德强行压下欲望摇头道:“我从第一次采花开始,就习惯绑着女人做。正常的,我做不来。”

周凤仙脸色通红道:“我那次也是被绑着,我想我会习惯的。”

听到这话,吴天德那还按耐得住。他冲上来几下拨光周凤仙的衣服,灯光下,只见她眉如小月,眼似双星,玉面略带羞,朱唇樱桃红,真正是绝色尤物。吴天德吞吞口水,拿出绳子,周凤仙乖巧的把双手背到背后。吴天德把绳子绕过周凤仙结实而坚挺的乳房,细心的在她身上编织一张绳网。被触动了敏感处的周凤仙,轻声发出醉人的娇嘬。吴天德拉动绳子勒紧周凤仙玉脂般的皮肤,绳子陷入她的身上可并不痛,反而有种酥麻的感觉。吴天德把周凤仙抱到床上,开始捆她的双腿。周凤仙的大腿浑圆修长,小腿笔直,不象一般人小腿骨是弯曲的。吴天德把她一条腿伸直,密密麻麻的捆上绳子;另一条腿弯曲,用绳子整齐的绑好。

周凤仙全身动弹不得,只感到孤立无助,心底升出一种需要人痛爱的感觉。她浑身放松,任由吴天德摆弄,嘴里发出舒心的呻吟声。吴天德一块白布包着一个核桃,折成一条。他用包着布的核桃堵塞上周凤仙的樱桃小口,布条两端在她脑后勒紧。周凤仙的呻吟声顿时变成“呜呜啊啊”的鼻音。吴天德又用白布折成的条,蒙上她紧闭的双眸。周凤仙视觉被阻,只得专心享受绳子摩擦产生的快感。

吴天德看着床上扭动的周凤仙,耳里听着她鼻中发出的天籁之音,可心里产生出怪异的感觉。按理说,周凤仙被绑得如此动人,他应该早就热血沸腾,可现在他却有种做了亏心事的感觉。吴天德坐到床边,抚摸着周凤仙少女娇嫩的肌肤,心里竟有种爱惜的感觉,就象是父亲在抚摸女儿的头发。吴天德心说,难道是自已真的老了?

“不可能的!”吴天德大叫道。沉默半晌,他对周凤仙道:“小凤仙呀,我并不是理想的情郎,将来你会遇上比我最好的男人。我的心已经老了,不能给你年轻的热情。”说着给周凤仙盖上被子,冲出门外,只剩下周凤仙在床上‘呜呜’的叫个不停。

吴天德一口气冲到街上,急忙找到城内最大的妓院。妓院的老板娘正在打瞌睡,虽然妓院是通宵开门,不过一般午夜后生意很少。突然,一个黑衣人冲进来,身后的龟奴忙跑过来。老板娘吓了一跳,以为是强盗来了,忙跳起来。

吴天德把一张五百两的银票,摔在桌上喝道:“快叫姑娘出来,伺候大爷!”

老板娘立刻变出副笑脸,受起银票道:“大爷!你先喝口茶,姑娘们马上就来。”

“喝个屁!”吴天德拍桌吼道:“老子欲火焚身,还不快点叫!”

老板娘立刻唱道:“楼上的姑娘们,出来接客啦……”

一会,楼上走下几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妓女。吴天德一看,这几个女人不能说很漂亮,但还算有姿色,因常在风流场,所以每人从骨子里透出一种狐魅。

吴天德叫道:“给我叫十个姑娘!”

老板娘惊道:“天啦,大爷!你一个人要上十个姑娘?”

吴天德一拍钱袋道:“有银子你不赚,你怕老子没钱?”

“那有推上门的财神爷呢!”老板娘陪笑道:“只是,今天生意好,别的姑娘都有客,只有这七位姑娘,要不,加上我?刚好“发”位。”

吴天德看了老板娘一眼,见她三十多岁,正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点点头就拥着众女走上楼来。

走进房,老板娘给吴天德倒了杯茶道:“大爷!怎么个玩法?”

吴天德往椅子上一坐道:“你们先自已捆上,我一个个的上。”

老板娘脸色一沉道:“大爷!我们这可不兴这调调!”

吴天德掏出一打一百两的银票,抽出八张甩到老板娘手上。

老板娘马上笑眯眯的道:“当然,有银子怎么玩都可以,走后门都行!”说着从床头的柜子里拿出几节麻绳,一些两边系着绳子的木制圆球,口里说道:“有这里边种爱好的大爷还真不少,我经常都备有这些玩意。不过玩这些,姑娘们辛苦得很,多给点赏钱也是应该的。”

吴天德一看木球,道:“这塞嘴球不错,你想得还挺周全!”

老板娘笑道:“大爷!果然是高手,一眼就看出门道。这可是苏大学士做的,又方便又刺激。那些读书人就爱用这玩意,书读得越多就越爱!大爷你要是喜欢,走的时候我送你几个新的。”

吴天德点点头道:“谢了,老板娘!”

老板娘忙道:“大爷客气了!别人都叫我红姑,这是桃红,杏红,梨红,枣红,樱红,桔红,荔红。”

吴天德色眯眯的盯着她们,道:“好一盘红透的鲜果子!”

红姑笑道:“可不,他们一个个就熟透的水果般,甜得象蜜,咬一口直冒水!”说着就要她们脱了衣服,绑起来。

吴天德在旁欣赏着,红姑不愧为风流场的老手,只见她左一个‘老树盘根’右一个‘鸭子凫水’,一会把七个人绑得结结实实。七个全裸的女人:有绑在床上的,有捆在椅子上的,还有或坐,或蹲,或躺在地上被缚紧的。七个女人,七种绑法,倒不从复。红姑捆完,拿起塞嘴球走过去,一个个把她们的口堵起来,屋内立刻响起一阵女人们压抑的且 ‘呜呜……’‘啊啊……’声。

吴天德闭起眼专心的听着,心说:这才叫满堂春色!红姑绑完众女,拿着一节麻绳走过道:“大爷!你来捆我吧。我这么玩多了,你只管用力捆。对了,抽屉里有根软鞭子,也是苏学士的杰作。你只管用它来抽我,我平时打她们打惯了,偶尔被抽两下也蛮过瘾的。”

吴天德接过绳子,红姑主动跪到地上,双手背到背后,额头撑着地,屁股翘得老高。吴天德也不客气,把她手心相对,绑了个‘反拜观音’,下身用绳子给她绑了个‘丁字裤’。绳子紧紧勒入老板娘的蜜洞,兴奋得她‘哇哇……’乱叫,立刻,白色的液体顺着她丰满的大腿流下来。吴天德一皱眉,用球把她的嘴堵起来。

吴天德从抽屉里拿出软鞭,走到红姑身后道:“我开始抽了!”红姑鼻子里哼哼几声,象是急不可待。吴天德‘啪啪’的打了几鞭,她马上‘呜呜’连声,象是得到十分兴奋。吴天德抽得兴起,手中连连挥动,红姑的呻吟声立即盖其他人,下身已水如线状。

吴天德抽了一会道:“可惜,我不是太喜欢鞭打人,你还是慢慢享受绳子吧!”说着,走到梨红身前,脱了衣服,大马金刀抽枪杀入。梨红为娼以有几年,本来控制功夫还不错,可在绳索的摩擦下,加上吴天德也不玩虚的,直来直去的冲锋,一炷香的功夫,她气喘喘的浪哼一声,身子软了下来。吴天德抽出坚挺的那玩意,去和樱红做进进入入的运动。樱红的情况要好一些,比梨香多坚持了一炷香,也向吴天德投降了。

就这样,一个时辰后,吴天德已让七女缴械,中间他也泄了一次,不过很快就重整雄风,又投入战斗。吴天德最后来到红姑身后,捧起她硕大的臀部,拨开绳子开始拔插。他一面合着肉体撞击肉体的节奏,拍着红姑丰润的屁股;一面下半身在她蜜洞里快进慢出。老板娘不甘示弱,嘴里高声发出含糊的‘咿咿呀呀’的浪叫声,而蜜洞内的洞壁乎紧乎松,搞得吴天德心痒难忍。这天夜里,在无锡城内的妓院二楼的一间房内,手拍屁股的‘啪啪’声,小腹撞击屁股的‘扑扑’声,女人被压抑的‘呜呜’声,粗重的喘息声,行成独特的春宫曲。

日渐高杆,吴天德怀抱着桃红在床上醒来,地上还横七竖八的躺着精疲力竭的众妓女。吴天德抬起身体,觉得腰酸背痛。他一直干活到五更天,自已好象泄过四五次。而床下还被绑着众女,每人都在四次以上。他笑了笑,昨晚到后来,自已越战越勇,倒不象是做爱,反象是和对手做生死决斗。以至,最后连解开她们绳子的力气都没,倒在床上就睡着了。对了,周凤仙还绑在客栈的床上,这一夜可够她受的。也好,让她知道爱上自已,并不是个好的选择。

吴天德走下床穿好衣服,走到红姑面前,用脚推推她。红嗯的醒过来,‘呜呜’声音传出,才想自已还被捆绑堵着嘴。吴天德接开她的绳索,又丢了几张银票在她面前道:“昨天晚上,辛苦了!”说着走出房去。

第 十一 章

吴天德和周凤仙二人马不停蹄向东追去。三天三夜后,两人来到浙江金化县境内。

两人在客栈前跳下马来,吴天德去向掌柜定房。周凤仙独自站在一旁,一路上她对吴天德不理不睬。吴对她解释那天晚上没去采花,她也不听。她自已也不知道,为什么生这么大的气。吴天德并不在意,一路上还是和她谈天说地,仿佛有说不完的故事。

吴天德走过来,拍拍周凤仙的头道:“房租好了,上去休息吧。”

周凤仙甩开他的手,一个人走上楼去。

楼下,吴天德难堪的和掌柜解释道:“哎,现在的丫头们脾气大的很!”

“可不!”掌柜应声道:“我那丫头每天回去都没给我好脸色,好象她是我爹似的。”

周凤仙气呼呼的推开房门,走进屋坐在椅子上,自言自语道:“我可不是你女儿!”说罢手撑着面颊,痴痴的看向窗外。

吴天德走过来,站在门口道:“今天早点休息吧。”

“干什么?”周凤仙余气未消“晚上又想去干好事!”

吴天德做了个禁声的手势道:“从路上踪迹看,卜垣那小子离我们以很近了,应该就在金化镇。”

周凤仙点点头。

吴天德笑道:“你的镖法练得怎么样了,到时候手可别发抖哟。”

周凤仙也不答话,右手一扬,一只飞凤镖向吴天德面门打去。

“哎呀!”吴天德夸张的一叫,顺手带上门,飞凤镖钉在门背上。吴天德在门外道:“真是,教会了徒弟,打死了师父!”

周凤仙忍不住‘扑哧’一笑。

二更时分,吴天德带着周凤仙穿行金化镇的房尖屋顶。周凤仙跟在吴天德身后,气喘吁吁的说道:“我们都查了几家了,那有卜垣的影子?你是不是判断错了!”

吴天德摇摇头道:“不会的,当年我跟踪过多少镖车,从未失过手,他们一定在金化镇。金化镇就巴掌大的地方,我就不信找不出他们来。怎么,你累了?”

周凤仙小嘴一撅,道:“才不是呢!好吧,再信你一次。”

吴天德又翻过一堵院墙,转身扶住勉强跳过来的周凤仙,低声在她耳边道:“小心点,要是被人发现了,可要绑了见官哟!”

周凤仙忍着耳边的麻痒,瞪了他一眼。

吴天德嘿嘿一笑,拉过她的手,悄声溜入院内。周凤仙红着脸,任他牵着手,幸好黑暗中吴天德看不到她的脸色。吴天德来到一个门口,头趴在门上听了会,脸色一沉。他拉着周凤仙来到院内,周凤仙正要询问。吴天德突然一手捂住周凤仙的嘴,另一只手拦腰将她抱起。他腿一用力,抱着周凤仙翻上屋顶,双脚在房瓦上一弹,竟一点声音也没有。

吴天德对着怀里的疑惑的周凤仙点点头,又冲着瓦下示意了一下。周凤仙明白了,仇人就在脚下。吴天德轻轻放下周凤仙,却不肯松开捂着她嘴的手,自已的手清楚的感觉到她的滚烫的红唇,那感觉好舒服呀。周凤仙也不作声,静静看着他的眼睛,任他捂着嘴,好一会,吴天德收起心情,放开她。

吴天德手慢慢揭开一块瓦片。周凤仙向下看去,只见卜垣,刘志德,飞雁鞭林可娇,鬼神童子雷行天正围着一张桌子坐着,而好久不见的小蝶就站在一旁。

周凤仙又喜又恨,喜的是仇人们会聚一堂,恨的是小蝶居然忘恩负义。吴天德对着她摇摇头,在她耳边道:“下面情况还不明了 ,先听听再说。”周凤仙点点,努力控制着情绪。

雷行天嘶哑的嗓声道:“那姓吴的,果然不是我僵尸的对手。要不是他轻功好,僵尸追不上,公子那还用担心。不过那僵尸还没练成,不能带来,公子还是早回庄上好些。”

吴天德不屑的低哼了声,继续听道。

林可娇用悦耳的声音说道:“是呀,公子爷,你还是早回庄上。严公子受伤后,奴婢连夜就赶来,就是怕公子爷有危险啊!”

雷行天眼睛盯着林可娇胸口,淫笑道:“还是阿娇心痛公子呀……”

“哎呀!雷长老就会取笑奴家!”林可娇顺势拧了雷行天一把,心说:要不是想再见他一面,我才懒得这快来见你们几个王八蛋呢!雷行天受之神色,和林可胡乱的调笑起来。林可娇不时发出动人的浪笑声。

卜垣一挥手,打断道:“好……好了!我们……们就住在这……这里等他来。”

众人大叫,刘志德急道:“卜兄,那淫贼武功高强,我们只怕……”

卜垣脸上露出恨意,坚决的说道:“不用……用说了,我自有……有办法!”说着也不顾众人反映,对旁边的小蝶道:“你……你们去睡吧,小蝶今……今晚就扶伺我!”

雷,林两人无奈齐道:“谨听公子吩咐!”

吴天德听得心中疑惑,觉得有种不安感觉。周凤仙见众人要离去,忍不住踩碎屋顶,跳了下去。“卜垣,你这个禽兽!到九泉下去见我爹爹妈妈吧!”

吴天德心说:也罢!抽出刀,跟着跳了下去。

屋内众人大惊,卜垣二话不说逃出屋内,林可娇深深的看了吴天德一眼,也跟着卜垣而去。雷行天抽出桃木剑,二指在顺着剑背一刮,一团火焰向吴天德扑来。吴天德躲火焰,反手一刀,砍中正欲逃走的刘志德。

刘志德惊天动地的惨叫着,倒在地上。周凤仙一拉吴天德道:“快追卜垣!”

卜垣三人急匆匆逃出院子,来到街上。午夜的街上以无人迹,吴天德正插着腰,威风凛凛的站在街头。雷行天眼中露出惊恐,林可娇眼神闪动,不知是喜是忧。只有卜垣镇定下来,冷笑几声不屑的看着吴天德。

周凤仙走过来喝道:“卜垣,你记好,我今天杀你,是为了我父母抱仇,为久安庄所有人抱仇,是为……”说着眼泪唰的流下来。

卜垣冷笑道:“表妹,你跟着姓吴的这么久。觉得是他让你舒服,还是我让你舒服?”

“你无耻!吴大哥是好人,他没有对我……”周凤仙脸一红,说不下去。

“哈哈……”卜垣嘲笑道:“你是说,你跟着天下第一淫贼这么久,结果什么就没做?哈哈……没有比这更好的笑话了!”

“放你奶奶的屁!”吴天德喝道:“老子杀人强奸,坏事做尽!可是从来说一不二,说是没做就是没做!你他妈的,爱信不信!”

“姓吴的。”卜垣撇着嘴冷笑道:“这事和你并不相关,你多管怎么闲事!”

吴天德眉毛一扬道:“老子喜欢,怎以样?就是看你小子不顺眼!”

这时,突然镇的四面远无传来长啸声,啸声振荡重叠,犹如千军万马,奔腾远去。最来难是的是四声长啸,高低节奏完全一样,象是一人发出。吴天德脸色凝重心说:这四人内力都不在我之下,纵来一个都难说取胜。

卜垣得意的笑道:“风云庄八大长老来了四位,姓吴的,你的面子大得很吗。”

吴天德对周凤仙道:“你快走!”说着闪电般的冲向卜垣。

林可娇见过他鬼魅般的身法,忙挡在卜垣面前。谁知吴天德身影一晃,转到卜垣身后,刀光挥向他的后颈。猛听得呼呼声响,一件小物迅速异常的破空而至,刚听到一点声息,那物转瞬间划过长空,已将吴天德手中腰刀打落。这暗器先声夺人,威不可当,吴天德大吃一惊,只觉虎口发麻,随即纵身过去一看,原来只是颗寻常的小石子。

“谁敢伤我儿!”街的另头奔来一行人,为首者五十岁左右,细目长须,眼中精光逼人,透出内家高手气势。他身上跟着四人,太阳穴高高鼓起,显是外家高手。

“爹……”卜垣惊叫道:“你闭关出来了!”

来人正是风云庄主卜天雕。卜天德看着卜垣慈爱的笑道:“终于悟出了‘混沌掌’,比预计的早一个月。刚出关就听说,居然你被人追杀到浙江来了!”说着转眼看看吴天德淡淡道:“老夫多年未在江湖上走动,原来江湖上的朋友已不把我放在眼里。”

雷,林二人走上前道:“庄主,属下无能!”

卜天雕哼了一声,道:“不关你们的事。”

周凤仙跪倒在地叫道:“姨夫!”

“是凤仙呀!”卜天雕和蔼的笑道:“你都长这么大了。哎,你父母的事我都知道了,你放心,我会替小仙妹和周贤弟抱仇雪恨的。”

周凤仙急忙道:“不是的,姨父你听我说,是卜垣他杀害我父母的……”

卜天雕眉头一皱,心道:这女孩子,怎么不如好歹。我不提你的丑事,就是要保住你的名节,你还反咬垣儿一口。当下沉声道:“垣儿从小是被溺爱了一点,可这么大逆不道的事,他还是做不出来的。”也不由周凤仙分说,对身后四人道:“王长老,你带凤仙先回庄上。”身后一人回应一声,走向周凤仙。

就在这时,忽然一人高叫道:“等一会!”只见黑暗走出一人。

众人一看,竟是小蝶。小蝶走过周凤仙身边时,眼含热的看了她一眼。她走到卜天雕面前跪到地上,说道:“姨老爷,奴婢小蝶向姨老爷磕头了!奴婢三年前随夫人,去过风云庄,不是姨老爷还记不记得?”

卜天雕点点头道:“我记得你,小蝶。”

卜垣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没想到父亲闭关这么早出来,而最要命的是小蝶在这时候,竟敢出现。看来只怕事情瞒不父亲,他不由忐忑不安的看了看卜天雕。

小蝶跪着道:“小姐说的全是实情……”她把事情原原本本向卜天雕说出来,声音清晰冷静。为这一刻,她忍辱偷生保全性命,无人的时候不知练习过多少遍。吴天德走过去,扶起周凤仙。周凤仙听着小蝶的述说,又勾起伤心事,忍不住倒在吴天德怀里低声哭泣。而卜天雕越听越惊,越听越怒。小蝶说的仿佛不是他的儿子,而是一只豺狼,一个衣冠禽兽。

时间一秒一秒慢慢过去,小蝶终于说完事情的前因后果。最后她对着卜天雕磕了个头道:“我落在他们手上,本早要寻死。不过,我知道小姐是个直性子,心地又单纯。我怕她斗不这群虎狼,那久安庄的冤屈就永无昭雪之日,于是我忍辱偷生到现在。可是,天见可怜,小姐她遇到个大贵人,能站在这里。我心愿以了,是生是死全凭姨老爷发落。”

一时间,卜天雕象衰老了十几年,他手指着小蝶缓缓说道:“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

小蝶猛的抬起头,解开身上的衣服。外衣,内衣,一件件被脱下,月光下,雪白的肌肤发出圣洁的光芒。众人看向她赤裸的胴体,‘哗’的一阵吵杂。只见她全身被鱼网般的红绳紧紧束缚着,纤细的红绳残忍的陷入她瘦弱的身躯。双个本来白皙乳房,被红绳勒成酱紫色的圆球。阴道和肛门里被插入圆木棒,红绳把木棒深深的顶入,白色的液体顺着她,被勒成一圈一圈的大腿流下来。

吴天德脱去外衣,递给周凤仙。周凤仙走过去,把外衣披在小蝶身上,把她扶起来。小蝶再也忍不住,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周凤仙哭诉道:“小蝶,对不起!我误会你了!”小蝶咬着嘴唇,摇摇头道:“不要紧,小姐!知道你还活着,我好开心。”

卜天雕楞在那里,手指哆嗦着,心中无数念头在交战。好一会他咬牙,嘶哑的叫道:“垣儿!”

卜垣颤声道:“爹……”

“跪下!”卜天雕大吼道。

卜垣腿一软,跪在卜天雕脚下,拉着他的腿反复叫着“爹……”

卜天雕听得心如刀割,猛的一咬牙,转过身,手掌举过头顶,只见卜垣眼中充满恐惧,凄凉……。卜天雕手举在半空,亡妻往日的的柔情密意瞬息间在心中滚了几转。他长叹一声,回过身,一掌拍在小蝶的额头。小蝶惊讶的看着卜天雕,含恨倒在地上香消玉损。周凤仙不禁一呆,惊叫着扑到小蝶身上。

卜天雕眼中回复了可怕的冷静眼神,对小蝶的尸体道:“对不起了!”

吴天德站在一旁,看着事情的发展。他并不太吃惊,卜天雕的行为在他看来也属正常,所以他并没对他抱太大希望。他静静的等着机会,他的武功在卜天雕面前,连逃走胜算都没有。

卜天雕拉起周凤仙,交给身后的四长老。他用冷冷的眼神,看着吴天德道:“我佩服你也是条好汗!如果,你能挡我三招,我就放你一条生路!”

吴天德摇摇头,指着周凤仙道:“我要她和我一起走。要是一个人走的话,还不如现在就逃走,活命的机会还要大一点。”

卜天雕冷笑道:“好吧,老夫答应你。”说着用脚尖挑起腰刀,踢向吴天德。吴天德接过刀,舞了个刀花,一拱手道:“请!”卜天雕一抱拳,道:“第一招叫‘翻江捣海’,请接好!”说罢身影晃动,顿时化为无数人影向吴天德扑去。吴天德展开身法,前冲后跳,可怎么也冲不出卜天雕的身影。突然人影斜弯急转,一只手掌竟从绝不可能的弯角横将过来,拍的一声,已击中吴天德背心。吴天德身子便如一捆稻草般,在空中平平的飞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下。

周凤仙一声尖叫,吴天德从地上缓缓爬起,笑道:“卜庄主果然高明,不过我还受得起。”卜天雕冷淡道:“这一掌,我只用五成内力试试你。第二招是‘自在飞花’,请接好!” 右手一伸,随随便便的拍了出去。当此情势,吴天德不能不接,当下不敢大意,腰刀平推出。不料卜天雕手掌忽低,便像一尾滑溜无比,迅捷无伦的小鱼一般,从他刀光之下穿过,波的一响,拍在他的胸前。吴天德一惊之下,护体的内功自然发出,和对方拍来的掌力一挡,就在这两股巨大的内劲将触未撞、方遇未接之际,卜天雕的掌力忽然无影无踪的消失了。吴天德一呆,抬头看他时,猛地里胸口犹似受了铁锤的一击。他立足不定,向后接连摔了两个筋斗,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委顿在地,便似一堆软泥。

周凤仙眼见他受伤,焦急之下,便即奔出相救,但被王长老拉住。她叫道:“吴大哥,你……你……”

吴天德觉得胸口热血翻涌,摇了摇手,道:“死不了。”慢慢爬起身来。卜天雕走来道:“你不是我三招之敌,只要你发誓:这件事永不向人言起。我就饶了你。”吴天德苦笑道:“自古以来,只有打死的好汗,没有求饶的英雄。最后一招,请卜庄主赐教。”

卜天雕一竖大指道:“好汉子!第三招叫‘仙剑斩龙’,小心了!” 突然间全身骨骼中发出劈劈拍拍的轻微爆裂之声,炒豆般的响声未绝,右掌已向吴天德胸口击去。卜天雕手掌交错,一股内劲狭带着热浪,如风如火,似雷似电。招式平平淡淡,一成不变,但却挡无可挡,避无可避!旁观众人齐声惊呼,只道吴天德定然全身骨骼粉碎,说不定竟被这排山倒海般的一击将身子打成了两截。哪知一掌过去,吴天德竟好端端的站着。

卜天雕微微一笑道:“你去吧!”

周凤仙忙跑过来,扶住吴天德,关切道:“吴大哥,你没事吧?”

吴天德对卜天雕拱手道:“卜庄主不亏是天下一第一的高手,在下佩服!”说完拉着周凤仙转身离去。

卜垣见他们离开,急道:“爹为什么不杀了他,把表妹抢回来!”

“啪……”卜天雕一巴掌,打在卜垣的脸上,厉声喝道:“你这畜生,伤天害理的事还没干尽?以后你不准离开风云庄半步!”他转过身,看着吴天德远去的方面说道:“姓吴的是个硬汉,他五脏六腑尽被我震碎,可是还一声不啃。哎……林管家,雷长老。”

林,雷二人忙道:“庄主,有何吩咐?”

卜天雕道:“你们追上去,等姓吴的死了后,杀了周凤仙。记得要好好安葬他们!”

吴天德拉着周凤仙来到客栈,也不拿行李,牵出一匹马来。吴天德抱着周凤仙,骑上就向北飞奔去。跑了一个时辰,来到了长江边,周凤仙心中悲切,禁不殷殷抽泣。

吴天德在她身后厉声喝道:“不要哭了!哭得老子心烦,象他妈送殡的!”声音严峻,吓得周凤仙不敢出声。突然,“哇”的一声,周凤仙只觉颈后一热,伸手一摸,竟是满手鲜血。周凤仙大惊,回看去,只见吴天德五官流血。

“吴大哥……”周凤仙尖声叫道。

吴天德身体一软,滑下马去。周凤仙急忙跳下马来,奔到吴天德身边,扶着他,哭泣道:“你怎么了?不要吓我!”

吴天德微微一笑,左手抚摸着她光滑的面颊上那触目的刀痕,说道:“我内脏尽碎,活不成了……不要哭,这个世界不相信眼泪。你以后一个人,一定要坚强,不要让别人可怜你,不要只依靠他人。”

周凤仙咬紧牙关,泪水满面的点点头。

吴天德柔声道:“对不起,吴大哥没用,不能为你报仇了。你以后要好好生活,其实报不报仇也并不重要。我不想你也象我这样,一背子生活在过去的阴影里,而没抓住眼前的幸福。我记得有人说过,凤凰在死前会撞向不周山,然后在山上燃烧完最后的能量,于是新的凤凰在熊熊火焰的诞生。它长鸣一声,宣告过去已死,新生命从此开始……”

周凤仙泣声道:“你不要死……不要死……”

吴天德凄然一笑道:“人生自古谁无死!想我能死在美女的眼泪中,还有何憾……”

吴天德眼前渐渐模糊,周凤仙的声音也仿佛越来越远,朦胧中两个女子来到身旁,一个是李小仙,一个是唐环。

他欣慰的轻声叫着“小仙……阿环……”吐出最后一口气。

周凤仙心中大悲,竟然也不再哭泣,默默看着冷去的吴天德,眼中垂泪。

黑暗中,雷行天和林可娇走出来。雷行天欣喜道:“姓吴的终于死了!哈哈……他的身体说不定可做成上好的僵尸。”

林可娇冷冷道:“是吗?”

雷行天盯着周凤仙道:“这妮子蛮够野味的,杀了真是可惜。还不如让我先享用一番!”说完搓着小手,走向周凤仙。突然,他觉得胸口一凉,一把匕首从背部插进心脏。雷行天喉头咕咕做响,回头见林可娇面如寒爽的站在身后,左手里正握着匕首柄。林可娇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右手银鞭一扬,卷起他的矮小的尸身,抛到江中。

周凤仙对这一些不闻不问,慢慢抱起吴天德沉重的尸体。

林可娇对着她说道:“你走吧!以后不要让风云庄的人遇见。”

周凤仙抬起头,盯着林可娇的眼睛,缓缓摇摇头说道:“我再也不需要人同情!”说罢看着怀里吴天德,走向江中。林可娇心中一寒,觉得她眼中不带任何感情,可又让人感到无比的忧伤,真不知人伤心到何种地步,才有这种眼神。林可娇看着她走入江水中,手中银鞭一动,随即又垂下来。

“吴大哥,其实你好笨哟!我早就知道,你就是我的四师伯。我本想替母亲偿还欠你的情债。可后来发现,自已原来好喜欢你呀!可你为什么不接受我呢?我知道,你一定不是嫌弃我。你的胸膛那么宽阔,让我觉得好温暖!只要你喜欢的,我都会喜欢,什么正邪好坏,我才不管呢!要是说你是淫贼,那我就是荡女;你要是魔头,我就是魔女。哈……管它叫什么……哈哈……”

(全文完)

编后语

《火凤鸣》是我第一次写的小说,虽然是KB小说,可是还是很用心去写。大家看后觉得不满意的地方,那不是我写得不努力,而实在是水平有限。我心中很早就有写小说的心愿,只是一直怕丢人,不敢动笔。现在终于明白,写得好坏都无所谓,只要能把那种热情发泄出来,就罢了。管他写得好坏,有没人去看,只要我喜欢,就去写吧。

吴天德是《火凤鸣》的男主角,意思是缺尽天下的德。我不想把他塑造成高大英俊的年轻侠士,他好色贪杯,杀人不眨眼,年纪又大。可是很符合现代女孩子喜欢的……老而有钱的坏男人形象,哈哈……玩笑啦。世人都是有毛病的,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了完美的人,那你一定是见到了上帝。为了点题,吴天德在死前大谈凤凰的故事,搞得象命运烈士似的,哎……失败。

周凤仙是女一号,可是感觉上没吴天德突出,可能我对纯真女孩的内心的把握不够。老于世故的男女内心都一样,可单纯的少女就不好说了,真搞不懂她们在想什么。吴天德死前希望她活,可她偏偏寻死。哎……不寻死,就显不出痴情,真伤脑精。

最后,请大家多给点意见我。光我自已看就太主观了,没各位冷静。来信请寄到qzhgood@hotmail.com。

深夜敬礼!

无心快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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