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禁》1.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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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一场搏斗正在午夜中进行……

  “呜——呜——”林悦惊恐际叫着,想喊救命。可是嘴被紧紧捂住,只能发 
出很小的声音。

  捂住林悦嘴的手,把她向后拉倒在床上,然后她脖子被卡住,嘴被严实按压 
着。

  “唔——唔唔——”被压在床上的林悦依然奋力挣扎着,想把手抽出来去推 
开捂住她嘴的那只手,然后大喊救命。可是四肢被紧紧地抓牢,动弹不得。

  林悦有种感觉,他们每只手都不是那么有力,并不能把她挣扎的力量绝对压 
倒。她心里想,现在是三对一,如果是一对一,未必能制服得了她,对方莫非是 
……

  她镇定下来,一边用力地挣扎,一边借着月光,看清了那三个同时偷袭她的 
人……她们全部是长头发,身着黑色的紧身体操练功服、没有蒙面,衣着就象夜 
行的女鬼一般,还有……一样狰狞的眼睛,一样吸血鬼般的红唇,甚至一样的鼻 
子,一样的脸……

  “三个长着完全一样的面孔的女人!”她惊呀不已,把眼睛瞪得大大的。

  林悦就这样被按了一会儿,由于口鼻被捂住,呼吸不顺畅,而对方又是三个 
人,很快她就没有力气挣扎了。

  “听话点!不然对你没好处!”那个卡住林悦脖子的女人对她狠狠说,拿出 
一把匕首,横在林悦的脸上,“这么美的脸蛋,要是不小心划上一道口子,多可 
惜呀——”

  “呜——嗯嗯——”林悦惊恐地望着那把匕首,用力摇摇头。

  那个女人捂住她嘴的手松了,把捂她嘴的布块揉成一团,另一只手抓住她的 
下颌骨,使她的嘴张开,把布团紧紧地塞进去,又从身上拿出布条,从嘴的两边 
用力勒下去,又紧紧绕了几圈,在脑后打结系紧。

  “她们想干吗?”林悦心里想,由于嘴里被塞着布,气吐不出来,而且舌头 
被压住,嘴合不上,外面的布条又勒着不让她吐出布团,她只好“呜呜——”的 
叫着,完全失去了说话的能力。接着,她被翻过身,面朝下,背向上。双手被反 
扭到背后,然后被绳索紧紧的绑住手腕。同时另一个人用绳子绑住她的脚的膝盖 
和小腿。她们很利索的把林悦手脚绑好后,又把她翻了过来。

  林悦面朝着天花板躺在床上,肩膀被两个坐在床上的女人按着。她试着挣扎 
了几下,摇动绑在身后双手,两只腿向不同方向用力,绳子绑得很牢,她的挣扎 
不仅没有效果,而且还把皮肤弄得很痛。她忍不住时会“嗯嗯——”的喊着,声 
音很小。

  除了那两个女人外,还有一个女人蹲在林悦的前面。她把一个黑色的布袋倒 
过来,从里面倒出一些东西。那些东西落地时,发一些细粹的叮叮声。林悦不知 
道她在做什么,心里很害怕,她知道不管是什么,那东西绝不会对她有利。

  很快那女人站起来,一只手拿着什么东西,举到和眼睛一样的高度,然后眼 
睛盯在上面,大姆指轻轻的推。

  那东西正好处在一束从窗外射进来的月光中,林悦看清了,那是一只细管的 
注射针筒,医院里打针用的注射器差不多,玻璃质地的管中,是淡红的液体。针 
筒在手指的推压下,射出了一点点。而那女人的眼光,也向林悦冷冷的射来。

  林悦想挣扎,但是刺入右上臂的针管使她手臂开始麻木起来,她只好看着那 
不知名的液体慢慢注入自已的身体中,和血液一起,渐渐在血管中散开来。

  “呜——呜——”林悦在注射完后,发出轻轻喊叫的声音,似乎是因为害怕 
而带着哭腔,四肢更加剧烈地挣扎起来。她觉得自已好象正陷入泥沼中,黑色泥 
水,正浸没她的全身,而她的视线也开始朦胧,一种莫名的疲劳占领了她大脑, 
把她有的意识驱逐,消灭掉.....

  “这是什么感觉,嗯,啊.....不要这样,我...我不要....”因为脸上还能 
感觉到泪水的冰凉,她这样无助的想着。


  安西饭店....

  现在已经到了饭店里职员下班的时间了,大部分的工作已经停止,除了工员 
人员刚刚离开时有一阵喧嚣外,几乎没有什么人进出,这里看来是城市比较偏僻 
的一个角落,住店的客人比较少,所以价钱也很适中的,特别是对于除萌飞这样 
的学生来说。

  当然除萌飞的工作,依然在进行中的,他已经好久没有这辛苦地劳动过了, 
虽然使用的那些工具变得费力,但这美差也正合他意的。

  “最后一块了。”徐萌飞左手拿着女孩的脚掌处勒着的钢圈,右手拿着老虎 
剪。女孩是身躺在床边的,大腿正搭在床沿上,已经解开了束缚,而小腿悬掉着 
,脚踝处的钢圈也去掉了,一圈勒痕留在丝质的裤袜上。脚掌的钢圈在脚背那面 
已经被撕开一个口子,缺口两边被弄弯了,可以看到凹凸不平的金属断面。

  老虎剪继续顺着脚掌间的缝隙,撕开钢圈的金属,钢圈也有一定的厚度,剪 
的时候要用力,所以徐萌飞的手也被剪子的把手弄出红红的印子。

  “当,咣咣....”钢圈被剪开的时候,就象被压着的弹簧一般,一下从两面 
弹开,落到了地上,晃动了几下。

  “看来它硬度还是很强的,唉,这样美的腿,谁这么残酷呢。”徐萌飞用手 
在女孩刚刚解放的脚掌上抚摸,如丝的感觉很好,但那勒痕似乎破坏了这种光滑 
的美丽,使得他不自觉在那个地方多次的抚弄,想把它抚平一般,他想,这女孩 
一定受了很多苦。

  徐萌飞弄了一会后,抓着女孩的脚踝,站了起来,推拉着给她的腿做屈伸运 
动,他认为这样可能会使女孩麻木的双脚好过些。接着,他又把女孩的脚平放到 
床上去,把她上身扶起来,让她坐在床上,背对着徐萌飞。

  接着就是去除女孩上身的束缚了。对于除萌飞来说,这可以说是有些痛苦, 
他很想把这样美丽的束缚保留下来,但这是不可能的,至少他现在还不是个魔鬼 
。那女孩也没有什么反应,只有胸脯在上下伏动着,静静地等待徐萌飞来帮她解 
脱。

  老虎钳先夹断了吊住手掌的链子,这种绑缚最难受的是手,前臂被紧贴反吊 
在背上不说,还要把手掌向上牵制,象是被反拧住,手腕会产生撕裂般的痛疼。 
链子夹断后,手肘以上的部分垂了下来。然后,徐萌飞又拧下了固定两只手腕的 
螺栓,把前臂都放了下来。女孩上身放松多了,很自然的挺起胸来,双肩也松懈 
下来。

  徐萌飞又去解系在脖子上的皮带,那根皮带也勒得很紧,前面牵着下面束胸 
的皮带,后面又有一根长链子挂住后面的皮带扣,如果女孩挣扎,这根皮带承受 
胸和背部向下的力量,脖子自然会很难受。不过徐萌飞把它解下来也很简单,它 
的扣子是很简单的倒卡,也就是一个金属框加一根金属条,有孔的皮带从金属框 
中穿过,金属条则穿过皮带上的孔,卡在金属框上。徐萌飞把皮带收紧一些,拔 
出金属条,皮带便松开了。

  接下来的便是和脚上的工作做得一样了。剪开勒在两只手上臂的钢圈,用螺 
丝刀拧下完全包住手掌的钢鞘上的螺丝,拉出上面的鞘,手腕部分的也被剪开, 
手便被完全解放了。徐萌飞又拉住她的两只手,活动了一会,又让手指活动了一 
会,才把她手上的长统皮手套去掉,因为她的手戴着皮手套的样子实在很美丽。

  下面是轮那两条束胸的皮带了,它不象是那种普通的女人用的皮带,而是那 
军队里穿军装才用的皮带,徐萌飞高中军训时就穿过,质地很硬,比普通的要宽 
很多。一般呈褐红色,而这两根却是黑色,束在她隆起的胸部上侧和下侧,刚刚 
触及到乳房的根部,使得她好象锁骨到腋下以及腰的上部深深的陷下去两圈。这 
女孩的身材本来就好,再让皮带这么一束,胸脯变得更高,而腰部变细,真可谓 
美不胜收。

  背后的部分前面已经介绍过了,两根皮带并蒂接在一个皮带扣上,而徐萌飞 
又发现一些不同,似乎更和军用皮带相似。普通皮带扣在夹皮带的地方有个能和 
扣表盘一起转的动一排齿,皮带插进去后,把表盘扳平,齿就会咬住皮带,而这 
种皮带扣则是离合式,四个皮带头部,每个都穿过一方形金属环,然后反折到皮 
带里面去,夹紧在皮带上的固定上臂的扁平双环扣里。这样做正好是利用了滑轮 
原理,扁平双环扣所受的力只是皮带所受力的一半,而皮带又是反折在金属环上 
的,更难挣脱,皮带反折到里面去,可以增加皮带与背部的摩擦力,而皮带可以 
更紧的嵌入到皮肤中。

  那个挂住皮带反折的金属环上面是一种弹力变形的卡子,四个卡子对称的插 
入到后背用来挂着手掌的大皮带扣上。那个大皮带扣并不是全部实心的,除了四 
个咬着卡子的锁以外,基本上是个近似钻石状的金属架,每条和它有接住的链子 
、皮带,都与金属框边呈法线式相接,非常稳固而美观。而它的横向剖面的形状 
,两边就象波浪形的,或者更象那种简笔式的海鸥的形状(说象摩托罗拉的标志 
,可能更好懂些吧),中间则有一管状的凹陷,而凹陷的中线上是一只可转动的 
轴,两边就象翅膀,紧紧地贴附在女孩的肩胛骨中端。由于它们中间是用轴相联 
,所以又可以随肩胛骨一同变形运动,而那稍稍陷下去的一块则可以防止突起的 
轴接触到女孩的脊椎而造成损伤。

  “真是令人绝望的精致啊....”徐萌飞想象的出女孩挣扎时是怎样的姿式。 
腰部,背部是没有什么约束的,肩胛骨也可以任由她运动,但她的手就是没办法 
挣脱,只能紧紧的依附在她的背上。所有挣扎也就化成了肩、背、腰、臀的扭动 
,象蛇一般,而她高挺的胸和纤细的腰,使这种扭动,变幻成了一种令人痴迷的 
艺术....“啊....”不知不觉,他再次沉迷在幻想中不能自拔。。

  不过想象归想象,他终究还是要解开它的。从外表上看,那四块卡锁都没有 
任何钥匙孔和按钮,似乎是一次性的,每块锁的边缘上的焊缝也证明了这点。而 
插进去的卡子卡齿是弹性的,一插进锁子里就张开嵌入锁口中,没办法拔出来, 
除非把锁毁掉。

  这可为难了徐萌飞,不能破坏这把锁,又要把卡子拔同来。如此设计精巧的 
东西,必定有它巧妙的解开办法。于是他的眼睛凝视其中的一把,想从那里找出 
什么破绽来。看着看着,他想起来以前的书包上的塑料卡扣,不过那种卡扣,卡 
齿的部份是暴露在外面,两边还有从锁体上延伸出来塑料片,只要轻轻挤压塑料 
片,把两边弹性卡齿挤得比锁口还小,就可以从锁口拔出卡子了。而这个是全封 
闭式的,根本接触不到卡齿。

  “全封闭....全...封...”徐萌飞默默念叨着,但又突然停止了,因为在锁 
两边中上端的位置,他发现了两个细小的孔,只比针孔大一点,且左右对称。他 
认定这就是机关所在了,但什么才能伸进去呢,也许要用特殊的工具才行。

  于是,徐萌飞又去翻他的包,他想到了钢笔,于是就拿出了笔盒。可钢笔只 
是尖细,再往深处就粗了就进不去,圆规呢?只有一边啊,再说圆规那根针质量 
也不好,在一边刺了一下,居然变钝了许多。

  “嘿嘿....”他发现笔盒里的图钉,取了其中两枚,分别刚好能插入到孔中 
。一只手的两个指头用力一挤,另一只手去拉皮带。图钉针尖与卡齿摩擦发出尖 
锐的“滋——”的声音,皮带的卡子被拔出来了。再用同样的办法拔出另外一个 
卡子,两条皮带和那皮带扣终于取了下来。

  除去了垫在皮带下的皮短上衣,终于又使女孩的身体变回平滑的曲线状态, 
而她的身体上已经没有任何的束缚,上身穿着肉色丝质的紧身衣,象泳装那样包 
着她的小腹以及脚上连裤丝袜上端,在她的腹股沟及两边大腿的外侧,有两圈比 
丝袜颜色更浅,花样非常精致的半透明钩花丝边,象是脚与身体之间的一条美丽 
的分界线。暗色昏黄的灯光中,女孩凹凸有致的身材,在丝丝光滑的包裹下,有 
如褶褶闪亮的夜光美人。

  女孩胸部以上,还有一只下面象半截无袖短衫一样套着她肩头,上面包裹头 
部和颈部的粉色头套。

  徐萌飞把女孩的手向上提起来,把肩头部分脱了下来皱皱折折的堆在女孩的 
脖子上。他又把她的手放了下来,抱起她放倒在床上。女孩似乎昏迷了,没有什 
么反应。停了下来,呼吸了一口气,他打开了床头柜上的台灯,淡黄色的光晕, 
边缘斜射着女孩的面部。

  “终于可以看到她的脸了。”徐萌飞想,两只手都用抓住那只头套,渐渐的 
掀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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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嗯——嗯唔——唔——”孤独……恐惧……无助……正在无边的黑暗中蔓 
延,就象漂浮在空中黑色的海洋,把满天的星星,一点一点的淹没……

  孤独的哭声和无助的呜呜声就象这个世界里唯一的声音,渐渐的消失,还有 
一丝丝抵抗的力量,也逐渐的变小。希望的火焰正在灭掉……

  林悦挣扎着,身体还能做一丝毫的挪动,但这样的动作已经不是她的意识能 
能控制的,片刻的镇静过了以后,接着就是没有办法扭转的一切,她的大脑还能 
做一些思考,但越是这样的思考就越是无助,因为她发现自已的身体已经逐渐不 
接受意识的命令,血液、肌肉、皮肤、神经几乎全部脱离了大脑的掌握,自已独 
立的运转起来。更令她恐惧的是这种感觉正在向她的头部展开冲击,而自已的大 
脑,是在做最后的抵抗。

  “是因为那种药物吗?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她们是倒底是想杀死我, 
还是要别的什么?可恶的感觉,谁能来救我,救我啊……”林悦的大脑里,一遍 
又一遍地重复地问着这样的问题,但没有什么答案,于是它就成了死循环,让她 
痛苦绝望。

  她的身体现在开始出现全面的抽搐,就象全身的血管都打了死结,血液停滞 
淤积在各个部位,停止输送氧气和养料,让她把有的器官都进入了脱氧状态,于 
是各处的神经便向大脑发来严重的警告,导致神经痉挛。这种剧烈的痛苦,使她 
的大脑又进入无可运转的状态下,她只想一件事情——这种痛苦何时才能停止?

  不知过了多久,似乎只是一会,痛感已经减轻了,刚才的那种痛苦,使她几 
乎快要晕死过去。满脸的冷汗,也快要干掉,现在的她只是觉得非常非常的累, 
疲倦的袭击使她无可回避,如果现在有什么东西能进入她的大脑的话,她也没有 
力量抵抗了,只任由眼前一边朦胧……

  “一刻钟过了。”那三个女人中的一个,看了看表,说了一句。

  “嗯,她的抗抵力还是挺强的,没有出现我们预料的状态,看来第一针的药 
力还不够稳定。”那个给林悦注射的女人已经准备好了另一只注射器,又把它举 
起来,用力挤了一下,针头射出一束细细的液体,“等我再打一针再带走她,到 
了仓库,她身上的药力应该达到了标准了。”

  走到林悦的身旁,那女人抓住她的手臂,正要把注射器扎进去的进候,“卟 
嗵”一直在旁没有说话的那个女人突然倒在地上,这两个女人顿时诧异起来。她 
们想抬动自已的脚,但全身都是软软的,根本无力动弹。这时他们才发现,在她 
等待的时候,一种淡蓝色的烟雾已经弥漫在她们身边,只是房内的光线晕暗,她 
们都没发觉。

  “呵呵呵……”一阵轻轻的低沉的笑声从屋子里另一个阴暗的角落里传来, 
一个穿着气派,西装革履男人站在黑暗中,象一个影子一般。他慢步走到屋子里 
亮一点的地方,脸上防毒面具露了出来。

  “对不起,我来通知你们一声,你们的任务已经结束了。现在,你们要去做 
新的,更有意义的工作。”男人一边用一种宣判的语调,心平气和的对她们两个 
人说着,一边摘下了面具。

  “你...是你,竟敢背叛...啊......”拿着注射器的女人,还没说完话,已 
经摊软下去。

  “为什么……为什么会…会是你!”另一个女人,还用手支在膝盖上撑着, 
她的一只脚已经跪了下去,看来中毒的状况也不轻。

  “我也是听命于人,对不起了。”男人走到她面前,看了她一眼,然后把头 
探着,轻轻吻了她的唇。就在他们嘴唇接触的那一刻,女人的身体就一幢倒塌的 
大楼一样,侧着,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倒下的姿式都那么美……”男人看着地上的女人,微微的一笑。他又走到 
床前,床上被绑着的林悦,就象一个婴儿,带着一种疲倦的笑容熟睡。

  “宝贝儿,我又回到你身边了!”他轻轻的说着,脱上自已的西装,弯下腰 
去,直接盖在林悦被布条紧紧束缚的身体上,又把衣服扯了扯,盖好。接着就顺 
势坐在林悦的身旁,双手握着她俏然秀气的香肩,注视着她的面容。

  “呵,今天你真美,比那时候漂亮多了....”他一边轻轻的自言自语着,一 
边用手指轻轻抚摸还依稀挂在她脸上的泪珠,又在勒住她嘴的布条上擦了擦。

  …………

  两天后。

  天气还是一如往常那样的好。早晨阳光很早就射进了病房里,似乎它能明白 
住在这里的人,盼望着早点醒来。

  “啊....这是哪儿?”林悦觉得阳光有些刺到她的眼睛了,朦朦胧胧地,只 
看见周围一片白色。很快她眨眨几下眼睛,视线便清晰了,这里原来是一间采光 
很好的单人病房,在春夏交季时早晨那温煦的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缝照进房间, 
越发衬托着小小空间里的温馨。

  身体里充溢着一种矛盾的感觉,是长时间昏迷导致身体的麻木和全身被释放 
而无法舒展的轻松。林悦想起床,但动一动她才知道,好象只是脑子醒了,身体 
其它的部分还没恢复过来。前者使得她现在就只想静静的躺在床上,享受这片刻 
的宁静。

  吱——

  房间的门被轻轻推开了,一名身着白衣制服的年轻女护士,捧着一大把礼品 
袋包装的鲜花进来。

  “这是……”林悦不解的看着那束花。

  “醒了啊,感觉还好吧?”护士问。

  “嗯,好。就是身上还有点麻麻的感觉……”

  “那当然了,你都昏睡了四十多个小时了,身体上有点麻木是很正常的。”

  “啊?这么长?”林悦心里还想着在家里发生的事,没想到就过去了两天。 
“是谁把我送到这里来的?”她关切的问。

  “喏,送这花的人送你来的,一大早啊,他跑到我们值班室来,说叫我们等 
你醒了,把这束花送给你。呵呵,看他的样子,可能是有急事……”护士微笑着 
把花递给坐在病床上的林悦。

  林悦接过花,这束花的确很漂亮,一片淡淡的黄色郁金香,中间零星夹着深 
红色蕊的粉色玫瑰。闻了闻,一股淡淡的幽香,充盈在空气中,让人更提神了几 
分。

  “看来这是个有心人…”林悦心里想,脸上露出不经意的微笑。但她还是没 
想到会是谁。

  “能告诉他的样子吗?”她问护士。

  “他啊,高高的,帅帅的,是那种很标致的男生,呵呵……”年轻的护士笑 
嘻嘻说,脸上竟有几分颊红。“对了,他把你抱来的时候登记了名字,好象叫… 
…”

  “别好象了,”一位穿着象是普通白领的年轻男人提着一些包包罐罐推门进 
来,打断护士的话,“悦悦,还记得我吗?”

  林悦定眼望去,这个人的眼神,好熟悉好熟悉………


  夜已经深了,城市里的点点灯光,也越来越稀少。安西酒店那幢楼房上,亮 
着灯的窗子已经剩下零星的几个。当然,这其中也包括徐萌飞房间的那个窗口。 
此时的徐萌飞,正侧身坐在房间中间的席梦思上,在他身旁,静静躺着身着丝质 
紧身衣的女孩,而徐萌飞的手在她的脸上抚摸着什么。

  “啊,太…太……”他很兴奋,却找不到什么词语来形容这种感觉。眼前的 
女孩,黑色的头发短短,后面只是到了下巴的位置,看上去剪得很齐,估计原来 
是披肩长发,后来为了用头套包头,而剪断了。另外头上还有一只半月型的发夹 
,素色的,半隐半现的夹在头发中。看上去很清爽,并无特别之处。不过她面部 
却与常人绝对不同,足以让徐萌飞惊讶。

  女孩的脸被一块纯白的棉纱布包着,从下巴根部到眼框以下,是一块完整的 
纯白棉布包紧一圈,面部看不到缝合线,而在后面棉布用一条很小的白色塑料拉 
链自上向下紧紧连接,拉链口到了脖子处,就是最下端,一根棉绳的两端从棉布 
的边缘中抽出系紧,打了个死结。前面下巴部分紧束着脖子顶部,顺着棉布抚摸 
,可以感觉到女孩下巴的光滑度很好。上面眼框那部分布的边缘是根据鼻子在脸 
上的突起而设计成波浪状,当然浪尖是在鼻梁上的,包的很高,棉布离眉心很近 
。包住鼻尖的那部分,象是经过了特殊的熨整,能把她的小鼻子原模原样的包起 
来而没压变形(当然是没鼻孔的)。棉布有一定的厚度,但却很紧贴,塑出了这 
女孩如桃花瓣般的俏脸,就有如一层新的皮肤一般,完整,无痕,平滑,在淡黄 
的灯光照射下,给人一种暖意的美丽。

  再看她的两个眼框和额头,则是被一种透明的橡胶膜所覆盖。橡胶膜非常的 
光滑,有如玻璃一般质地,透着淡淡的蓝色。沿着头发生长线,一直到耳背,全 
被它所贴覆。因为是透明的,徐萌飞可以看见它与皮肤的接触非常的紧密,可以 
感觉到橡胶膜与皮肤间使用了某种透明无色的贴合剂一般。压着眼框的两个部分 
,都陷下去了,但不是象原来那样深,因为徐萌飞透过橡胶膜橡胶膜看见下面都 
压着一块如薄薄的如花瓣状的东西,颜色很深,似乎不是橡胶质地。这东西正好 
把眼睛完全的罩住。他想,如果橡胶膜真的用了什么粘合剂,它一定是用来保护 
眼皮,睫毛以及眼睛内部结构不受沾粘伤害的。

  橡胶膜与包脸的棉布间的缝,则是用一条一厘米宽的银色的塑质不干胶布条 
封住,布条是沿着缝走,象是女孩脸上一条左条对称,分割出眼睛与脸的线,胶 
布条中间是绷紧的,而两边有些微微的褶,形状就象是巧克力包装上的那种银纸 
。银色的胶带紧紧贴在棉布上,给人一种密闭的温暖的感觉。

  时间在一点点的过去,但徐萌飞始终没有动,他舍不得破坏女孩脸上这样完 
美的“装饰品”。他只记得以前,在冬天下雪的时候,在上学的路上遇到一位戴 
着白色口罩的女生,他激动不已,平时几乎不注意女生的他竟跟着盯着人家看了 
好久好久,以致于那位女生羞答答的以为他要向自已告白。不过等那位女生把口 
罩揭下来后……“唉,真惨,自已竟然吓得跑掉,虽说我的胆子小,但那女孩也 
太…太多青春痘了吧。”他不愿再想下去,便自言自语的说着。

  从那时到现在,他仍然不明白有这种感觉的原因。只是这一天,他的机会太 
好了。“无论我如何的观察她,她都不会有什么异议,至少她不能。真想这样能 
看着她就好,看很久很久,而且越看越美……”

  虽然有些陶醉,不过心里的异动,使他感到不安,因为这种状态下,对女孩 
是很不利的。万一女孩现在是处于窒息状态,出了事,怎么办。他想到这里,却 
再也没有欣赏的闲情逸致。

  终于下定决心,开始动手。虽然女孩面部的束缚又严密又紧,便对于他这双 
自由的手,根本算不上难度。撕开胶条,剪开脖子后的死结,拉开拉链。棉布就 
取下来了。

  棉布下面,原来是封嘴的整张胶布,非常紧密严实地盘踞在刚才棉布所在地 
方,只是上面稍微小一点,因为橡胶膜占去了眼框下面的一块。除此外,还有两 
根细细的白色皮带,其中一根皮带从女孩的后脑勺到她的下颌系着,两边从女孩 
的耳朵前面经过,在耳朵上部位有个分支的带扣,分出的皮带分别从两边系着女 
孩头发中的半月型发夹,发夹很薄,中间有一根皮带与系在后脑的那根皮带相连 
。而下面,在嘴唇两边偏下的位置,皮带也分成两条,一条勒着下颌前端,另一 
条则勒进嘴唇与下巴之间凹陷处。当然,在被皮带系住前女孩的下巴也先是垫好 
一块叠着的小手帕,以减少女孩下巴皮肤的疼感。

  皮带勒得很死,使女孩的下颌完全固定住,和上颌紧密的合在一起。既使没 
有胶布,女孩的牙齿也不能张开一丝一毫,根本无法吐出塞在口腔的里的东西。 
而且这样保持了原来脸形,不会因为口中塞了东西,撑开下颌而使脸变得很长。

  女孩的鼻子在这里是没有被胶布封住的。不过徐萌飞从她的鼻腔里发现了两 
个一样的东西,这东西就和试电笔中的那种小灯管差不多。不过有几点不同的是 
,这东西向鼻腔以外是平的,塞进鼻腔刚好和鼻孔齐平,微微陷进去一点。另外 
它不象灯管那么硬,而是象药用胶囊那样,一点点弹性,估计也是同样的材料做 
的。两头都都是呈网状的气孔,中间是透明的,可以看见里面有一些稀稀疏疏的 
象棉花一样的填充物。平的那头包着一些细碎棉条,塞鼻子里时塞进去,能把管 
边与鼻孔的缝隙全堵死,塞得也比较紧,要用点力才能拔出来。当这个小管子塞 
进女孩的鼻子的时候,她的呼吸照常进行,但呼吸的声音几乎小的可以乎略,原 
来这是用来消除鼻音用的。

  徐萌飞解开束缚着下颌的皮带,又取下了那只半月型的发夹,就去揭那块贴 
着整个脸和下巴的胶布,但胶布被按的很平实,又被粘了很长的时间,已经和脸 
紧密的粘在一起,非常难揭。他只好寻找几个角,揭开这些粘着面不是很大的地 
方,然后再从这些地方开始,一只手拉着胶布,一只手按着刚被剥离胶布的皮肤 
,一点点的揭开粘着面比较大的面部和唇部。

  大概用了十几分钟的时间,整张胶布才取下来,在他细致的操作下,女孩终 
于露出了皎白的面孔,嫩嫩的脸蛋没受到什么较大伤害,而且由于胶布长时间的 
封闭和粘性作用,皮肤上一丝灰尘污物都没有,显得特的新鲜嫩白,仿佛刚刚出 
世的婴儿般。

  他看到这此可爱的脸,心里感到一丝丝的甜蜜,以前从未和女孩如此近的接 
触过,更别说亲手为她解开谜一般的面纱了。心里的激动,使他想尽快的看到女 
孩全部的面容。

  胶布揭开后,女孩的嘴自动张开了。徐萌飞从她两唇间的缝隙看进去,看见 
一点点白色的东西,并不象两排牙齿。而女孩的眼睛却在那淡蓝色的封闭下,显 
得十分神秘。徐萌飞稍稍犹豫了一会,觉得还是先帮她解决口中的填塞好,至于 
她的眼睛,还是留到下一步,因为他相信,最美丽的,总是最后才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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