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实说(1)

fush

题外话

  几天前,我以fush的身份写了一篇《向伪道学宣战》的文章,没想到得到了 
几位成名已久的大虾的回复,我受宠若惊,各位大虾不辞辛苦,不计报酬,不俱 
风险的为kB事业奋斗,我也不能作壁上观,应该贡献一下自己的微薄之力。

  我之所以改了自己的名字,并非哗众取宠,而是基于两个原因,第一,fush 
是我的一个好朋友,他不是一个kB爱好者,我若以他名字发贴,恐怕会引起他的 
不满。第二,也许一些大虾说了,你这个名字是借来的。您客气了,我这个名字 
是偷来的,被偷着是横构正史先生。下面我简单地介绍一下他和他的作品《恶魔 
吹着笛子来》。

  横构正史,日本最著名的侦探小说作家之一,他的小说向来以悬念,悲凉著 
称。

  《恶魔吹着笛子来》并不是他的小说中最有悬念的,但无疑是最悲凉的。小 
说中的恶魔本性是很善良的,他自幼被人收养,收养他的夫妇非常善良,他三岁 
时这对夫妇生了一个美丽的女儿,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和他妹妹的感情日趋微妙 
,两人为此非常苦恼,他的养父母不忍心拆散他们,告诉他并非亲生,他可以和 
他的妹妹结婚。他不顾养父母的一再劝阻,坚持去寻找他的亲生父母,他的厄运 
由此开始。

  他经历了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了他的亲生母亲,他没有立即相认,而是等待 
时机,在等待的过程中,他又发现了自己的亲生父亲。他陷入了一种非常尴尬的 
境况中,他要认了自己的亲生母亲,按照正常的称呼,他应该称自己的亲生父亲 
为大舅,他要认了自己的亲生父亲,他应该称自己的亲生母亲为小姨。

  各位一定很奇怪这种关系,其实很简单,他的亲生父母是一母所生的亲兄妹 
。在以后的日子里,他亲眼见到了他的亲生父母还在干那有伤天理之事,也听到 
了周围人的议论,他们称他为恶魔。在世人眼里亲兄妹所生的孩子不是恶魔是什 
麽,尽管他没有干过一件坏事。他憎恨周围人的议论,但他也关注周围的议论, 
他发现周围人对他的恐惧程度远远大于他的亲生父母(周围人并不知道他就是那 
个“恶魔”)。他痛苦无比,但却无处诉说,他真想告诉那些人们,“我不是恶 
魔,我不会伤害你们当中的任何人”。可他不敢,他快崩溃了。

  他找到了这件事情的另一个受害者,他的亲生母亲的名义上的丈夫,一个品 
行非常高尚的子爵,本想着同病相连,可是子爵更不接受他,子爵写了一部非常 
邪恶的曲子“恶魔吹着笛子来”,然后自杀了。他彻底崩溃了,他变成了真正的 
恶魔,他发出了可怕的诅咒“我是恶魔,我要伤害你们当中的任何人”,他杀死 
了他的亲生父母,杀死了所有知情人,他完全失去了理智,他残忍的杀害了养父 
母还有他的恋人,演奕了一场惨绝人寰的人间悲剧。最后,他吹着那首非常邪恶 
的曲子离开了这个憎恶他而他也憎恶的世界。

  这部小说里,没有一处描写kB,但他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这几十年来 
的苦闷心情和“恶魔”一样,我也KB过一些女性,但我从来没有伤害过任何女性 
,卫道士们称我为变态,变态升一下级就成了“恶魔“,似乎我比那些玩弄女性 
的花花公子们更加可怕。

  现在,我,这个卫道士们眼中的“恶魔”要勇敢的站出来,我也希望所有“ 
恶魔”们站出来,我们实在压抑的太久太久了,我们要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 
让老C兄整理好,让链堂兄画出来。

  李银河能出《虐恋亚文化》,我们为什麽不能出? 
  王侯将相恁有种乎! 
  “发似韭,剪复生。 
  头如鸡,割复鸣。 
  吏不必可畏, 
  小民从来不可轻!”

  下面我将讲述我的亲身经历,除了当事人的名字是假的外,各位不必怀疑故 
事的真实性。我认为真实的经历更容易引起共鸣,对每次经历,我都有自己的看 
法,希望各位多提宝贵意见!


儿时的经历

  经常听到这么一句话,“我不知道什麽时候开始喜欢上KB的”,其实单就这 
一句话,已经说明了你是在童年或是在少年时喜欢上KB的,否则你会记住时间的 
。人进入青年后,很难形成KB念头,因为,他们这时候已经接触了不少卫道士, 
卫道士们舞刀弄枪,你的KB念头还没形成,已经被无情的扼杀了。

  我准确的记得KB念头的形成时间,那时我刚五岁。那是一本叫《剑》的小人 
书,那时我不识字,但是看到那位朝鲜的阿妈妮被五花大绑的图片,我有一种莫 
名的冲动,我整天的捧着小人书看,家里人都夸我乖,他们哪里知道我的心思。

  长大后,我知道了小人书的内容,书中并没有写阿妈妮的年龄,不过她的儿 
子在战斗中牺牲了,她应该在五十岁左右吧!各位一定会笑话我,一个五岁的小 
男孩却被小人书中五十岁的阿妈妮勾起了性冲动,但这是事实,这更体现了KB的 
魔力,就是现在我看这本书时,同样有这种感觉。哦!姚金芬今年也该在五十岁 
左右吧,关于她的表演,各位的评价可不抵呦!

  从那以后,我爱上了KB。陆陆续续地看了不少小人书,如《平原枪声》,《 
十五贯》等,当然也看了一些革命电影。

  我七岁半时进入子弟小学读书,在校园里我经常看到男孩被同伴绑起来游街 
,这时我也会有感觉,我不是同性恋。但是时不时的也能看到女孩们被绑起来游 
街(平均下来大概三个月一次)。

  每当这时,我的快感无以表达,我会跟着游街的队伍,好像那时老师们也不 
管,绑人者得意洋洋,被绑者大义凛然,跟随者鸣锣开道,真像一队少年还乡团 
抓到了一个女共党,女共党被绑的受不了时,也会放弃原则,向团长讨饶,要求 
松会绑。一般情况下,团长会给薄面的,叫家丁松开绑绳,让女共党活动活动筋 
骨,然后再把她绑起来。有时还乡团的队伍越来越壮大,女共党也从一个变成了 
两三个,这种游戏持续的时间大约在一个小时左右。

  在我的记忆里,女共党们都不太反抗,如果家丁们绑的太紧,她们会向团长 
抗议,团长会大声训斥:“混帐,怎麽可以这样对待XXX!”然后会象征性地煽 
手下几个耳光。从来没听说过,女共党的父母找过团长大人的老太爷算账,也没 
听说过团长的顶头上司师长训斥过他。

  有时也有拷问的场景,道具是体育课上的跳绳,从来也没有发生过伤害事件 
。这是我一生玩过的最好游戏,还乡团们和女共党们遵守游戏的规则,没有人嘲 
笑他们,更没有人阻挠他们,你会惊奇地发现他们的游戏规则和虐恋的游戏规则 
何曾相似。

  现在校园里,恐怕很少有这种情形了,我想一是革命电影越来越少,二是卫 
道士们已经给女共党的父母和团长大人的老太爷们灌输了一个可怕的字眼:“变 
态”。没有人希望自己的儿女是变态的,经管他们并不知道变态的真正含义,事 
实上没有人给变态下过一个确定的范围。比起现在那些想捆绑女孩而没有机会的 
男孩来说,我是非常幸运的,因为我在十岁时曾经一次捆绑过两个女共党。

  儿时的我非常瘦小,别说团长这个肥缺轮不到我,就连捆绑手也没当过,能 
当上一次吹鼓手已经相当满意了。我们班的班长是一个女孩,长的一般但颇有英 
气,那时她比我高小半个头,因为是班长,我没法不注意她,在梦里我已经把她 
绑过无数会了。没想到三年级时,梦想变成了现实。

  那时放了一部电影叫《侦察兵》,片中有经典的五花大绑的镜头。这部电影 
只要放,我就看,看了多少遍已经记不清了。那天上音乐课,老师病了,结果许 
多人都跑出去玩了,但她没有出去,我也没有出去。我的道道各位应该清楚,但 
我不敢附之行动,这时她突然走到了我的身边,和我聊起来,我真是受宠若惊。 
聊着聊着就聊到了《侦察兵》上。

  我说:“你真象那个女区长!” 
  她说:“你真象那个狗腿子!” 
  我说:“我不象,我没长胡子!” 
  她说:“那我给你添上。”

  她从抽斗拿了块抹布往我脸上擦,我不知道当时我的样子,只记得她笑得非 
常开心,我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抓住她的左手就往身后扭,嘴里说道:“今天我 
要抓到你这个女区长!”

  就我俩的力量而言,我是不可能把她的手扭到身后的,可是我居然轻易的完 
成了,当我想再抓她的右手时,她居然主动把手放到了背后,我抓住她背后的手 
不知道该怎麽办,也许幸福来的太突然了。

  过了好一会她问我“你要干什麽?”

  我壮着胆子说:“我要把你绑起来!”

  她说:“那你绑吧!”

  这时我的血都沸腾了,可是没有现成的绳子,我推着她在教室里找,班里的 
同学并没有阻挠我,他们只是笑嘻嘻地看着。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绳子,她有点 
不耐烦了,说:“你用红领巾吧!”

  我赶紧解红领巾,全没想到怎麽能用烈士鲜血染红的东西去捆革命同志。我 
一只手解红领巾,另一只手抓住她的双手,速度自然有点慢,她说:“你把我放 
开,我不会跑的!”

  我放开她的手,解下了红领巾,她把双手放在背后,静静地等我绑她。由于 
太兴奋,再加上第一次绑人,费了很长时间才把她绑起来,整个过程中她非常配 
合,我押着她在班里游街,我不敢把她押教室外面去,倒不是怕遇见老师,而是 
怕碰见某位团长大人。

  游街到第二圈时,突然有人说:“班长,你被绑起来真好看,xx,你把我也 
绑起来吧!”我回头一看,原来是学习委员,她麻利地解下了红领巾,递给了我 
,然后主动转过身去,把手放到了背后。我二话没说,就开始绑她。

  她的胆子比班长还大,不停地叮嘱我:“把我绑紧点,不然就不好玩了!”

  当我绑完学习委员时,我发现班长的脸上全是汗水,也不知道是兴奋的还是 
热的,我解开了她,她擦了擦汗水,又把手放到了背后,我赶紧把她又绑了起来 
。我站在二人身后,她们低声地说些什麽我也听不到,当我发现谁想活动活动, 
我就解开她,等她把手背过来时,我再把她绑上。整个过程持续了约二十多分钟 
,我们配合地很默契。

  从此以后,我是多麽想再把她们绑起来啊!可是她们再也没有给我机会,她 
们已经忘了我这个微不足道的人,她们只是在自己的家里玩,至于玩些什麽就不 
知道了。

  现在回想来整个过程,我想班长是主动让我把她绑起来的,她并不知道我是 
一个捆绑爱好者,她选我是因为我瘦小,就算双手被绑也不会受到我的伤害,正 
是孩子般的智慧,事件的发展过程证明她很有智慧,也证明她有这方面的迫切需 
要,她似乎比我还着急。学习委员也是一个被绑爱好者,她可能比较羞涩,但是 
当班长挑头时,她马上跟风,表现的比班长还出色,她的童言“班长,你被绑起 
来真好看”一语道破天机,原来不光男人认为女人被绑起来很好看,女人也这麽 
认为。真不愧为是学习委员,一句话就说到了点子上了。


中学见闻

  不知不觉中我上了中学,那是一所重点中学。开学的头一天,校长就讲了许 
多注意事项,其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不许早恋,自然校园里再也看不到还乡团和 
女共党的身影,但是我的捆绑欲念愈演愈烈。也许身体成长的原因,也许是抽刀 
断水水更流的缘故,我疯狂地搜集与捆绑有关的资料,看与捆绑有关的影视剧, 
最后发展到,只要女生背着手从我身前走过,我就忍不住多看几眼。

  初二时,两个可怕的字眼进入了我的脑海,一是手淫,二是变态。我六、七 
岁时就有了手淫的习惯,恐怕与阿妈妮有关。我现在还有手淫的习惯,不过已经 
不感到恐惧了,因为我看过一篇报道,说美国的众议院为了考察议员们的诚实性 
,当众问“有过手淫的男士请举手!”。结果有75%以上的人坦然地举起了手。 
对,是坦然不是勇敢,勇敢的议员的比例远远低于75%。

  他们又问“有过手淫的女士请举手!”,举手率居然比男士还高了2个百分 
点,可见女性对性的需要并不亚于男性。看这篇文章时我已经高三了,手淫这个 
字眼再不令我胆寒。我真希望他们能做一次捆绑的调查,只要举手率超过5%, 
我也不会再惧怕变态这个字眼,可是他们不敢作这样的调查,就算作了,举手率 
也是零。大人物们比我们更加惧怕那些道貌岸然的卫道士们。

  我的中学生活就在这焦虑不安中度过的,我要不停地抑制自己的欲念,但每 
次都以失败而告终。我惧怕别人看穿我的心理,那样的话我只有自杀一条路走了 
。学习的繁重再加上手淫和变态两个字眼,象三座大山一样压迫着我,使我喘不 
过气来。

  有一次我的古怪举动差点给了我致命的打击。我们班有一个女生,她长的非 
常好,身材也很好,这样的女生自然很高傲。

  到了高二时,我发现了一个奇妙的现象,这个现象让我激动不已,那就是每 
次下课后,她有一个习惯的动作,就是将手平行的放在背后,成U字形。这时我 
总爱转到她的身后,欣赏她那美丽的背影,幻想着她被五花大绑起来的样子。可 
是没有多久她发现了这个现象。有一次当我正在痴痴地看着她时,她突然转身, 
怒吼道:“xx,你在我背后转悠什麽?”她的声音之大,以至于全班的人把目光 
都投了过来。

  我当时就吓呆了,我想解释,可张不开嘴,我当时只有一个念头,我完了, 
我的“变态“的心理已经被人揭穿,我只有死路一条了。这时,救星出现了,他 
是一个平时和我有过节的男生W。W自然不会放过羞辱我的机会,W摇头晃脑地说: 
“xx,你也不看看L什麽人,她那麽漂亮,学习又好,你这个三寸丁,枯树皮, 
还想有什麽不良企图吗?”

  我就好像抓了一颗救命稻草,是啊,L这麽出色,对她有意思的男生一大堆 
,我若承认,只会落个武大郎的名声,这总比变态强得多。

  我赶紧借坡下驴,“在下别的爱好没有,就爱作白日梦。”

  W看我如此没有火气,倒还无法可施,L也只是轻蔑地说:“神经病。”

  “神经病“比“变态狂“冠面的多。在众人的嬉笑声中,我总算躲过了这一 
劫。

  事后我生怕老师找我谈话,更怕找家长,如果真出现了这种情况,我就咬死 
说我喜欢L,任何讥讽的话我都能接受,任何严厉的批评我都坦然受之,就是不 
能让我的KB念头被人知晓。幸好,我所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倒是W被叫到了 
办公室,班主任可能是为我鸣不平吧。可是在我的内心深处,却很为W鸣不平, 
虽然他和我有过节,虽然他当众称我为“三寸丁,枯树皮”,但是他一语点醒了 
梦中人,使我躲过了危难,我很感激他,我将感谢他一辈子。

  在这以后,我的性格变得开朗了,至少表面上是这样,我开始主动和女生们 
说话,反正已经落了个不好的名声,不如占点口头便宜。当然和我谝的来的女生 
都姿色平平,她们总是不失时机地指责L的霸道作风,为我鸣不平,也为她们自 
己。男生们时不时嘲笑我,我就跟他们打哈哈。高三的联欢会上,我居然被评为 
“最有人缘“的人,对于这个意外的荣誉,我内心的酸楚远远大于欢乐。

  快高考了,我们都很忙碌,有一天,L突然走到我身边,约我下午六点半在 
操场见面。自从发生了那件事后,我对L敬而远之,就是她背着手从我身边走过 
时,我也只敢扫一眼。我知道她约我可能是秋后算账。

  我们准时碰了头,L穿了一件白色连衣裙,她那美丽的容颜,修长的身材, 
高雅的气质就像神话中的天使。我来之前,不停地给自己打气,可是见了她以后 
仍觉底气不足,见面后,我们都不说话,L紧闭着双唇,似乎在下决心。

  终于她开口说:“XX,那天的事实在对不起,对你造成了极大的伤害,我向 
你表示道歉。”她的声音很小,不过我已经很满意了,我非常大度的原谅她。谈 
话的气氛变得轻松了,L很巧妙地把话题引到和我谈得来的女生身上,问我她们 
背后怎麽议论她,出色的女孩总是关注别人的看法,L也不例外。

  我机警地说:“她们没说什麽。”

  L用她那美丽眼睛盯着我说:“你撒谎,她们背后说什麽我都知道。”

  我硬着头皮说:“你都知道了,还问我干吗?”谈话的气氛陡然紧张,我们 
都不说话,L用她那美丽眼睛死死地盯着我,这双眼睛使很多男生说了实话,我 
逐渐地感到自己快顶不住了,说:“我先走了。”

  没走几步,我听到她在背后说:“XX,你真的不肯告诉我吗?”

  我摇了摇头。她又问:”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麽总是喜欢在身后看我 
?“她的语气很急促,全没有了往日的沉稳。

  我惊呆了,过了好久,我转过身来,我看到L的眼睛里充满了兴奋,焦急, 
期待。她是非常渴望得到答案的,这次我终于说了实话:“你的背影真是太美了 
!”

  L轻轻地笑了,她缓缓地转过身去,将双手平行地放在身后,低声说“那你 
好好地欣赏把。”L静静地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我痴痴地看着她,也不会动了,我的秘密她已经发现了,但是我没有丝毫的 
恐慌,我知道L是告诉任何人的,因为她的秘密也被我发现了。

  过了很久,她扭过头来,冲我一笑,我也笑了,一切尽在不言中。

  离高考还有七天时,学校放假让学生们回家自习。回到家后,我发现书包里 
有一张字条,上面写着:

XX: 
  我知道你为什麽总是爱看L的背影,我也很爱看,不过没有你那麽露骨,放 
心,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署名是大写的U。

  真没想到同学中还有和我有同样爱好的人,我感到无比的欣慰。我相信他的 
承诺,只是以前怎麽没有去注意这个人呢?其实,就算我注意了,也不会发现的 
,他比我更懂得隐藏。这个家伙是谁呢?谁又是这个家伙呢?

  也许是命运的安排,我和L考上了一所大学,她的身边总是有一大堆男生, 
校园里经常能看到L和几个男生站着说话,她也常常摆出自己的经典动作,她那 
五花大绑的姿态更显示出了她的雍容华贵,成为校园里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在小学里,我可以肆无忌弹地参加还乡团,甚至绑过班长和学习委员,那时 
党员们和家丁们根本不掩饰自己的捆绑和被绑欲望,可是到了中学后,却统一转 
入了地下。隐身人肯定参加过还乡团,说不定还是位团长大人,但他比我隐藏地 
还深,他和我一样焦虑不安,当他发现了我的秘密时,他也不敢确定我和他是不 
是同一个部队的,直到毕业时才敢投石问路。他是想和我联系的,但是最终选择 
了逃避。

  L的心态我摸不透,我猜想她可能不是个被绑爱好者,否责她是不会当众训 
斥我的。她那优美的姿态可能是一个习惯动作,当她发现了我的古怪举动后,回 
到家里背对着镜子,摆出了五花大绑的姿态,扭过头来看看她的背影有什麽不妥 
时,她被自己美丽的背影惊呆了。

  美丽的女人都非常自我欣赏,更希望被别人欣赏。但她想到了这个动作跟被 
绑起来一样,是不是也能被别人接受,她不敢确定自己的想法。她不敢问任何人 
,但是她非常想知道答案,快毕业时,她鼓起勇气找到了我,道歉只是一个借口 
,她也不在乎别的女生的议论,她只是想知道她的观点是否和我一样。在知道我 
的品行和观点后,她终于开始展现自我了,那时她完全自我陶醉,我这个看客已 
经不重要了。我比他们也强不到哪去,我连大胆看L的背影的勇气也没有。

  是什麽使我们的行踪变得如此诡异呢?是传统的卫道士们。

  卫道士们的人数并不多,约占总人口的千分之一,不过分布极广,他们从事 
主要的职业是党委书记,教导处主任,心理医生或者是某某保护组织的成员。卫 
道士们有着共同的祖先,他的名字叫别里科夫,“套中人”家族的掌们人。别里 
科夫长的什麽样无人知晓,因为不论什麽天气,他身上都穿着长长的雨披,手上 
带着厚厚的手套,脚上蹬着雨靴,鼻梁上架着厚厚的近视眼镜,嘴上捂着大口罩 
,脖子上裹着围巾,手上拿着把破雨伞。如果硬要描述他的长相,只能说他是一 
个身材矮小,脸色苍白的中年人。他从不参加娱乐活动,当别人开怀大笑时,他 
会懊恼无比。他是一个自己不去找快乐也决不允许别人找快乐的人。他看不惯一 
切与众不同的新事物。

  当政府明令禁止某项他看不惯的事情时,他会搓着小手说:“这样最好,这 
样才不会出乱子。”如果政府对他看不惯的事情模棱两可,他会说:“这件事情 
好是好,可千万不要出什麽乱子。”

  别看他只是一个学校的普通教师,却能让整个学校死气沉沉。

  直到一个叛逆者来到这个学校,才终结了他的统治。他死后,通过无性繁殖 
孕育了后代,这就是传统道德的卫道士们。卫道士们继承了别里科夫的精神,并 
将它发扬光大。他们的枪口不仅仅指向KB一族,他们的枪口对准一切他们看不惯 
的事物。某主妇把家里打扫得干干净净,他会说人家有“洁癖”。某小伙喜欢收 
集女性用品,他会说人家有“恋物癖”。某姑娘打扮得超前,他会说人家是“异 
类”,甚至别人杀只鸡,他也会说人家“虐畜”。

  至于我们KB一族,他们早就准备好了“变态狂”,“性虐待”等大帽子了。 
他们如果说某个与别人有不同爱好的正常人是“变态狂”,那麽这个人想不变态 
也难。他们从来不关心国家大事,但是掌管国家大事的政府要员们比我们更惧怕 
他们,他们早就准备好了各种丑闻等着给大人物们摊派呢。他们有着极强的精神 
控制欲,他们要让所有的人都按照他们设想的方式生活。他们才是真正的“变态 
狂“。他们的帮凶很多,我们所有的人到都做过,这正是他们最可怕的地方。

  虽然卫道士们如此厉害,但是还是有人去触犯他们。别里科夫就是被一对年 
轻的恋人气死的。现实生活中也有敢于向他们宣战的。在高三时曾经看到过两个 
勇敢的斗士,她们是两个十八岁的普通的女孩,L给我带来的是美丽的遐想,她 
们给我的是心灵的震撼!

  那是五月的一天,我们上体育课,这是最后一堂体育课,老师把足球发给了 
我们就走了,踢球的时候我扭了脚,不得不下场。我坐在操场边,百无聊赖地看 
同学们踢球。过了一会儿,我扭头往后一看,惊人的一幕出现了。我看见同年级 
的另一个班的女生背靠着电线杆,双手反搂电线杆,她的一个同学正在用猴皮筋 
捆绑她。这两个女生我经常见,都很普通,少言寡语,印象最深的是她们经常手 
拉手在校园里散步。我万没有想到她们会有如此惊人的举动。

  我装着去上厕所,绕道她们身后,站在离她们七八米远的地方观看。绑人的 
女生绑的很仔细,捆绑的方式是模仿影视剧上的,典型的五花大绑,捆绑过程持 
续了两分钟。绑完人后她朝我这个方向看去,可能是想看看周围的人的反映,我 
赶紧低下了头,L事件已经吓破了我的胆,可是内心强烈的欲望迫使我又抬起了 
头。

  这时我和那个绑人的女孩的目光相遇了,我想移开自己的目光,但已经来不 
及了,我干脆坐在地上,揉着自己扭伤的脚,放开胆子去欣赏那个被绑着的女孩 
。心想,她们敢当众作捆绑表演,我难道连看的勇气都没有吗。

  她被她的同伴绑的很紧,她的身体紧紧的贴在电线杆上,被绑在身后的双臂 
和电线杆成60度角,这种姿势可能比较痛苦。大约五分钟后,她的同伴在她耳边 
嘀咕几句,她好像点了点头。

  我想捆绑表演结束了,虽然时间不长,但我已经非常满意了。可我猜错了, 
她的同伴不但没有给她松绑,而是用一根很细的塑料绳把她的两个大拇指也紧紧 
地绑了起来,我当时的心情真是无法用语言表达。又过了五分钟,她的同伴给她 
松了绑,捆绑表演真的结束了。

  我站起身来,从她们身边走过,她们侧过头来看我,我也看了看她们,使劲 
地点了点头,无声地表达了对她们精彩表演的真心喝彩,她们会理解我的意思的 


  我想那个被绑的女生肯定是一个被绑爱好者,那个绑人的女生也是。她们两 
个私下里可能作过多次练习,否则那个绑人的女生的手法不可能哪麽熟练。她们 
两个都享受过被绑的乐趣,快毕业时她们在大庭广众之下向世人表达了她们的与 
众不同的爱好,就是要向卫道士们宣战。当她们发现了我这个毫不起眼的异性观 
众时,她们更起劲了。我表现得也不算太差,毕竟我毫无掩饰的观看了整个过程 
。这是我中学生涯中最大胆地一次表现自己的捆绑欲望。

  在这种情况下,我不可能注意别人的目光,我把我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她们 
的身上。隐身人(当时我并不知道他的存在)当时可能在心不在焉地踢球,也可 
能躲在某个角落里偷偷地欣赏。他确实没我露骨,他的胆子实在是太小了。我真 
心地佩服着两个女生的勇气,真心的祝愿她们能找到理想的伴侣。

  关于我的经历暂时先说到这里,如果有时间的话。我会把我以后的经历告诉 
大家的,我并不在乎点击率,能把心里话说出来我已经常欣慰了,这些话憋在我 
心里已经太久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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